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瞎鬨(1 / 2)

陸昔候下過無數次戰棋。

每次神識沉進去的時候, 他都感覺自己去到了個新世界。

可哪次沉進去,也沒有這次感觸深。

這個戰棋世界太真實了!無論事物的觸感還是規則奧義等,都和現實世界無限接近。

在某一瞬間, 他甚至覺得自己穿越了。

直到看到麵前站在自己麵前空白無臉的黑色侍衛,他才回過神來。

“陛下。”無臉的黑色侍衛聲音平淡毫無起伏, “三軍已整理, 戰艦已備好,可隨時出戰。”

陸昔候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道:“著斥候,前線觀察。”

此時,外界的靈焰屏正實時播放戰棋內的情況。

林敬雲一看陸昔候這動作, 便說道:“他還挺謹慎。”

隋寒抬頭,“苦山更謹慎。”

靈焰屏上,苦山正讓底下將士修建堡壘。

看他那架勢,似乎要將基地打造成鐵桶一塊。

戰棋內。

黑白兩個基地隔著一條大河遙遙相望。

斥候很快便回來報告,說對麵正建城牆和堡壘。

陸昔候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這是要守?”

按常規,對方選擇守城,他這邊似乎要趁著防禦工事還沒建起來, 趕緊進攻。

然後陸昔候並不想那麼做, 他對旁邊侍衛道:“隨時注意敵軍動靜。另, 地圖拿來。”

“是!”

無臉侍衛將地圖拿過來。

陸昔候坐在地圖前看了眼,刷刷刷地分成三十二個區域,讓手下去清掃, 將每個區域內所有可用的靈草、礦石、妖獸,全帶回來。

無臉侍衛領命而去。

陸昔候沒練兵,沒布陣, 反而派將士去清掃收集材料,讓外麵的人感到一頭霧水。

“這是在做什麼?他應該知道,戰棋內的物資,就算搜集好了也帶不出來吧?”

“我怎麼感覺他完全沒下過戰棋?”

“苦山那邊都已經開始建堡壘了,他還是空空蕩蕩隻有一個大殿,豈不是苦山一攻過來就要被拔旗了麼?”

林敬雲也在觀戰。

他看陸昔候手下的動作,笑道:“小候總是有各種奇妙的想法。”

隋寒道:“出其不意,反而能製勝。”

吳以明聽不下去他們硬誇,湊過來說道:“我看倒未必。建堡壘不比他這四處收集材料有用?苦山的堡壘建起來了,他這邊倒好,空門大開,等苦山堡壘建完,派兵出來,長驅直入,一舉拔旗,他用什麼防?”

戰棋規則隻有一個,先拔掉對方大本營中的戰棋者勝。

無論死傷多慘重,隻要拔掉了對方的棋,就贏了。

吳以明完全不看好陸昔候這瞎操作。

林敬雲笑,“你怎麼知道小候收集材料不是為了建堡壘?”

“不可能!要是建堡壘,他隻用吩咐將士收集木石,不必什麼都收集。”

陸昔候確實要建堡壘,卻不是建實物堡壘。

手下很快將材料帶回來。

他在大殿內實驗著調了幾份符墨,刻起符來。

同時,他畫了幅圖紙讓將士在基地四周按他要求挖起地道來。

在無憂洞閉關的八年間,他學了無數防禦符,其中防禦符是一大類,他閉著眼睛隨手就能畫出十種八種現在合適的符。

“這是要做什麼?怎麼兩個人都不進攻?”

“苦山是禪修我還能理解,畢竟他們乾什麼都慢悠悠,靈央的陸昔候也太耐得住性子了吧?”

“挖那些地道乾什麼?這能有什麼用,苦山一劍就能掃平吧?”

“我去,他居然能打算建一個大型的符陣。”

越來越多人被陸昔候這邊吸引住了注意力。

有些人開始給自己的親友傳音,“快來聯賽賽場這邊,今天這場戰棋賽絕了!慢性子大對決!”

“今天的戰棋賽開盤了麼?你賭誰贏?”

“這兩人也真是耐得住性子,比賽時間也就五小時,這都一小時了,該不會到結束時誰也沒拔掉誰的棋,算平手吧?”

“快看!陸昔候畫了個好奇怪的符,這是提煉符陣?”

“提煉符陣能做什麼?越來越看不懂了。”

陸昔候的基地已經布下了符陣,地道也挖好了。

觀眾原本以為他要主動進攻了,沒想到他還沒動,反而繼續建符陣。

“搞什麼啊?”

“他真不像個劍修啊!要我是苦山,我現在肯定已經帶著大軍出征了。”

“快看,苦山動了!”

苦山的打法是最正統的那類戰棋打法。

一入場,先用基地內現有的材料修築防禦工事,而後留下一半將士守著自己的大旗,另一半出發前往對麵拔旗。

“兩人終於要碰上了!”

“陸昔候還在乾嘛?我去,他讓手下將領排隊乾嘛?苦山都要打到基地外麵了!”

此時,戰棋內。

陸昔候的黑衣侍衛來報,“陛下,敵軍已過河。”

陸昔候眼也沒抬,“不急,將防禦大陣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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