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這跟什麼白蓮教、紅花會有關係嗎?
蘇清之:“其實不管是前明治下的百姓,還是剛剛歸附大清不久的百姓,他們的需求都很簡單。”
豪格:“什麼需求?”
蘇清之:“衣食無憂。”
“隻要有吃的有穿的,家家戶戶有餘糧,老百姓誰管頂上的天是誰?”蘇清之頓了頓,不再裝懵懂好學習的孩童,而是真·充滿睿智的說話。
“所以啊,大哥,對於朕來說,前明皇室,剃頭不剃頭的,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知道嗎,做與不做,這方天地都是朕、都是大清執掌的。那些個打著‘反清複明’口號,陷前皇皇室不義,恨不得前皇皇室成員全死在大清手中,好借此宣揚大清殘暴的亂黨,不過瓦雞土狗不堪一擊。該剿就剿,可要想借朕手,禍害天下百姓,朕可沒那麼傻。”
豪格:“???”
豪格滿臉問號,顯然不太明白蘇清之說這些話的意思,好在蘇清之知曉豪格的性格,也沒要求豪格能突破基因,智商一下子變成二百五,所以吧,又繼續喝白開水說話。
“朕一歲半啟蒙,教授朕的師傅們,沒一個不說真天資聰穎,智多近妖。”頓了頓,蘇清之卻轉而道:“朕七歲登基,如今在皇帝的位置上已經坐了兩年,身為顧命大臣,大哥應該知曉朕上朝時,很少說話。政事方麵,基本都是汗阿瑪指定的輔臣和皇額娘商量著來。”
豪格不自覺點頭。
蘇清之於是又道:“當然了,朕知曉不是朕好性子,而是朕年齡還小的緣故。而且...大清已經入關,現在不是打天下,而是守天下建設天下,打打殺殺,憑借武力征服全世界已經不適用了。”
豪格:“皇上雖然說得挺有道理,但奴才聽著,卻有些彆扭。”
“哪裡彆扭了?朕打斷了你的雙腿,讓你不能上戰場殺敵了?”蘇清之沒好氣的道:“朕說了,白蓮教當剿。難道大哥腦子進水變成豆腐渣了,連這麼好理解的話語都理解不了?”
“怎麼理解不了了?”豪格不服氣的道:“奴才知道皇帝的意思,是想奴才領軍去剿滅白蓮教等亂黨。奴才隻是覺得,瓦雞土狗不配奴才出手,不如讓奴才帶兵去漠北漠南溜達一圈,讓蒙古各部真心依附。”
蘇清之:“......”親,你這是蓄意挑事。
知曉豪格什麼尿性的蘇清之連‘嗬嗬’都不想多說了,主要很廢口水。
“朕知道了,你先去剿匪。”蘇清之默了默,又囑咐道:“記住,剿匪,不是剿民。要是朕知曉大哥不約束手下旗兵,朕會給汗阿瑪寫信,勞煩汗阿瑪親自出手,送大哥早日安葬。”
豪格:“......”
這是威脅,明目張膽的威脅。
豪格最終頂著一頭黑線,極度不開心的出宮回了武親王府,連去慈寧宮找哲哲詢問‘八旗選秀’的事宜都忘了。倒是蘇清之例行去慈寧宮請安陪哲哲說話的時候,順嘴提了一下。於是乎,來年七月,蘇清之登基後,三年一屆的八旗選秀開始。
這一屆八旗選秀,身為母後太上皇後的哲哲不光給葉布舒、碩塞指了正室福晉,又給豪格指了赫禮台吉之女為側福晉,還給同年出生,隻比蘇清之大了一歲的愛新覺羅·高塞(皇太極六子)和愛新覺羅·常舒(皇太極七子)分彆定下子爵賚圖庫之女顏紮氏,豸塞之女納喇氏,三年後完婚。
至於蘇清之......
