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淑鸞宮內,淑妃見久久未有好消息傳來,甚是覺得奇怪,畢竟以往的謝錦棠每每都會中計的,可這次竟絲毫沒動靜,淑妃已然按耐不住。
“娘娘,並未聽聞養心殿傳出不合的消息。”就在這時,黃鳶剛從外頭打探完消息回來,湊到淑妃耳邊小聲稟告。
聽完黃鳶的稟告後,淑妃瞬間皺起眉頭,臉色顯然難看極了,不相信自己竟然會失手,便怒聲道:“怎麼可能。”
皇後竟然沒上當?這是淑妃不信的,更覺得不可能。
“而且,而且——”說完之後,黃鳶小心翼翼的看著淑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大約是怕此話說出來淑妃會生氣,她便頓住了。
瞧對方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淑妃已然心情不悅,淩厲的目光瞪著黃鳶,眉宇間壓抑著怒意,語氣中滿是冷意的質問道:“而且什麼,說話。”
聞言,黃鳶的身子瞬間被嚇的顫抖了一下,惶恐不安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抬眸望了淑妃一眼,想到她從好姐妹那裡打探到的事情,忽的竟羞紅了臉,舉足投手之間甚至透著幾許女兒家的羞澀。
最終,黃鳶低眉垂眼,聲音如蚊子般細小,羞澀的開口稟告:“是昨夜養心殿要了好幾次水。”
說完後,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瞥了淑妃好幾眼,淑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這話是何意,淑妃顯然是明白的。
“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淑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搖搖頭,她堅決認為這是假的。
畢竟她先前還一直以為陛下不行,可如今卻發現一切都是她在自欺欺人,那隻是陛下不願意碰她罷了,所以淑妃始終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的真相。
黃鳶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畢竟她了解淑妃娘娘,此刻的沉默代表淑妃已然生氣,說不定下一秒就要大發脾氣,她哪敢在這個關鍵時刻撞槍眼上啊。
恍惚了許久,淑妃忽然又是大哭又是大笑的,嚇得黃鳶顫抖了一下身子,再度縮小存在感。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淑妃發瘋似的大吼著,一把將桌上的茶壺甩到地上,哐嘡一聲,黃鳶再次嚇得發抖,背後已然冒了一身冷汗,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裡不敢動,而淑妃的眼中滿是怒意,她再次恍惚,忽的自嘲一笑。
殿外,宮人們都小心翼翼,更是人人自危,隻因裡頭不斷的傳來劈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他們嚇得臉都白了,隻知曉一點,那就是淑妃娘娘又發火了,他們接下來的日子怕是又要不好過了。
另一邊的養心殿寢殿,謝錦棠收到了一份來自謝家的書信。
她正奇怪著呢,好端端的,娘親怎麼突然給她寫信了,可當她打開信件一看,可算是明白的了。
說起來,阿雲此人都快被她遺忘了,就是之前賣身葬父的那位姑娘,據娘親說,一開始這阿雲倒是安分守己,倒也沒有什麼越矩之事,隻是後麵不知何緣故懶散起來,還一直哭著鬨著要見她,說什麼要報答她和周承景的葬父之恩。
更甚至鬨起來絕食,魏氏想著沒法了,便托人送了封信,問問她該如何安排阿雲。
而她看完後的第一反應是,呦,這人總算是按耐不住了啊,怕是背後的主子施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