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葉甚至想過讓薑北重新找一個適合他的人,但是隻要這麼一想,段葉就嫉妒得發狂,甚至想要將那個人直接咬死。
薑北從段葉的遲疑中發現了不對勁,他慌忙腳亂道:“你是不是變不回去了?”
段葉心臟一縮,想要說什麼,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薑北又繼續道:“沒事的,段葉,就算是你永遠也變不回來了也沒事,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隻要你……隻要你彆躲著我就行了……就算你一直是蛇身也沒關係的。
因為沒有你的日子真的很讓人覺得害怕。
薑北說完以後,病房裡麵一片寂靜,就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被人聽到。
過了良久,在這寂靜中,薑北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冰涼的東西一卷。
那蛇尾巴卷他腳踝的時候格外認真與小心,生怕將他給捏碎了。
在蛇尾巴卷他腳的時候,薑北的耳邊也出現了那性感到讓人心醉的聲音:“好。”
薑北說他想要一直陪著他……
薑北說不介意他永遠是條蛇……
薑北……薑北……
一念到這個名字,段葉冰冷的心臟就會開始劇烈地跳動,全身的血液也變得灼熱。
段葉靜靜地看著麵前的薑北,之前壓抑的情感噴湧而出,讓他想要將麵前的薑北抱住,然後狠狠地親吻上去。
不過念及自己現在是蛇身,段葉沒有那麼做,隻是加重了抱著薑北的力道。
他再也不會胡亂消失了,他會永遠陪在薑北身邊,然後和薑北一起等著斯斯的誕生。
薑北也伸出手,輕輕撫摸段葉的蛇身。
兩人正擁抱得火熱,門突然被一隻手給推開了。
長著牛角的沈院長極其激動地走進來,“段總,我知道該怎麼讓你恢複人身了!”
看到病房裡抱在一起的兩人後,沈院長立馬麵無表情的退了出去:“抱歉,我來的不是時候。”
薑北:“……”
段葉:“……”
段葉:“進來吧,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沈院長那短小的牛尾巴有些糾結地露了出來,旋轉得像是一個陀螺,他小心翼翼道:“經過我們的研究,段總想要重新變回人形的話,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隻要順利度過了下一個蛻皮期再加上我們的治療就可以變回來了。”
薑北:“蛻皮期?”
沈院長點頭:“對,就是蛻皮期。”
“你確定蛻皮期過了就可以變成人形了?”
沈院長擦了擦頭上的汗:“按理來說是這樣沒錯的。”
薑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又對著段葉道:“段葉,你的蛻皮期是什麼時候?”
段葉算了算時間:“倒是不遠了,應該還有幾天吧。”
薑北:“那你這幾天就隻能維持蛇形的模樣?”
段葉:“看來是這樣的。”
薑北輕輕地刮了一下段葉的蛇頭:“那你回段家嗎?不要再不回去了好不好?”語氣可憐巴巴的。
看著小天使那個樣子,段葉蛇尾巴卷成了愛心:“好。”
薑北立馬開心道:“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怎麼樣?”
段葉:“行。”
兩人和沈院長道了個彆,然後兩人一起出了醫院。
段葉變成了蛇形,開車這件事自然隻能由薑北來進行,不過薑北學過開車,也有駕駛證,這種事情自然是難不住他的。
薑北在前麵開車,段葉坐在後座上,巨大的蛇身將整個後座都給占領了,不留一絲空隙,空氣裡也充滿了段葉身上那壓抑的味道,但是卻一點也不難聞。
薑北看著段葉身上的傷口,有些心疼,他開車的動作慢了下去。
他剛才在沈院長哪兒拿了一點藥膏,等下回去以後給段葉塗上。
回到老宅以後,薑北對著段葉道:“段葉,我給你塗點藥膏怎麼樣?”
