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艘精致的遊船,依水枕風,靠在岸邊,柱梁頂著金漆,船頭掛著彩燈,甲板上不時有穿著白衣的貌美少女端著盤子走過。
偶有岸邊的路人注意到這艘船,都忍不住向同伴問道:“這是誰的船?竟如此奢華?”
這時候他的同伴都會小心地提醒他:“這可是煉骨堂的船,還是少打聽為妙。”
船艙之中,一隻如玉筍般纖細白皙的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白衣青年向麵前的小廝問道:“那幾個正道盟的弟子在做什麼?他們背後之人可出現了?”
青年正是煉骨堂的蠱公子。
他麵前的小廝搖頭:“沒出現,我們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一直在岸邊上躥下跳的......似乎是、是打算來救人。”
他這話把蠱公子逗笑了:“一群築基期就想來救人,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還得找人去將他們擒過來,到時候可不好同簌簌解釋,現在正好,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小廝點頭附和:“一群築基期居然妄圖從蠱公子手中救人,我看他們還不如儘快聯係他們正道盟的長老,待到蠱公子回到總堂,就算是他們的長老來了都不可能翻出天去。”
蠱公子的臉上戴著白玉麵具,所以看不出來他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他隻一下下摩挲著手中的小瓷杯,有些不置可否。
隨後,蠱公子又吩咐道:“你們繼續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什麼異常之處都回來向我彙報。”
“是!”小廝應道,“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蠱公子淡淡地點了點頭。
待到小廝徹底離去之後,他對著外間喚道:“煙兒。”
一名著白衣的婢女推門而入,她俯身施禮道:“公子有何吩咐?”
這婢女生得極美,纖肩細腰,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既嫵媚又柔弱。
蠱公子問道:“簌簌如何了?”
被稱作煙兒的婢女柔柔一笑道:“寧姑娘已經沐浴更衣,就等著公子去臨幸了。”
他微頓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似乎心情不錯,他繼續問道:“她情緒怎麼樣?”
煙兒思索片刻,像是在思考該如何描述,半晌才開口道:“寧姑娘一直不肯同我們說話,性子很倔,卻並沒有哭。”
“哦?”蠱公子來了興趣。
煙兒輕輕地笑了起來:“公子不必擔心,我們都知曉公子的好,隻要讓她多了解一番,一定會愛上公子,愛到無法自拔的。”
“真的嗎?”蠱公子歪頭問道。
煙兒點頭,她的臉頰上升起了一抹羞紅:“我與幾個姐妹便是因此才執意要留在公子身邊的。”
蠱公子眯起了眼睛,他突然抬起手來,慢慢捏住了煙兒的下巴,他的拇指在她柔軟光滑的臉頰上不停滑動,最後又停留在了她的嘴唇之上。
“公、公子......”煙兒的臉頰更紅了。
蠱公子赤色的眸中閃過了笑意,隻是那笑意卻很涼:“煙兒,我早說過了,你們離不開我是因為中了我的情蠱,不是因為真的愛我。”
少女卻並沒有因麵前之人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意感覺到恐懼,她伸手握住了蠱公子的手腕,眼中儘是癡迷之色:“公子也可以對寧姑娘下情蠱。”
“可是我想要她真正地愛上我。”
說著,蠱公子放開了少女的下巴,他對煙兒道:“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她。”
煙兒眼中充斥著不舍,卻還是微微俯了俯身,慢慢退出了房間。
蠱公子又坐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索什麼,好半天他才起身,推開房門,穿過長長的走廊,拐過拐角,走向了走廊最儘頭的房間。
他站在房門口猶豫了一番,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誰?”少女的聲音顯得有些忐忑。
蠱公子啟唇道:“是我。”
“你、你來做什麼?”少女明顯變得驚慌起來。
“簌簌不是說,任憑我處置嗎?”
屋內之人沉默了一會兒,不多時,“吱呀”一聲,房門被從內打開了,隨著房門的推開,門後現出了一名少女。
蠱公子的目光觸及到她後,眼底止不住地閃過了驚豔之色。
屋中的少女正是寧簌簌,此時的她穿得很豔麗,頭戴紗巾,上麵綴著金飾,上身隻著了一件緊身的小衣,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的小腹,下身穿著一條長裙,纖細的腳踝上綁了一顆銀鈴鐺,極具異域風情的穿著,若是被葉拂看到了,一定會大為震驚,穿成這樣,感覺下一刻就可以上台跳肚皮舞了。
寧簌簌見蠱公子一直盯著她看,她的臉都羞紅了,轉身便朝著房內走去,她強迫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鎮定一些,她問道:“你要乾什麼?”
蠱公子隨著她一同走入房間,語氣溫和道:“簌簌,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用強的。”
......
碼頭的一處客棧內,葉拂坐在茶桌邊,聽著其他幾人向她彙報自己調查到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