順治三年的時候,蘇清之滿十歲了。按照虛歲加雙數的算法,蘇清之虛歲十二。古人一般十六及冠,十四弱冠,既然有虛歲的說法,算弱冠、及冠年齡,就得按照虛歲來算,也就是說,蘇清之再等兩年,就虛十四弱冠,弱冠後就可以定下正宮娘娘。
像曆史上一樣七歲登基的康熙。康熙是十三歲大婚,正宮娘娘赫舍裡氏年齡和康熙差不多。標準的青梅竹馬,互相扶持很長一段時間,因此相較於後麵的皇後,赫舍裡氏對康熙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蘇清之覺得,曆史上會在公元1649年去世的哲哲,會采取曆史上大玉兒所采取的手段,先不明確定下誰是正宮,而是憑家世將滿洲貴女以及蒙古貴女接進紫禁城,好儘可能的培養青梅竹馬的情誼。
如此一來,既顧全了滿洲著姓大族們的麵子,也讓科爾沁得了利益。手段算不上多高明,卻平衡之道玩得溜溜的。
按理說,蘇清之老老實實接受,是最好不過的。於蘇清之而言,畢竟沒什麼損失。
可蘇清之真的挺清心寡欲的,不是季言之那種喜歡日天日地,談戀愛娶妻生子跟喝水一樣無所謂的家夥。不是感情潔癖,而是覺得對象不能將就,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隨便找個女人過一輩子。
要互相有好感,不一定是愛,但最起碼要心意相通。
當然這一輩子身為帝王,蘇清之清楚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點矯情。畢竟好感什麼的,是需要培養的。但是吧,蘇清之覺得妻子一個就好,多了的話,很容易就會陷入康熙晚年的窘境,九龍奪嫡,互相廝殺。
畢竟妻妾多了,你總得為了平衡後宮勢力,搞雨露均沾的戲碼,把自己當成種|馬使勁兒播|種吧!
蘇清之不想這樣,所以必然的,在哲哲不出意料提出提前選滿蒙貴女提前送進紫禁城,和他培養青梅竹馬感情時,蘇清之否了。
“不是朕不理解皇額娘的好意,實在是青梅竹馬的感情,不太好培養。”蘇清之款款而談道:“而且,朕覺得,為帝者不該為兒女私情絆住手腳。”
“???何謂絆住手腳?”哲哲有些不可思議的道:“皇額娘有些聽不明白,皇帝不妨詳細跟皇額娘好生說說。”
蘇清之:“...就是不想成為汗阿瑪那樣的人。嘻嘻!”
哲哲:“???”
哲哲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不得不承認蘇清之說的,讓她不好將今兒的對話傳出去。
畢竟兒子看不上老子的話,不太像蘇清之會說的,傳揚出去,旁人還以為是她這個做正宮娘娘的,心太黑,無所不用其極的汙蔑。
“行唄,是皇額娘的錯,皇額娘啊,就不該問你,直接來個先斬後奏多好?”哲哲故作哭笑不得的開口:“現在可好,直接讓皇額娘差點就下不來台。”
“皇額娘怎麼下不來台了?不會還沒招滿蒙貴女入宮嗎?”蘇清之樂嗬嗬的道:“索性朕現在年齡還小,皇額娘就原諒朕的任性,朕隻想及冠之後立馬親政。”
哲哲:“...放心,皇帝會很快親政的。”
蘇清之:“多謝皇額娘仁慈。”
又說了一會兒話,蘇清之就離開慈寧宮回了乾清宮,批閱奏折。卻不知他一走,哲哲就問身邊伺候的嬤嬤,神色很是難看。
“嬤嬤,你說皇帝今兒是不是在警告本宮?”
“主子嚴重了,皇上一向知禮端方,對主子很是尊敬,再者皇上可是海蘭珠格格生的,身上流淌著一半科爾沁血,又怎會針對科爾沁,警告主子。”
哲哲擺手,示意嬤嬤閉嘴。“本宮的感覺是不對出錯的,海蘭珠她...已經在承德山莊陪大汗住了三年,是時候回宮了。”
嬤嬤張嘴,到底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私心想著要不要跟大玉兒說一聲。卻不想,她剛這麼想,哲哲就讓人將和其他太妃們住在慈安宮的大玉兒請過來。
自從蘇清之登基之後,所有皇太極膝下的未成年阿哥都在上書房讀書,包括福臨。和曆史一樣,福臨和博穆博果爾很不對付,基本上到了見麵就掐的地步。
大玉兒每天都為了福臨那差得要死的人緣,擔憂得不得了,哪有美國時間再玩宮心計。可以說,蘇清之登基後,成了太妃的大玉兒反倒過上了相對平靜的日子。
哲哲打發人來請,不得不說,大玉兒是詫異的。而且還有了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讓她為難,不知道該怎麼操作的事情。
事實果然如此,大玉兒對危險的預感簡直精準無比,一跟著慈寧宮的管事嬤嬤來,聽到哲哲說了緣由,大玉兒隻恨自己怎麼就是侄女,而且身份上低了一等,搞得她現在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隻能磕磕碰碰的道:“等順治六年,皇上就虛十五了,說大婚也該了,倒不如按照規矩,八旗選秀的時候,再挑正宮娘娘便是。”
“說得倒輕巧。”哲哲沒好氣的抱怨:“今兒聽皇帝的意思,好像隻願意娶一位皇後。”
大玉兒:“哦,這得跟海蘭珠姐姐說說。”
哲哲:“是的,是該跟海蘭珠說說。皇帝太有主見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於科爾沁不是好事吧!
