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昔候一咬牙。
他沒想到這麼火種這麼狡猾,這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再不能停手。
現在停手將功虧一簣。
說不定玉匣都得被燒壞!
一想到為收服這枚火種而浪費的材料,陸昔候就心疼得不行。
至於堅持收服它——
陸昔候眯著眼睛:不就是靈力麼!他有!
“哞——”
陸昔候長吼一聲,猛地在半空中變回龍形。
衣服來不及脫下,全崩裂了,飛得到處都是。
隋寒臉色微變,剛想上前和他並肩作戰,就看見了他眼中的戰意!
那眼神太明亮了,在火光之中,眼睛裡的光仿佛要燃燒起來。
隋寒看就知道他並沒害怕,相反,他鬥誌昂揚。
他有把握!
因為收到了這個訊息,隋寒硬生生頓住了自己的腳步,站在旁邊為他護法來。
威武的小白龍再吼一聲,無數靈力往玉匣中湧去。
玉匣猛地放大,拉扯著地上的火苗,像一個黑洞似的,把火苗吸到玉匣裡麵。
火苗抖動著,仿佛在狂風中抖動的火紅色綢布,哪怕儘力掙紮,拚命想跑,還是被玉匣一點一點撕碎吞噬。
隋寒看著火苗、玉匣、小白龍並存於一畫麵的情景,心中湧上一股激動。
他喉頭動了動,萬分渴望上前和陸昔候一道作戰,又硬生生按下了這念頭。
不過片刻的功夫。火苗已經消失不見。
陸西侯喜悅地叫了一聲,整個人連忙化為人形,從儲物戒裡拿出衣服來穿上。
火苗一消失,溶洞失去了唯一的光源,重新陷入黑暗中。
兩人眼前甚至有一瞬間發花,那是人從明亮的地方猛地進入黑暗中才會有的特殊反應。
“隋寒!”
陸昔候猛地一撲,高興地撞入隋寒懷裡,“我們成功了!”
幾乎同時,隋寒取出靈焰燈,張開雙臂將他擁入懷中,低頭打量他,緊張問:“沒事罷?”
陸昔候收服火種的動作看似輕鬆隨意,隋寒抱著他,卻知道他額頭上滿是汗水,衣服也潮濕,那是被汗水浸透了。
“沒事,就有些脫力。”
陸昔候累歸累,眼睛卻帶著喜悅。
他咧嘴,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我們成功了!”
漂浮在半空中的玉匣受他牽引,飄到他手上。
這個玉匣通體潔白油潤,觸手生溫,若不是知道裡麵裝了什麼,誰也猜不到,裡麵竟然有一枚危險至極的火種。
隋寒剛想提醒。
陸昔候不必他說,從儲物戒裡掏出剛剛沒用完的符墨,嘩嘩幾下,連在玉匣外麵畫了一百一十九道小型防禦法陣。
畫完他還擔心,特地再在上麵澆築了一層玄晶銅外殼。
一口氣做完這些後,他才鬆口氣,抬頭看著隋寒道:“現在終於可以勉強放心點了,等回去後我就交給師父,讓他替我們保管。”
隋寒幫他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好。”
陸昔候往後一靠,靠在他身上,“我不行了,你讓我靠會,我們歇一歇再繼續探索。”
隋寒調整了下姿勢讓他靠得更舒服,而後舉著靈焰燈,看向四周,“周圍的靈氣很平均,應該沒有彆的什麼寶物。”
“說不定呐?”陸昔候很樂觀,聲音裡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愉悅,輕快得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像在蹦跳,“也許那寶物被什麼東西隔絕氣機,要我們走到附近才能發現端倪。”
“那等會我們試試。”
陸昔候休息了兩個多小時,因為太累,還靠著隋寒睡了一小會。
歇好了,他精神十足地拉著隋寒在附近探索起來。
也許他們的好運氣用光了。
在探索過程中,兩人除了發現幾處小礦藏之外,再沒發現彆的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哪怕是那幾處小礦藏,價值也不高。
兩人隻好再次回到他們剛下來時看到的那個山洞中。
底下還是一潭黑漆漆的湖水,看起來深度非常深,靈焰燈照在水麵,根本看不到底下是什麼情況。
陸昔候不甘心,“不行,我得下去看看,我們在這裡轉了那麼久,總得找出什麼東西才是。”
隋寒眉頭微皺,“我先想法子測一測底下的深度。”
“應該沒太大用處,底下地勢不平,測不出來。我變回龍形一探就知道了,這水感覺還行,挺乾淨,底下應該沒藏著什麼奇怪的大家夥。”
陸昔候靈覺還行。
他沒感覺到危險,底下情況應該不會太壞。
隋寒眼見他下一刻要變成龍形,眼疾手快拉住他,決定道:“我陪你。”
陸昔候轉頭看他,忽然高興道:“好啊,我馱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六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