而此時,謝錦棠的關注點已經轉到地上那些被劈成兩半的竹子,震驚至極,便走過去拿起一根瞧了瞧,好家夥橫截麵如此平整,可不是輕易能做的到的,此時,她更加肯定了那些殺手來過的可能,驚歎一句:“這裡是發生了什麼大戰嗎?”
“不會是那些殺手找來了吧,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為妙。”她過去拉著人就要跑。
卻不想對方卻一動不動。
聞言,周承景語氣略溫和的說:“莫怕,他們未曾找來。”
可這樣一來便讓她更加驚訝了,這些竹子又是怎麼回事呢?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疑惑,下一秒周承景便解釋了:“是剛剛練習劍法之時破壞的。”
這話沒說之前,謝錦棠也隻是震驚罷了,可如今聽了這話卻變的不可置信,轉而變成羨慕的眼神。
這就是古代的武功嗎,也太厲害了,那砍個柴是不是也就唰唰兩下就好了,真是令人羨慕,而且,據她所知,兩人可都沒有劍的,可這些竹子卻被劈成兩半了,那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好生神奇。
一時間,看向周承景的眼神都變成了崇拜。
這多多少少看的他有些不自在了,卻故作從容道:“咳,回去吧。”
說著便往回走,見狀,她連忙跟上去。
此時,她甚至已經將糟老頭拋在腦後,愣是絲毫沒疑惑這人怎麼不見了。
回到山洞後,周承景便與她說了糟老頭離開一事,但拜師一事卻沒有說,想著晚點說好了,不然此刻說她怕是又要嘰嘰喳喳一大堆。
謝錦棠將衣服遞給他,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不自然,仔細看,臉頰竟有些微微泛紅,低著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女兒家的羞澀道:“對了,這衣服還給陛下。”
周承景卻忍不住生了逗逗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絕美的弧度,開玩笑般的調侃:“剛剛不還是相公長相公短的,如今怎又變回陛下了?”
“呃呃呃,這剛剛不是為了不被那老頭發現身份嘛,如今人也走了,自然就不需要了。”她訕訕一笑,此時顯得弱小又卑微,乾巴巴的解釋。
他麵色不顯,繼續問:“那剛剛喊朕名字又怎麼算?”
聽到這話,謝錦棠心裡一涼,糟糕,不會要和她算賬吧,聽聽連朕都喊上了。
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瞥了眼前人一眼,隻見對方正笑著看她。
於她而言,這笑恐怖至極。
“情急之下,情急之下,望陛下理解。”便連忙解釋。
周承景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淡淡道:“朕可沒有這般小氣。”
“是是是。”她連忙討好的迎合。
這時,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件外衣上,輕飄飄的來了一句:“臟了,皇後洗完再送至朕的寢宮。”
不忘囑咐一句:“朕要皇後親自動手,可彆忘了。”
聽到這話,她下意識的看了好幾眼那件衣服,愣是一點汙點痕跡也沒瞧見,乾淨的很,哪裡臟了,這人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原著中男主這個人設裡好像有包含潔癖,難不成就是因為她披了一下,還是說他還在記恨之前的事,所以故意捉弄。
想到這裡,謝錦棠便不自覺的抬頭望了一眼對方,好吧,從他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是幾個意思。
便在心裡抱怨,哼,還說自己不小氣,分明就是個小氣鬼。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道:“是,陛下。”
而周承景看著她生氣的小模樣,心裡卻十分爽快,頓時心情大悅。
他意識到了一件事,似乎欺負皇後很有趣。
此刻,外頭的天已經泛起魚肚白,經過一夜的燃燒,火堆幾乎已經快滅了。
謝錦棠站起來走向洞口,抬頭瞅了一眼天空,然後回來詢問他:“天亮了,陛下,咱們此時回宮嗎?”
“嗯,走吧。”他點點頭便站了起來往洞口走去。
她本來要跟上去的,結果一看這火堆還沒有燃儘,連忙回去踩了好幾腳,直至徹底滅了,這才放心離開。
有句話叫,放火燒山,牢底坐穿。這萬一引起火災可不妙,依古代的人力物力可不能輕易將其撲滅。
而周承景見她半天沒有跟上來便停下了腳步,轉身道:“你慢慢吞吞的作甚?”
“來了來了。”她趕緊跑過去。
“陛下,走吧。”
而周承景瞥了一眼山洞內,便看到了那堆已經熄滅的火堆,頓時便明白她剛剛在作甚。
可是這附近他們根本就不熟,以至於走了半天也沒找到回城的路,一直在裡麵繞啊繞。
“不行了,我要歇會。”謝錦棠累的氣喘籲籲,不管不顧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虛脫的說。
她抬起頭,亮亮的眼神看著對方,期盼的問:“陛下,你知道路的吧。”
周承景卻在這時也坐了下來,很平淡的說:“不知道啊。”
“什麼,那你還帶了半天的路?”這話一開口,她差點半口氣沒喘上來,破口而出,怒聲吼道。
搞半天,原來他們一直都在瞎轉,難怪走了這麼久也沒到城門口,要不是她開口問,隻怕到晚上還在這裡轉圈吧。
見她這般憤怒,他頓時有些心虛,卻輕咳一聲來掩飾內心的尷尬,故作鎮定,十分理直氣壯的開口:“咳,我沒說知道路啊,且不是誰在前頭便是誰帶路。”
此章四千字,今天的兩章合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