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暑假前一天總是令人興奮(1 / 2)

超能力氪金[綜] 川上羽 10603 字 8個月前

() 次日清早, 我照常從一夜安詳的睡夢中醒來。

(呼……昨天真是驚濤駭浪的一天啊。)

吉爾伽美什的現身完全在我意料之外,但意外中的意外是他竟然——沒錯,他·竟·然沒有搞事,隻是一心一意地放飛自我享受假期,在民間做了一位清閒自在的創業土豪,看上去生意做得還不錯。

更彆提他還對我態度寬容, 簡直催人淚下, 感動得我險些在夢中哭濕枕巾。

雖說“沒有異能者隨行”這一點令人憂心, 但考慮到這位大王的性格,其實尋常master所能發揮的作用也十分有限, 有與沒有恐怕相去不遠。再者說,要論對吉爾伽美什的影響力, 一個恩奇都就抵得上十萬個普通master, 恩奇都一句諫言就能勝過三十萬令咒。

除非恩奇都和他一起搞事,那才真叫一個天地變色,恐怖如斯。

真到了那一刻, 我也隻能對恩奇都高歌一曲“你愛我還是他”, 然後聽天由命了。

……你看我有勝算嗎?

(不過, 導致吉爾伽美什現身的原因也是異能……如果真有這種未知的異能者存在,還是得用心盤查一番。)

“alter親親, 起床了……”

我一邊在內心暗自叮囑自己, 一邊掀開空調被起身,同時習慣性地伸手向枕邊摸索,試圖推醒躺在雙人床另一側的貞德alter——

但是, 觸手處的手感卻與記憶中大不相同。

(怎麼感覺……頭發比alter親親短一些?而且,皮膚的質感也不大一樣……)

我一手揉著惺忪的睡眼,努力驅動仍然沉眠在朦朧霧靄之中的大腦,扭頭向奇妙觸感的來源望去。

“………………”

然後,我伸出的手就這麼紋絲不動地凝滯在空中,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彎曲,硬邦邦的宛如死後僵直。

——的確,剛才那一瞬間我至少在腦內死了三次,直到現在還沒有滿血複活。

“埃……埃德蒙??”

我凝視著青年近在咫尺的側臉輪廓,用力將腦袋左右甩了兩甩,勉強在渾渾噩噩的腦海中開辟出一方清明,讓思緒可以順利流轉。

冷靜。冷靜下來,柚木茜。

總之先冷靜。

然後再冷靜。

這隻是技術性調整,不要慌。

從現場情況上來看,岩窟王似乎原本正坐在床沿——大概是準備前來叫我起床,隻是出於某種原因(?),他整個人不知不覺地(??)麵對我側躺下來,頭部恰好占據了貞德alter的枕頭,無意間(???)實現了一次完美的李代桃僵。

“…………”

(算了。反正都是複仇者,也沒有多少差彆……)

(……不對,沒有個p啊。)

我沉吟數秒,而後反手掐住自己胳膊上一塊嫩肉,毫不留情地狠狠擰了一把,幾乎將手臂上一個紅彤彤的蚊子包扭轉360度。

“哎唷臥槽痛死我了!!!”

……好吧,看來這不是夢。

既然如此,那我多半是因為昨日的和平謁見大喜過望,如今已經不著痕跡地瘋了。

又或者,是我終於在二十年的單身生涯後欲|求不滿,以至於產生幻覺,妄想言情中的夜襲情節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大將?”

正當我陷入一團混亂之際,藥研爽快乾練的聲調如同明月清風,隻一瞬便將我從混沌的迷霧中拯救出來。

“藥研,那個——”

“啊,岩窟王也在這裡。”

少年目光流轉,絲毫不顯露驚訝之色,“這都第幾次了?明明囑咐過他要叫你起來,結果自己也跟著一起睡著……”

“……???”

這句話不啻於一道驚雷劈落,我生硬遲緩地抬起頭來,瞪著兩眼呆滯重複道:

“怎麼,他不是第一次在我身邊睡著?”

“當然不是。”

藥研屈起一條胳膊搭在門框邊緣,聲色都是一貫的沉著篤定,看上去真是比大佬還大佬,比成熟男人更成熟男人。

“我聽說,他們‘從者’原本不需要睡眠,但是‘異能生命體’需要。岩窟王的脾氣你也知道,他從來不肯服軟,隻當自己還和往常一樣,該通宵通宵,該失眠失眠,該夜襲夜……咳咳。有時候他早晨難免疲倦,隻是沒讓大將你發現罷了。”

藥研抬手按住眉心,從喉嚨中吐出一聲混雜著苦笑的歎息。

“不知為何,他總能在大將身邊放下心來,一看著你便容易入睡,倒是有利於治療失眠。”

“一看著我就犯困?彆吧,我又不是政|治教科書……”

我垂著頭茫然無措地咕噥兩聲,又小心翼翼地伸手搭上岩窟王肩頭,唯恐自己意識模糊,下手不知輕重,像是方才掐自己一樣掐疼了他。

“醒醒,埃……”

我剛要施力搖晃,忽然隻見他貌似十分愜意地偏轉麵孔,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梁恰好貼上我的小臂,熱量也隨之過渡,我立刻感覺到皮膚在青年溫熱的吐息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說真的,我越來越覺得他像貓了。”

“是嗎?”

對於我天真的感慨,藥研一針見血地發表評價:

“我怎麼覺得他和alter一樣,隻是仗著自己的貓係屬性向你撒嬌呢。”

“???埃德蒙,向我?”

不得不承認,“撒嬌”這個形容具有一種奇異的魔力,霎時便撩撥得人心尖發癢。

也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喉頭無端升起一陣煙熏火燎似的焦渴,連忙反手指向自己鼻尖,不可置信地乾笑道:

“你彆逗我了。藥研,你和埃德蒙就好像我兩個爹,我也一直嬌生慣養,向你們倆撒嬌都來不及,哪有埃德蒙向我……向我那個啥的道理?”

“這我就不知道了。說到底,這隻是我的個人感受。”

藥研不置可否地聳肩,笑容中卻流露出幾分意味不明的揶揄之色。

“不過大將,我現界三年,好歹也算粗略翻過《基督山伯爵》這本書。主人公的確成熟睿智,但他一方麵作為長輩嗬護著海黛這位少女,將少女稱為‘我的女兒’,另一方麵,他不是也被少女的愛情拯救了嗎?這並不矛盾啊。搞不好是‘對女兒比較軟弱’的類型吧,那個主人公。”

“……那是當然的。因為,海黛她又熱情、又勇敢,和長年被囚禁在冰冷墳墓中的伯爵十分相配……”

是的。那位少女熱情而勇敢,所以才能讓一度冰封的心重新開始跳動,讓蟄居在黑暗中的複仇者再次夢想幸福。

所以,《基督山伯爵》才能成為“等待”與“希望”的故事。

“熱情,勇敢……”

我將這幾個字含在舌尖上細細地咀嚼一遍,感覺一種咬破黃連般的苦澀感在口中彌漫開來,其間又摻雜著一點微不可察的甜,像是飲儘苦茶之後的回甘。

(“給複仇者以救贖”……難道說,我也能做到那種事嗎?)

(吉爾伽美什也說過類似的話。貪得無厭沒什麼不好,凡事都要勇於踏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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