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知青院,大夥兒開始做飯。蘇清之則和鄧禪說了一聲,去玩泥巴了。
哦,不對,是和泥巴摔磚。
蘇清之想自己搭個灶台,順便再在房間搭個炕。紅旗生產隊偏南方,地勢說起來比較險要,可耕種麵積卻很多。隻是多旱地,整個生產隊可種植的水田,少得可憐。
新的知青們來的時候,地裡剛剛種下馬鈴薯。是春後種植的第一批農作物,等到九月,要是合適的話,還可以種植一批。
算是過了最忙碌的農忙時節,平日裡上工基本就是鋤草、施肥。而等一段時間,來到四月份,就能可以在梯田裡種下玉米。至於小麥,則是每年九月份種植的,過年前剛剛收獲,新來的知青就每人分了二十斤小麥。
注意,是二十斤小麥,而不是小麥磨成的麵粉。
“蘇同誌,需要幫忙嗎?”
鄧禪打水洗臉,很客氣的問了一聲在‘玩’泥巴的蘇清之。
蘇清之搖頭,同樣很客氣的拒絕:“沒關係的,我一個人能做好。再說,有你在,我能省下做飯的功夫。”
“嗨,你說這話是為了取笑我吧。”鄧禪可不接受蘇清之的打趣,樂嗬嗬的道:“我做飯的味道可不怎麼好,隻能說勉強能吃。”
“這年頭,誰做的飯菜不是能吃?”
聽到這話,一旁做飯的蘇秀倒是輕笑起來。
“像我沒有下鄉之前,就聽我媽說,有勤儉持家的婦女,喜歡將飯菜做得特彆的難吃,這飯菜難吃,吃的家人就少,自然而然就把生活費節約了下來。”
“我媽就是這樣的人。”許誌國突然吐著舌頭,故作俏皮的道:“做的飯菜可鹹了,吃一口,能乾半碗雜糧米飯。”
“我媽也是。”
“我嫂子也是。”
一時間,知青們紛紛說起了各自家裡的情況,反正千言萬語彙聚成了一個意思,家裡都有一位特彆會勤儉持家的勞動婦女。要嗎是管理一家財務的母親大人,要嗎就是長嫂。
至於男同誌,很少有做飯的,就算有會做飯的,味道都普遍不錯。
就像蘇清之,其實他手藝很不錯的。不過他沒印象,隻覺得自己做飯,味道應該差不到哪兒去。
“蘇同誌,你多摔點磚。這幾天的飯菜,我給你包了。”蘇秀興奮的道:“聽說這兒的冬天很冷,跟北方完完全全不一樣。”
“嗯?江南屬於南方吧,不一樣陰冷?”鄧禪好奇的道。
“是冷,不過還好。”
蘇清之沒插話,繼續和水和泥,摔打泥巴磚。或許蘇清之有一輩子真的當過手藝人吧,哪怕隻是做泥巴磚,都比一般人做的結實,和磚廠賣的紅磚相差無幾。
一頓飯的時間,蘇清之摔打了不少的泥巴磚。吃過飯繼續,一下午的時間,摔打了百來塊泥巴磚。就這樣,用了一周的時間,蘇清之修葺了八個灶頭,至於炕床,也在動手修葺,不過那玩意兒,一修葺就得修葺八張,是個大工程。而且現在才三月初,距離冬季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慢慢來不急的。
而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蘇清之的知青生活算是步上了正軌。這期間,疑似提前重生的田甜偷偷的跑來找過蘇清之,一口一個爸爸,叫得特彆的親熱。
田甜長得很可愛,珠圓玉潤,喊人的時候,不刻意,都讓人覺得甜滋滋的,何況是刻意。刻意喊人的時候,感覺能夠甜膩進入心裡,膩歪死個人。
可惜蘇清之卻不覺得,哪怕沒有了過往的一切記憶,蘇清之還是憑借本能認定,這樣的田甜太過詭異。不知曉劇情,卻莫名想到了重生這個詞。
田甜甜滋滋的喊他爸爸,蘇清之沒有高興,反而覺得很厭惡。直截了當就表明,自己有千百種方法弄死田甜。如果田甜不相信,可以試著來。
“既然重生了,就更該腳踏實地。走捷徑可以,卻要顛顛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不是誰被你看上了,就必須當你的金大腿。”
憑什麼呢?要是藍娟、田甜母女沒有諸多算計,說不得沒了過往記憶,對此方位麵世界沒有歸屬感的蘇清之,或許會為了那份歸屬感,同意留在藍家,假扮田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