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牢獄之旅(2 / 2)

君拂大約是察覺到了,一口撇清關係,吊兒郎當的說:“你們被抓同我可沒關係。”

“這麼說來,你們不是一夥的。”老人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摸了摸下巴,隻肯定了一點。

那位書生樣的青年此刻竟然開口說話了,他皺起眉頭,語氣中隱隱能聽出興奮:“我聽說京城近來出現了一對江洋大盜,據說是夫妻,特點便是長的好看,專盜德行有虧人士。”

說完,牢裡的其他人齊刷刷的將目光轉向他倆,帶著幾分探究,就連那位一直埋頭不語的男子也不免抬頭看了兩人一眼。

一時間,謝錦棠有些尷尬,額,他們可不是什麼江洋大盜,這些人該不會覺得他們是的,啊這,什麼該死的誤會,長的好看有錯嗎,那位抓他們的官差也當真是可惡。

“那啥,我們並非是江洋大盜。”她訕訕一笑,連忙矢口否認。

老人家卻說了一句:“長的確實不一般。”

這話她就當是誇他們的話,但彆把他們聯想到大盜身上啊。

書生樣的青年猜測道:“大約那些人是將你們夫妻二人當成江洋大盜了,這些日子以來也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女子青年被抓進來。”

她小聲問周承景知曉這件事不,但對方搖搖頭,連牢獄中的犯人都知曉的事,他們卻不知曉,到底是他在撒謊還是有人欺上瞞下,但眼前之人沒必要撒謊,所以,她不由得看向周承景,果不其然,旁邊之人的臉色格外難看,想來也是猜到了其中原因,可這種事為何要隱瞞。

“那你可知這江洋大盜出現多久了?”周承景麵色難看的詢問道。

聞言,書生皺起眉頭回想了一番,良久後這才開始回答他的話:“約莫一個月左右,聽說盜的都是不義之財,所以大家都不敢報官,但後來兩人無意間被一位打更人撞見,更是殺人滅口,第二日有人報了官,這件事才總算有了下文,不過,這些個官差有哪個會認真對待此事的,多是敷衍了事,這不,這些日子以來牢內進進出出的嫌疑人多的數不勝數,在你們進來之前,才剛被放出去五六個。”

說到後麵之時,他倒是激動起來,顯然忿忿不平,憎怨那些個辦事不利的官差。

聽完後的周承景臉色顯然更黑了,謝錦棠連忙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周承景有些鬱悶,他自以為一手遮天,但這背後依舊有人搞小動作,待出去後定要徹查此事,但眼前這人為何會知曉如此多,這不禁讓他多了一絲疑慮。

下一秒,那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略有些靦腆的笑著說:“其實,這些我都是聽那些被抓進來的嫌疑犯說的,至於是真是假我也不知曉。”

如此,他懷疑的心才放下。

“官府之人當真沒用,連個江洋大盜都抓不到,儘抓一些無辜之人。”君拂忽然冷嘲熱諷的開口,眼中儘是譏諷。

“話也不能這麼說,實在是這江洋大盜狡猾,何況,若是被抓到,那些被盜了不義之財的人定會因此著急,說不定便是他們在其中阻攔。”聞此話,書生竟搖搖頭對他的話表示不讚同,摸了摸下巴,還特彆認真的分析了一番。

此話確實有道理,那些人說不定就是朝堂的蛀蟲,江洋大盜若是被抓再供出這份名單,官府定會下令徹查到底,說不定就會牽扯出那些肮臟事,不義之財的來源,都說了是不義之財定是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也難怪會瞞著周承景,說不定就是那些蛀蟲乾的,若不是此趟牢獄之旅,還不知要被蒙在鼓裡多久。

老人家繼續躺回床上,好不自在的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的說:“得,此事自有官府之人去操心,咱們這群被關進來的犯人瞎操心個什麼勁。”

緊接著還安慰他倆:“你們夫妻二人也彆太過擔心,依照往常的經驗來看,過個四五天就能被放出去了。”

“林叔此話有理。”書生讚同的點點頭。

“嗬,靠官府?怕是下輩子也彆想抓到人了。”君拂卻陰陽怪氣的說。

不知為何,謝錦棠隻覺得這人對官府的人有莫名的敵意,難不成便是因為無故被抓進來就此對官府的人都產生敵意了?但直覺告訴她,沒這麼簡單,否則這人也太小肚雞腸了吧,所以裡頭肯定還有她不知曉的事情。

不過,他這話也算有點道理,這群人壓根就沒用心去抓人,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無辜之人被當成嫌疑犯給抓進來了。

“小兄弟,你倒也不必如此敵視官府之人,這世上有清官便有奸臣,說不準陛下都不曉得此事呢,聽聞咱們陛下是位有賢之士,定會將此賊人捉拿歸案。”書生聽不得他如此詆毀官府之人,漲紅著臉反駁,一本正經的說,說起陛下時那一臉的崇拜簡直沒誰了。

沒想到在牢裡還能聽到讚美周承景的,看來他確認有將這個國家治理的不錯。

不過這人猜的也真是準,此事確實不知曉。

再看周承景的反應,似乎有些小小的羞澀呢。

“嘖,那你說你是如何被關進來了,瞧你那副柔弱的身子骨,彆跟我說是犯了罪。”君拂冷嗤一聲,漫不經心的質問道。

說起這個,的確,他是被冤枉的,這不,書生再度漲紅了臉,想反駁卻無從下嘴。

君拂眼底滿是譏諷與不屑,再度冷嘲熱諷,冷不丁的質問道:“沒話說了吧,是否有罪全憑他們一張嘴決定,這樣的官府要來何用?”

嗬,都爛的不成樣了竟還有擁護者,倒也正常。

旁邊的夫妻倆聽著兩人的辯論,一時之間不知作何感想。

她知曉,周承景一直以來都想做一位明君,也是時時刻刻朝這個反向而去,他真的有在努力的,但有些腐爛的根埋的太深了,說不定從先皇更或是太祖便已經開始,周承景也才繼位四年,沒有一步登天的說話,做什麼都得一步一步來,埋的太深終歸不容易發現。

她看到了周承景臉上一閃而過的自責,謝錦棠心疼極了,握著他的手便更緊。

“不怪你,你才繼位多久,他們家族又延續了多久。”她輕聲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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