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一直以來討厭的人安慰,此刻,昭平隻覺得心裡怪怪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明明該討厭她的,可不知為何,竟委屈的哭出聲,凶巴巴的威脅道:“嗚嗚嗚,你彆摸我頭。”
她落在昭平腦袋上的手瞬間僵住了,心裡不禁有些懷疑,難道這法子不行?人咋越哭越凶了,她連忙抽回手,訕訕安撫道:“行行行,你彆哭,我不摸了還不成嗎?”
“哼”昭平彆過腦袋,傲嬌的冷哼一聲。
謝錦棠想了想,最終緩緩道:“昭平,我從未想同你搶母後,你覺得都是因為我母後才冷落你的,所以你討厭我的理由便是這個,但我想同你說清一點,母後她也是愛你的,否則剛剛便不會為你說話。”
然後,昭平卻隻注意到後半句,本已半醉的昭平忽然清醒了不少,想起剛剛母後說的話,她委屈的淚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騙人,母後分明是巴不得長姐處罰自己,又怎麼可能為自己說話。
昭平眼圈紅紅的,咬著嘴唇,極為彆扭的說:“你走開,我才不想同你說話。”
這人咋油鹽不進呢,難搞哦,謝錦棠搖搖頭,卻並未泄氣,忽然睜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昭平,開玩笑似的說道:“要不,你叫我一聲娘,我當你娘親得了。”
她心裡倒是想的美滋滋,可昭平是什麼性子。
果不其然,得到了對方怒眼一視,咬牙切齒道:“想占我便宜,沒門。”
“哎呀,開玩笑的啦,怎麼樣,心情好點沒,有沒有感受到溫暖。”她嘻嘻一笑,雙手捧著臉看著一旁的人兒,眼神中不乏帶了一絲溫柔,如同知心大姐姐似的。
昭平麵色古怪,哼,溫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人在安慰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過,她今天怎麼突然大變樣,竟然會同我開玩笑,還安慰我,該不會是有什麼目的吧,想到這裡,昭平再度清醒過來,警惕的看著她,就是不說話。
謝錦棠笑眯眯的伸出手在昭平麵前晃了晃,自以為露出一個十分友好的表情:“嘿,想什麼呢?”
可現如今的昭平卻不似剛剛傻乎乎的模樣,忽的敏銳起來,冷眼看著她,不解的問:“你到底什麼目的?”
喲,小朋友咋突然便聰明了,目的嘛自然有的,不就是給予這人母愛的溫暖。
看來,昭平也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傻乎乎,也對,好歹宮裡長大的,怎麼可能做到真正的單純無知呢。
她故意假裝聽不懂,俏皮的向昭平眨眨眼,一開始露出無辜的表情,而後十分偉大的說:“我沒目的啊,這不是看你一個人太可憐,本來是想瞧你笑話來著,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給予你母愛的溫暖。”
昭平:“……”
聽到此話的昭平簡直看白癡似的眼神看著她,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果然有病,我又在期待什麼呢?
滾蛋,想占我便宜,沒門。
還母愛的溫暖呢,我才不需要。
一瞬間,昭平的心裡活動複雜極了,但不知為何,她似乎在這人周身看到了泛溢出了某種光芒,還有這眼神,越來越柔和,緊接著,對方的手朝她身來,就在那一刻,她避開了,略有些嫌棄的看著謝錦棠。
昭平的語氣裡竟聽出了害怕,嚇的往後躲了躲,好似謝錦棠是什麼瘟神似的:“你你你,你彆過來,我才不需要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