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辭溫和地說:“嗯,很好。”他靠近許壯耳邊,“最好如此。”
時宴打掃完衛生,回去後,路川辭正在他的床上睡覺,時宴失笑:“你這個時間睡覺了,晚上還睡嗎?”
路川辭沒回應。
時宴揪了揪他的耳朵:“你在裝睡。”
路川辭睜開眼,笑的明朗,“被你發現了。”他伸出手,幾分撒嬌,訴苦道:“擦桌子的時候撞到手了。時宴,好疼。”
時宴心弦一動。
路川辭叫他名字的時候,聲音很低,柔和倦懶。
莫名被這麼一叫,還讓他有點心跳加快。
嘖。
果然長得漂亮是有特權的。
路川辭靠顏值都能一直在他這裡有特權。
思及此,時宴趕忙抱住路川辭的腦袋,誠懇地說:“小路啊,保護好你的臉。”
路川辭:“?”
時宴:“萬一破相了,說不準我就不喜歡你了。”
路川辭:“……”
好渣。
渣的光明磊落。
路川辭坐起身子,禮貌微笑。
時宴這個人,總是能說出很多奇奇怪怪讓他接不上來的話。
時宴訕笑,握住路川辭的手,一邊輕輕揉捏,一邊幫他吹風,“吹一吹就不疼了。”他雖然沒被照顧過,但他見過天帝照顧公主們,就是這樣的。
路川辭怔了怔,直覺身體燥熱,手心發癢,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溫暖,從未。
從他記事起,他的父母就忙碌於事業,早出晚歸。
他被不同的傭人帶大,幼兒園時,彆的小朋友都有家長開家長會,他沒有,他的父母隻會派秘書過來公事公辦,用幼兒園老師的話說:“帶你這麼久了,你父母對老師來說還是陌生人呢。”
再之後,父母被陷害,負債累累,父親跳樓自殺,母親沒過多久也自殺了。就留下了他一人。
路川辭通常不會評判一個人,但他對父母,很早很早就有了評判:既然無法承擔責任,那又為什麼要生下他。
思緒飄遠,時宴和他說話他也沒聽見,回過神後,隻見時宴正望著他,有些好奇,時宴說:“你剛才的表情好嚇人啊。”時宴輕輕撫上去,用手挑起路川辭的嘴角,“笑一笑,我喜歡你笑的樣子。”
路川辭耳朵一紅,不自在的彆過頭,“幼稚。”
時宴:“幼稚就幼稚,我們本身就是小朋友,我們不幼稚,讓誰去幼稚?”
路川辭挑眉:“你多大了?”
隻知道他倆差不多大,還一直沒問過年齡呢。
時宴沉思。
先問:“你先說。”
路川辭:“屬虎,還差三個月過生日。”
“好嘞,我比你大。”
“……”
路川辭狐疑地盯著時宴,總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
可誰會拿年齡開玩笑呢。
時宴心虛地想,反正他年齡大,也不算占便宜。
時宴取笑:“你要叫我哥哥的。”
路川辭:“……”
“叫啊叫啊!”
路川辭蹦下床,壓根不帶理。
時宴撲通跳到路川辭背上,臉貼臉,任由路川辭怎麼甩都甩不開。
時宴注意到了路川辭燒紅的耳朵,笑嘻嘻:“你耳朵紅了,你在害羞?”旋即大笑:“叫聲哥哥就害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