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公這個人精,一聽這話便頓感不妙,原來皇後娘娘穿成這樣是來打探消息來了。
真是糟糕,這事才剛發生,咋就這麼快便傳到皇後娘娘耳朵裡了,陛下可特意吩咐了,不許將此事告訴娘娘的。
瞧娘娘這臉色,怕是不高興了。
他連忙一口保證道:“娘娘您放心,那孩子絕不可能是陛下的,彩玉那丫頭一直在殿外伺候,平日裡根本就見不著陛下。”
雖然此事還未有結論,但反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皇後娘娘對陛下的印象變壞,否則受罪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宮人。
這些日子,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陛下真真是將皇後娘娘放在心尖上了,同吃同住,試問曆代帝王有哪一任能做到如此?
娘娘或許不知曉,可他知曉啊,前朝可是有一堆迂腐的大臣一直拿此事為難陛下,說什麼有違祖訓,要不是陛下連同謝丞相將此事壓了下來,定會傳到娘娘耳朵裡的。
謝錦棠若有所思,沉吟半晌後才道:“那你去裡頭瞧瞧是什麼情況,然後出來和本宮說說。”
蘇公公隻覺得這件差事是個燙手山芋,奈何皇後娘娘的吩咐他不敢不從啊,苦著個臉應了下來:“是,娘娘。”
等人走後,她便在暗中觀察,靠在牆邊望過去,可以看到主殿外頭的情況,恰好看到了一個太醫匆匆忙忙的進主殿內。
主殿內,氣氛凝重極了。
主位的周承景冷著一張臉,周身的冷氣下降了好幾度,審視下麵跪著的彩玉。
彩玉不斷的發抖,一張小臉煞白無比,可她卻十分肯定的說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陛下的。
那老太醫自進來後便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顫顫巍巍的行了一個禮:“老臣參見陛下,參見七殿下。”
周承景冷冰冰的吩咐道:“洪太醫,為她診脈。”
“是,陛下。”
洪太醫診脈結束後,臉上赫然一變,眼睛直瞪瞪的盯著彩玉看了許久。
他惶恐的上前稟告:“回陛下,此女已懷孕三月有餘。”
心裡卻在想,這孩子不會是陛下的吧,不然宮女懷孕,要麼便是與侍衛私通,這可是掉腦袋的,所以洪太醫才會覺得是陛下的可能性大點。
一聽彩玉還真的懷孕了,殿內之人臉色一變再變,也有信了彩玉的話,認為這孩子是陛下的,但更多的還是認為彩玉與人私通。
彩玉雖然害怕,但還是將東西掏了出來,哭哭啼啼的訴說:“陛下,這是您當初給奴婢的,且說過會給奴婢一個名分。”
她手中拿的,赫然是一塊玉佩。
誰也沒想到,這人竟然還能拿出證物來。
李褚過去將東西接了過來,呈上去遞給他。
他端詳了一眼,這塊玉佩,他曾經確實有一塊,但半年前出宮時無意間丟了,不過是塊普通的玉佩,當時他也沒在意,可如今卻出現在此女手中。
若說其中沒有陰謀,他是不信的。
玉佩丟了一事,除了他也就李褚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