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島崎信長……呸,島崎一也之所以會保存自己的學生證,肯定與他少年時代的經曆有關。請儘快讓本部留守的同事幫忙查一下,他中學時期是否發生過什麼值得注意的事件?也許他的動機就在其中。對,就是櫻川中學,時間大概是距今二十年以前。”
向同事簡要彙報完調查成果之後,我衝一邊敲打牆壁尋找夾層的螢丸揮了揮手:
“走吧,去地下室看看。”
“說不定地下室也有看守,以防萬一,我還是先把瓜塞嘴裡吧。”
瓜先生親切地衝我掏出一根黃瓜,“柚木,你也來一根?這次絕對沒有過期,很清爽的。”
“不不不用了。”
我蹬蹬蹬後退三步,把腦袋搖晃成一個撥浪鼓:“您自己慢慢吃吧。話說回來,我是不是也該變個裝什麼的……”
說著我便隨手從牆上扯下一件緊身皮衣,搭在自己身上胡亂比劃——然後我尷尬地發現,因為我胸部分量不足,這件衣服我多半撐不起來,胸口布料會像漏氣一樣軟塌塌地癟下去。
“……柚木,需要嗎?”
瓜先生以觀世音菩薩一般悲天憫人的眼神注視著我,從袋子裡掏出了兩隻黃澄澄的木瓜,一邊一個掂在手上。
“不,現在吃這個也不可能立竿見影……”
“我不是給你吃,是讓你塞在胸口填一填。”
“滾。”
……
……
……
五分鐘後。
“嗚哇……這地方也太窄了,而且好臟啊。”
“怕臟的話,靈體化不就行了嗎。”
“精神上會受到汙染啊,精神上!怎麼回事啊說真的,這是腐臭味吧?他們就把孩子關在這種地方??”
通向地下一層的樓道幽深狹窄,階梯陡峭,牆壁上隻嵌了寥寥幾盞低瓦數節能燈,燈光慘白如骸骨,讓人聯想起歐洲古堡中陰森恐怖的地牢。
據說這座劇院曆史悠久,數十年來曆經無數翻修,如今已相當於做過好幾次全身整容。唯有地下室這一區域不受投資者青睞,無人問津地閒置多年,直到馬戲團入駐之後才被再次啟用,好比古墓出土,也難怪會呈現出如此飽經風霜的麵貌。
“……”
清光整張臉好像一團揉皺的報紙,報紙上黑壓壓一片鉛字,滿篇都寫著“救命啊我不想下墓”。
“要不,清光你留在這裡望風?”
明知擅自下令多少有僭越之嫌,我還是好聲好氣地向他提議:“所謂適材適所,我覺得這個環境不太適合你。”
“咦,可以嗎?”
清光好像在酷暑裡灌了一大口冰鎮肥宅快樂水,眉眼都被浸潤得舒展了,立刻飛也似的將臉攤開抹平。
“其實無所謂啦,我隻是抱怨一下而已。以前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這種環境。”
“是嗎,你不在意就好……”
“沒問題啦。你真的很為刀劍操心誒,還是說,這個時代其他的異能者都像你一樣嗎?”
不,她隻是想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