段葉原本微眯的蛇眼睛睜開了,看著薑北手中的藥膏,段葉點了一下蛇腦袋。
見此,薑北輕輕鬆了一口氣。
段葉受傷的傷口很多,密密麻麻的,還有一些地方就算是已經處理過了也還是在流著血。
在擦藥之前,薑北首先將段葉身上的汙垢稍微處理了一下,濕毛巾一點一點地擦拭著段葉的鱗片,將多餘的血跡和各種泥土都洗乾淨了,連蛇鱗下的縫隙都沒有放過。
鱗片擦拭過以後,段葉又來到段葉的腹部,給段葉白色的腹部擦拭。
段葉很舒服,享受的放鬆身體讓薑北擦拭。
這些做完以後,薑北又用乾毛巾將段葉身上殘餘的水份給擦乾了,這些都弄完以後才準備給段葉擦藥。
看著那些傷口,薑北怎麼都不敢用力,他小心翼翼地從藥膏上擠了一小點藥膏出來,然後均勻地塗抹到段葉的蛇身上。
薑北從沈院長哪兒拿來的藥膏是冷的,塗起來很舒服,上麵的味道也比較討蛇類喜歡。
當藥膏塗抹到段葉蛇身上的一瞬間,薑北身上的香味也一同席卷到段葉的鼻子裡,那種味道不濃,但是很好聞,有點像是甜甜奶奶的水果糖,甜到掉牙的那種。
隨之而來的,還有薑北那柔軟的手指觸感。
當如棉花糖般軟綿綿的手指觸碰到段葉身上的時候,段葉的身子抖了幾抖,蛇眼睛也暗了暗,變成了豎起的瞳孔。
段葉的蛇眼睛是漸變色,豎起來後蛇瞳可以看見璀璨的金色以及幽暗的綠色。
明明之前段葉已經和薑北挨在一起好久了,但是這一次,段葉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段葉在之前的三十年裡一直是一條老處蛇,並沒有怎麼開葷,後來就算是和薑北交尾了,但是對於他來說聊勝於無,完全不夠,甚至隻能說是誘因,誘導段葉產生更加強烈的欲.望。
如果說段葉在沒有嘗過葷腥之前還能用工作和運動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的話,那麼在品嘗了薑北這道美味的菜肴以後,段葉就徹底的亂了,在孕期的時候,要不是段葉多次強調自己不要和薑北交尾,可能段葉早就按耐不住了。
而此時,薑北肚子裡的孩子生了,月子也過了,本來可以過上沒羞沒臊的x福生活的,卻因為自己不能變成人形而隻乾看著。
段葉感覺自己渾身緊繃,像是乾柴一樣一點就炸。
老蛇的欲.望總是那麼奇怪,壓抑久了很容易爆炸。
薑北看見段葉的蛇尾巴不搖了,就探出頭問道:“段葉,我將你弄疼了?”
段葉的蛇信子舔了舔自己的獠牙:“沒有……”
薑北還是不放心,捏了捏段葉的蛇皮:“我給你檢查檢查。”害怕自己下手重了,力道就很輕。
但是薑北的那手卻像是點火,讓段葉感覺他的身體像是被火在燒一樣。
段葉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將薑北勾了過來:“彆再碰了。”
柔軟且飽滿的屁屁觸及到了段葉,那感感簡直好到爆炸。
段葉有些後悔將薑北扯過來了,因為他發現,他身上的欲.望更加強烈了。
薑北在這種氣氛中感受到了段葉越發僵硬的蛇身,就算是之前不太明白,那麼現在也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薑北動都不敢動一下:“段葉,你沒事吧?”
比蛇皮更加炎熱的氣息噴到段葉身上,讓段葉莫名的煩躁起來了。
段葉舔了舔薑北充血的耳垂:“彆動,一會兒就好了。”
聽到這話,薑北就真的一動都不敢動了。
段葉的蛇鱗由於情.動稍微改變了一下顏色,由墨綠色變成了鮮豔的嫩綠色。而段葉蛇身和尾基部也分泌出了氣味,讓空氣中的氣溫濃度逐漸上升。
過了好久,濃鬱的味道充斥在薑北的鼻間,這下子,不止是薑北的耳朵充血了,他的眼睛以及嘴巴都充血了。
段葉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身上的東西給處理了,然後安心地卷著薑北,隻有這樣,他才覺得他和薑北永遠也不會分離。
薑北在段葉的蛇身上也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寧靜,他將手攀在段葉的脖子上,死死抱住,怎麼也不願意鬆手。
兩人挨在一起,這一刻,誰也無法打擾他們。
但是過了幾分鐘,卻還是被人給打擾了。
曾文在傭人的帶領下大搖大擺地走上樓:“薑北,這幾天一直看你興致缺缺的,所以我就來看你了,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著名鋼琴大師的同款鋼琴手辦!怎麼樣?喜歡嗎?”
一邊喊一邊還隨手將門給推開了,結果就看到薑北正和一條巨大無比的蟒蛇靠在一起。
曾文看見這一幕,當即嚇得都快要尿出來了,腿腳還直打顫。
那蟒蛇的蛇頭很大,聽見曾文推門進來的聲音以後,就將蛇頭轉了過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曾文竟然在那蛇眼睛裡看出了濃烈的幽怨,似乎在抱怨他為什麼現在要進來。
等等,曾文感覺自己腦子有點打結。
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