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錯了還不行,我不應該夜不歸宿,我不應該不打電話彙報,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有事情我一定給先打個電話給母親大人彙報。”
“油嘴滑舌,態度一點都不端正。”
“不是我說你,二十大幾的人了,工作沒有,男朋友沒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除了通宵達旦的玩,還能乾嘛,工作可以慢慢來,男朋友你也沒個主,人家小琪,你看看人家,和你一起玩到大的,今天上午和人家媽媽聊起來才知道,人家已經要和男朋友訂婚了。”
雲溪的媽媽李慧枚,自從雲溪畢業,就一直念叨找男朋友,原因就是中年婦女每天聚集在一起,就討論誰家孩子結婚生子。
李慧枚的中年婦女夥伴的女兒,不是今天這個結婚,就是明天那個找了一個金龜婿。
輪到李慧枚的時候,她們家雲溪工作沒有找下,男朋友也沒有。
在外麵PK輸了李慧枚,回來以後自然找雲溪出氣。
知道李慧枚一旦開說,短時間肯定說不完,雲溪打算悄悄的走人,沒想到老媽一聲吼:
“給我站住,你說說你,一說找男朋友你直接走人,你說說,都這麼大了,打算在家啃老嗎?”
李慧枚找到最舒服的坐姿,打算開始念經時,李慧枚的打牌搭檔兼職好姐妹,桂蘭頂著黑眼圈,和紅腫的眼睛就來了她們家。
雲溪媽媽看到一個月沒見的桂蘭,憔悴成這個樣子,連忙急切的問道:
“哎呀,桂蘭,你多會回來的?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桂蘭長籲一口氣,說道:
“慧枚,你娘家村子做大席的師傅多,你有沒有能聯係上一個不錯一點的大廚?”
李慧枚看著桂蘭狀態,恍恍惚惚。
也顧不上訓姑娘了,一把推開雲溪,拉著桂蘭坐下問道:
“桂蘭,你彆哭,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桂蘭低頭用袖口擦著眼淚,好像受了欺負的孩子和小夥伴訴說自己的委屈似的,抽咽的說著:
“我家那口子前三個月去醫院體檢,查到是肺癌,醫院跑了一圈,病沒有治好,最後人還死在外麵,這次回來,準備給他在村中辦後事。.”
給桂蘭正在倒水喝的李慧枚,聽到這個話,手中的杯子緩緩放下,愣愣的看著桂蘭,焦急地尋問:
“好好的人怎們就突然說肺癌?而且前幾個月人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去世了?”
桂蘭擦著眼淚,輕聲細說:
“這都是命。”
李慧枚長歎一口氣回道:
“唉!我就說,你們家大門一直鎖著,前幾天老劉過來找你,見你家鎖門就過來找我,聊天還說起你,還以為你們老兩口在你兒子家住的呢。”
桂蘭抹著眼淚點頭說:
“嗯嗯,一直四處看病,省城去了不行,還去了好多大地方,該去的,跑的都看了,前一周才回來,回來這四天一直在城裡醫院療養的。”
李慧枚無奈歎氣搖頭說:
“哎,桂蘭你彆太難過,家裡還有倆個大兒子頂著呢?”
聽到這話,桂蘭感覺事情有著落一樣,舒緩一口氣說著:
“該花的錢也沒少花,就是不見起色,前前後後,整整36萬,去了省城,醫生說看不了,轉了更好的醫院,做了手術,切得切,查的查,化療靶向都做了。”
李慧枚打斷桂蘭的聲音,插嘴問了一句:
“那桂蘭你怎麼不跟姐妹們說一聲?多少能出點力。”
桂蘭搖頭說:
“我家那性格要強,總是覺得自己能挺過來,還死要麵子,怕彆人知道議論他的好與壞。”
桂蘭喝了一口水繼續說:
“全家老小都忙著給他治病,籌錢,一點準備也沒有。”
“這不是今天早上醫生下了病危通知,讓回家,還沒回來,就沒了....嗚嗚嗚嗚”
李慧枚驚訝的問道:
“啊?這麼快?”
雲溪在旁邊聽著大為震驚,僅僅三個月,就失去了生命!
桂蘭擦著眼淚,拉著李慧枚的手:
“慧枚,找你來就是讓你幫我問問,你們那有沒有空廚子,事情比較急,我找的幾個大席師傅,日期都排滿了,都抽不出來,想到你娘家有幾個不錯大席廚子,我想讓你聯係一下。”
李慧枚聽得聲淚俱下,抹著眼淚,掏出手機打著電話。
可是李慧枚打了好幾個電話,大席師傅都說最近是結婚的旺季,他們日期都已經排滿了,沒有時間了。
桂蘭在一邊聽著,本來失去老頭子就讓她悲傷,現在給老頭子辦白事,還遇到這樣事情,她心中更加傷心了。
“這可怎麼辦?”
“我們家老頭子,生前時候什麼都沒有享受過,死了連辦個白事都這麼難,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桂蘭忍不住哭起來。
這時候,雲溪看著桂蘭阿姨苦,心中也有些不忍,她想到自己今天得到的燒大席係統,是不是能夠替桂蘭阿姨解憂。
就在她要說話的時候,她大腦中出現一個聲音:
【觸發係統任務,桂蘭阿姨的心願。】
【任務描述:桂蘭阿姨迫切希望能夠給老公找一個好的大席師傅,辦一場體麵的後事。】
【任務成功將獲得五十積分。】
雲溪此時心中正在想著要不要挺身而出,沒有想到,這個鄉村大席係統竟然給她發了任務,還給五十積分。
係統還標定出來,五十積分可以兌換一萬塊。
對於現在隻有九塊八毛錢這樣巨額資產的雲溪來說,她感覺無論是為了什麼,她都應該挺身而出。
李慧枚打完電話,給桂蘭遞著紙巾,失落的說著:
“桂蘭,我問了幾個帶頭的師傅,他們手底下沒人可以接,最近趕上五一大日子,結婚的人多,而且都是提早訂的,沒有咱們這樣的著急單子。”
桂蘭歎氣道:
“這可怎麼辦,怎麼辦,來之前我已經問了六七家了,都沒有時間,這今天下午就已經入棺了,明天就正席,這事情它沒法等呀,急死了,急死我了!”
雲溪直接打斷李慧枚和桂蘭的談話:
“我來接。”
李慧枚和桂蘭驚訝的一起看著她,都表現出一副‘你瘋了嗎’的表情。
一時不知道是雲溪瘋了,還是她倆幻聽了。
“我來做。”
雲溪又補了一句,李慧枚不耐煩的對著女兒說:
“你給我邊呆著去,大白天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