大玉兒心中誹謗一句,麵上卻保持微笑,隻道:“皇上什麼樣的人,姑母身為母後太上皇後還不清楚嗎?絕對不會是對姑姑,對科爾沁有意見,而是...說的心裡話。”
“莊太妃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哲哲笑笑,心情倒是緩和了不少。“本宮知道了,你且回去好生照顧福臨吧,等福臨成年出宮建府,你隨福臨居住,倒是一種福氣。”
大玉兒點頭應是,接下來就從善如流的告退。接下來,哲哲自是給海蘭珠去了口信,就一個意思,蘇清之年齡大了,越來越有主見,她不好管。
沒曾想海蘭珠接到口信,對於‘科爾沁的未來’毫無擔憂,還很想笑。事實上,海蘭珠隻差當著皇太極的麵兒哈哈大笑。
海蘭珠笑了,卻是抿嘴嫣然一笑。
“爺,你瞧瞧,姑母她這是...急了吧。”海蘭珠語氣調侃的道。
“的確,她急了。”皇太極爽朗一笑,根本不給‘垂簾聽政’權利貌似很大的哲哲麵子,直言不諱的道:“真以為永祚年齡小,就好糊弄?嗬,永祚這孩子聰明著呢,知曉什麼人才是適合他,適合母儀天下的妻子。”
海蘭珠跟著若有所思的點頭:“那爺的意思,永祚會選漢軍旗出生的秀女為皇後?”
皇太極:“永祚一直提倡滿蒙漢親如一家,他自己身兼滿蒙血脈,選漢軍旗出生的秀女為皇後,所出皇阿哥便身兼滿蒙漢三種血脈,算是另類表明他所提倡的‘滿蒙漢親如一家’並不單單隻是口號,而是真的。”
海蘭珠更加若有所思,卻輕笑起來。“永祚的性格,妾是知曉的。彆看他總是溫溫和和,顯得脾氣極好,實際上卻很冷情。永祚他啊,這一輩子估計都不會對女人動心,索性為帝者,過於多情反倒壞處更多,妾這個做額娘的,也就隻有隨永祚,不管他怎麼做,總歸不會吃虧受苦就成。”
皇太極點頭讚同:“爺也是這麼想的。永祚如今已經虛十二有餘,當皇帝也當了三年,不必爺事事過問,都能夠做得極好。”
“那爺...”海蘭珠美目一閃,巧笑嫣然的道:“我們繼續按照原來的安排,等來年陽春三月的時候,南下蘇杭,好好的遊玩一番?”
皇太極:“嗯,這次春節、元宵也不回去了。”
來到承德避暑山莊已經住了三年多了,哪一年皇太極又帶著海蘭珠回紫禁城過?來的第一年,是因為皇太極的身體著實不太好,不宜舟車勞頓;第二年則是身體漸漸好轉,不想來回奔波,將原本好了的身體又變得很差;
如今第三年,則是懶得動彈,更加不想去管紫禁城裡‘發生’的瑣事。
皇太極和海蘭珠不回去還好,一旦回去,反倒會讓蘇清之難做。
皇太極現在過慣了和心愛女人無時無刻都在一塊兒的悠閒生活,諸事都不用操心;海蘭珠則是知曉自己生的兒子的性格,不想讓蘇清之難過,沒瞧著怕給蘇清之添麻煩,海蘭珠甚至將伊爾哈帶來承德避暑山莊,美其名曰替兄給生父侍疾,承歡膝下。
“春節、元宵我們不回去,那伊爾哈?”海蘭珠遲疑的道:“...也不回去?”
“伊爾哈不用。”皇太極擺手,不在意的道:“爺有那麼多女兒,不差伊爾哈。”
海蘭珠:“妾聽伊爾哈說過,永祚有意讓年歲相當的皇家格格分彆嫁往雲南、福建、廣西三處藩地,而伊爾哈,永祚有意為她挑選一位德才兼備、文武雙全的額附。不拘是滿人還是漢人的出生,隻要有才,伊爾哈又看得上,就成。”
皇太極‘咦’了一下,卻哈哈大笑起來。
“看吧,爺就說伊爾哈與永祚有特殊的聯絡方式,瞧瞧,早就露餡了吧。偏偏伊爾哈藏著掖著,連戲都做不好。”
海蘭珠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分的看著皇太極。
“哪裡爺這樣做父親的,背後一個勁兒的取笑自己的女兒。小心伊爾哈知道了,哭給你看。”
皇太極笑得更加的暢快,好一會兒才想起一件事,逐問:“說了這麼久的話,伊爾哈跑哪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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