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謝錦棠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直愣愣的看著他。
沒道理啊,他怎麼看出來的,自己真的這麼明顯嗎?
她自然是不承認的,繼續做戲,卻有些心虛,訕訕的說:“陛下彆開玩笑了,妾身隻是擔憂陛下的身體,哪有目的啊!”
周承景似笑非笑的揭穿她:“你這心虛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目的。”
聽到這話的她連忙摸了摸臉,狐疑的看向某人,對此半信半疑,她真表現的這麼明顯?彆是誆她的吧。
若是周承景能聽到她的心聲,定要說上一句,真的很明顯,彆把彆人當傻子。
她看著某人,笑嘻嘻的請教:“那陛下教教我唄,怎麼才能做到像陛下一樣讓人看不出心思。”
謝錦棠本也隻是開玩笑,誰料對方還真的開始向她傳授起來,一本正經的說:“說話時彆做多餘的表情,就比如剛剛,眼睛彆到處亂瞥。”
“額,這對我來說好像有點困難。”她訕訕道。
主要實在做不到和某人一樣,說話時跟個麵癱似的。
還是彆了,她怕學會後回到現代會挨人揍。
周承景又道:“那你還有事?”
言下之意,沒事便好滾了。
一聽這話,她連忙轉移話題,隨手拿起桌上的一份奏疏打開來看,笑眯眯的說:“陛下這是在忙什麼,妾身瞧瞧,說不定還能幫的上忙呢。”
這便是她的目的?
周承景晦暗不明的眼神中起了絲冷意,後宮不得乾政,皇後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消息,又是誰指使皇後的。
她不知,某人已經開始懷疑她的目的不單純了,她看著奏疏上的密密麻麻的字,隻覺得頭痛,說的什麼東西啊,這每個字她都認識,可連在一起咋就不明白這意思了呢。
謝錦棠疑惑的表情直接寫在了臉上。
最終隻能將東西收好還給某人。
為了不透露出她沒文化,她隻道:“妾身覺得,還是陛下自己來吧。”說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而周承景看著她一臉傻子樣,這才打消心裡懷疑的念頭。
終究還是他高估了皇後,竟會聯想到皇後是來竊取消息的,這模樣顯然是沒看懂的。
他拿了奏疏隻看了一眼,便合了起來。
隨後便看著眼前人說出了奏疏了的要點:“江洲大旱。”似乎在試探對方會有何反應。
一聽大旱這個詞,謝錦棠便露出震驚的表情,想也沒想便說:“什麼,大旱,那農作物豈不是都得被曬死。”
原著裡沒說到有災難啊,難道是蝴蝶效應,但她也沒改變什麼啊。
“整整三個月了,朕卻現在才看到。”他再次打開奏疏看著上麵的時間,眼神瞬間冷厲起來。
也就是說,這份奏疏一直被壓著,三個月過去了,卻今天才到他手裡,若不是今日湊巧被謝錦棠拿了起來,不知何時才能看到。
他話裡的意思,謝錦棠自然是聽懂了。
整整三個月,那江洲的百姓可想而知,隻怕是受儘了磨難。
可京城竟聽不到一絲一毫有關江洲大旱之事,裡頭若是沒有貓膩,鬼才信呢。
她皺著眉頭說:“陛下,如今解救江洲的百姓要緊,至於攔下這份奏疏之人你大可秋後算賬。”
聞言,周承景麵無表情的接話:“皇後說的對。”
她現在才明白,當皇帝是真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