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廚房中站立。
林敬雲頓了一會, 一哂,“還以為你們能憋多久。”
空氣仿佛又流動起來,陸昔候悄悄鬆口氣。
林敬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伸手拿了個包子,“今天有點事, 我先出門了。”
陸昔候沉默地點頭。
林敬雲在外麵時, 從不在非餐廳的地方吃東西,他嫌不雅觀。
這是第一回。
林敬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天空之上。
陸昔候還看著外麵發呆。
隋寒捏著他肩膀讓他轉過來,“先用飯。”
他坐在餐桌前, 夾起包子咬了口, “栗銘軒的手藝?”
“味覺挺靈。”
陸昔候又咬了一大口,“以前還沒結丹, 沒搬過來這邊時,我天天早上都要去栗銘軒買幾個包子。好久沒吃, 還是這熟悉的味道。”
隋寒道:“一猜就是你的口味。”
兩人刻意避開關於林敬雲的話題, 誰都沒提。
吃完早餐, 上學的上學,上工的上工。
陸昔候無精打采忙了一天,下午趕去靈田。
吳以明看一他便道:“你最近情緒起伏有點大,小心招來心魔。”
陸昔候歎口氣,蹲下來打理靈草, 什麼都沒說。
他這副樣子反而引起吳以明的八卦之心。
吳以明起來過來撞了撞他的肩膀,“在我這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發生什麼事了, 說出來聽聽,師兄給你拿拿主意。”
陸昔候看他一眼,“我和隋師兄在一起了。”
“喲——恭喜, 還以為你們要磨一陣,沒想到那麼快就定下來了。”
陸昔候沒理他誇張的表情,乾巴巴道:“謝謝。”
“不客氣,既然在一起了,那你還有什麼不開心?”吳以明道,“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陸昔候乾脆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著他,問道:“吳師兄,我和隋師兄的事情表現的很明顯麼?”
“但凡沒瞎都看得出來,你說明顯不明顯?”
陸昔候頓了頓,沉默了。
吳以明又撞撞他,“這麼不開心,難道是你林師兄跟你們吵了一架?”
陸昔候問:“這也很明顯麼?”
“還行。”吳以明故作自得,“可能你吳師兄我火眼金睛,比較敏銳。”
陸昔候徹底不說話了,吳以明安慰他,“感情這種事情又沒有對錯,喜歡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
“我知道的。”
吳以明見他情緒低落,頗有眼色地轉了個話題,“你不是要種橫心草,種子之類的都買了沒?”
“買到了,正用靈泉水泡著,今天整完地,明天就可以過來播種。”
吳以明目光落在他手上,“既然要種橫心草,你手上這是——?河青花、大麥鳥、雲穀……還有一株是什麼?”
“酒膏草。”
“等等,這些靈草好像都是用來釀酒的吧?你打算種完橫心草就種這些?”
“不。”陸昔候出乎他意料地給了否定回答,“這些靈草就是要用來釀酒。”
“???”吳以明看看他手中的靈草又看看他,“既然用來釀酒,你把它們帶過來這邊乾什麼?”
“這些靈草年份不夠,我先用塑春.光大陣培育幾天。”
“這酒要用來賣?”吳以明看著他十指翻飛,將靈草飛快種下去,有些明白了,“莫非你這靈酒和市麵上的靈酒效果不同?有類似靜心香一樣的特殊效果。”
吳以明雙眼明亮,期待地看著陸昔候,等一個肯定回答。
陸昔候和他對視幾眼,“不,就是普通靈酒,自用,送人。”
吳以明還以為能再等到一個商業神話,聞言有些失望,“不是釀來賣啊?”
“吳師兄。”陸昔候抬頭看他,頓了頓,誠懇道,“我還沒鑽到靈石堆裡去,不是做每件事的目的都是掙靈石。”
吳以明道:“那我可能要更新一下對你的看法。”
“……”
陸昔候沒管他。
種好靈草後,陸昔候小心布置了幾個塑春.光大陣。
他現在用這個陣法已經用的很熟練,布陣並不難。
根據每種靈草的屬性,調整草精的種類,再澆上足夠的水,布好陣後,他放入足夠的靈石,大陣“嗡”一聲亮起細微的光芒,裡麵靈氣流轉,瘋狂朝靈草內湧去。
靈草在塑春.光大陣內生長一日,抵得上在外麵生長一年。
第三日陸昔候來收靈草時,先前種下的河青花等靈草已經長成了。
他小心翼翼將所有靈草采下處理好,一部分帶回宿舍釀成酒,另一部分直接浸入買來的極品靈酒裡。
隋寒和他一起將這些酒釀好,“剩下的隻能交給時間慢慢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