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前麵的傷口足足縫了三層,高強度的集中注意力讓蘇月的汗水一顆一顆的掉落在地。
看著縫好的傷口,蘇月也知道現在很冒險。
因為以後她不可能把傷口放開,再把裡麵的頭發取出來。
但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能夠把命保住,都已經算是萬幸的了。
額頭的汗珠浸濕了頭發,突然從旁邊伸過來一塊柔軟的獸皮,輕輕的將她頭上的冷汗擦乾淨。
蘇月抬頭一看,發現竟然是阿母,朝阿母笑著點點頭,然後對按四肢的那幾個強壯的獸人說道,
“麻煩你們幫我把他翻個麵,但是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彆扯到我剛剛縫好的傷口。”
周圍的族人,眼睛直直的盯著大黑。
明眼人都能夠看到大黑的氣色,已經比先前要好了很多,那血窟窿已經被縫上了。
族人都憑住呼吸,一字不語,心緊緊的揪成一團。
唯恐錯過眼前神奇的一幕,一動不動的觀看蘇月的每一個動作。
背後的傷口,比前麵的傷口還要更大更長一些,都能夠見到深深的白骨。
蘇月也不知道換了多少盆水,用了多少根頭發,總算將身後的傷口全部縫起來。
隨後接過阿父已經弄好的草藥,抹在傷口的最外麵。
由於這個地方沒有口服的消炎藥,也沒有可以掛水的設備。
也就隻能給他用一些消炎止血的草藥敷在外麵,希望能夠起到效果。
把草藥全部抹在傷口上,蘇月又用柔軟一點的獸皮包起來,用茅草將它固定住。
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一邊緊張的阿達。
“阿父還得拜托你幫我弄一些,這麼長這麼寬的竹板,現在我要把他四肢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行行行,我馬上去給你弄來。”
阿達看著原本快要死了的大黑真的被自家大崽崽給救了回來,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
現在他感覺自己像是在雲朵上走路。
趁著阿父去弄竹板的時間,蘇月將大黑的四肢清理乾淨。
用手摸索著將他已經破碎的骨頭全部複原。
其實接骨連皮還是蘇月第一次使用,因為在現代的時候,手術外傷之類的一般都是動手術。
根本就不可能讓你用接骨連皮這一套。
至於為什麼她會這一招,這還得歸咎於前世她生活在軍屬院,那裡有個退休的老軍醫。
這一手絕活,就是從老軍醫那裡學到的。
並且她還聽說老軍醫還跟紅軍過過雪山草地呢。
周圍的族人憑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自己的呼吸大了,而驚到她。
現在他們還沒有可以用草藥醫治的概念,就算是人受傷,也隻能夠靠本身的治愈能力,熬不過去就隻能夠等死。
畢竟他們這個小部落沒有能力培養出一個巫醫。
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首領家的大崽崽,竟然用了幾根頭發,幾根野草,就將大黑給救了回來。
這簡直就是比那些大部落的那些巫醫,還要更厲害的存在。
族人在興奮的同時都想到了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一定得好好把月保護起來,千萬不能讓其他的部落發現她。
但也有例外的,有善良就有陰暗。
水長老一臉陰鬱的看著大放異彩的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