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竟是從薑嫻嘴裡聽到關於裴煜在他們離開後的事情。
嗬,醉酒,為她?怕是這女人在瞎扯。
可,淚珠為什麼就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明明說好了要放下啊,為何還要在意裴煜的事情,心好痛。
薑嫻絲毫不害怕昭平的怒火,而是繼續說:“公主,如今裴統領依舊臥病在床,便是那日吹的冷風。”
她是希望昭平可以去探望一眼裴煜。
“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本宮去看看他。”自然,昭平也意會到了她的意思,眸子裡卻皆是冷意,冷冷道。
薑嫻並未否認,反而直接承認了:“是。”
昭平卻沒有說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便離開了。
望著那道背影,她歎了一口氣,嘴角便露出一道苦笑。
隻歎裴煜能珍惜此次機會,莫要再繼續錯過了。
回到攬月宮後,昭平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對於裴煜生病,她是不知曉的,那是因為冬梅怕她傷心,便故意瞞下此事。
她無法騙自己的心,裴煜始終還在她的心裡。
冬梅見她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忽然便有些後悔瞞下此事了,最終還是勸說:“公主,若您當真放心不下裴統領,便出宮去看看吧。”
昭平還是沒能徹底狠下心來,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知曉對方不喜她,為何偏要如此作踐,她可是嫡公主啊,可偏偏吊死在了裴煜這棵無心的樹上。
她閉上那雙通紅的雙眼,一滴淚珠順著滑下。
不到最後,她並不甘心放手,至少為了薑嫻的那句裴煜是喜歡她的。
昭平睜開眼,淡淡道:“走吧,去裴府。”
“是,公主。”
宮外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裴府門前。
一個華服裝束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她看著那道大門,思緒忽然便回到了小時候,想起了那些同裴煜美好的過往,臉上便不自覺的展開一道笑顏,直到門口守衛的話將她拉回現實。
“參見昭平公主。”
“平身。”
自她的馬車出現在門口,便有人去通報裴府的主事人了。
這不,如今裴府的主母正匆匆趕來。
現在的裴家主母劉氏正是裴煜的繼母,對於這位公主說不上喜歡,卻也不討厭,唯一希望的便是裴煜能娶了這丫頭,裴煜是大房嫡長子,不出意外,往後他便是下一任家主,可劉氏有自己的孩兒,自然要替自己的孩子謀算的,畢竟裴煜不是自己肚子的出來的,自然是更希望親兒子繼承家主之位。
便是因為這樣,劉氏對昭平格外熱情,笑眯眯的說:“公主可是來瞧鈺兒這孩子的。”
對於劉氏的過分熱情,昭平早已習慣。
她關心的問道:“本宮聽聞裴鈺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劉氏搖搖頭,臉色不是很好,憂心忡忡的說:“唉,大夫說這病來的凶猛,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公主不如去瞧瞧吧,鈺兒這孩子啊,打小便什麼事都放在心裡,妾身雖是繼母,卻早已將鈺兒當成自己的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