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以前他們也不是沒有給人家縫合過傷口,但這跟以前不一樣啊,這得活生生的把彆人的肚子給剖開。
一個醫學部落的族人戰戰兢兢的問道,
“要,要,要剖開肚子呀,可是剖開肚子的話,那這個人還能夠活嗎?”
“對呀對呀,首領,我們以前隻是給他們縫合過傷口,還從來沒有說過要把肚子剖開。”
雖然他們學了這麼久的醫,但對於首領所說的這件情,還是不能夠接受。
畢竟在他們的理念當中把肚子劃開了,那就必死無疑。
看著醫學部族人們一臉驚嚇的樣子,蘇月又繼續給他們普及道。
“我知道,其實這個也有很大的風險,要剖開肚子的話,那麼就得無菌操作,我們想要完全的無菌操作,那是難之又難。
可以說基本上是不能夠辦到的,但是隻要有一線生機,我都不想放棄。
如果不剖開她的肚子的話,那麼他們兩個人都不能夠存活,如果剖開肚子,有可能還會救活一個,我是真的不想放棄。”
蘇月說著也沉默下來,對於現在的醫療技術來說,她這個方法完全就是在賭博。
賭贏了,胎兒跟孕婦全部都活過來,輸了必定有一個會死,也有可能全部都死了。
在這一刻蘇月也不敢盲目的拿主意,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族人們。
“你們誰去把他的親人叫過來,我有事情跟他們商量,記住速度要快一點,要是麻藥的藥性過去了,就來不及了。”
族人們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也早已經知道什麼是人權,也明白首領找他們有什麼事情。
孕婦的家人們全部都在外麵等候著,聽到蘇月要見他們,全部都擁到了門口。
蘇月將手中的石刀,頭發,棉線全部放進沸水裡泡著消毒,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著門外的幾個族人,閉了閉眼睛,還是將那個孕婦目前的問題說了出來。
“以上就是我的治療方案,你們自己考慮清楚,如果要實行手術,那麼我就馬上給她做。
如果你們不同意,我也無能為力……
還有如果你們同意做手術,我給你們保證,我一定會儘全力救治他們。”
蘇月說完之後,看著那幾個族人怔怔的後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我知道你們很難選擇,但是我希望你們同意做手術,但凡有一線生機也彆放棄。”
那幾個人坐在地上,淚水就猶如斷了線的珠子,劈裡啪啦的往下掉著。
特彆是那個雄性獸人,他跟伴侶從小一起長大,由於沒有阿父阿母的原因。
部落很多族人都瞧不起他,隻有他的伴侶是真心實意對他,小的時候還偷偷摸摸把家裡的食物偷出去給他吃。
長大的時候更是不嫌棄他,非得要跟他在一起。
要是伴侶就此離開了,他不敢想象,他到底要怎麼活。
想到這裡,那獸人連滾帶爬的爬起來,一把抱住蘇月的雙腿,大聲祈求道,
“求求你了,救救他吧,孩子我可以不要,但是一定要救活我的伴侶,我不能沒有她呀……”
“我儘力吧。”
雄性獸人沒有父母,此時在身邊的都是那個孕婦的父母,聽到雄性獸人那麼說,都驚訝的張大了眼。
雖然現在他們部落裡的日子過好了,但是在他們的骨子裡還是覺得血脈最重要。
現在聽到雄性獸人為了自家的小崽崽,竟然連血脈都可以放棄。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