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他們乾什麼?”葉拂也快哭了,“他們也用不著你救啊!”
“煉骨堂都是蠱師,他們將這些孩子捉回去是拿去喂養他們的蠱蟲的,作為正道盟的修仙者,我不會放任不管的!”寧簌簌還挺倔。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葉拂簡直不知道這位姐姐腦子裡都是怎麼想的,“煉骨堂瘋了嗎?抓這些孩子去喂蠱蟲?”
“不然呢?”寧簌簌居然還理直氣壯地反問了一句。
“人家那是在招生啊!”葉拂服了,葉拂真的服了,“那些孩子都是人家煉骨堂抓去當新鮮血液的,要不然你以為這些魔教是怎麼招生的?像咱們正道盟一樣?放出個招生消息,就一堆人搶著進?”
寧簌簌眨了眨眼睛沒明白葉拂的意思。
瑪麗蘇的女主都如此天真嗎?
葉拂歎了口氣,她都說累了,她抬頭看向旁邊的舒小茵道:“你給她好好解釋一下。”
舒小茵“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三大魔教和咱們正道盟一樣,都是需要定期招新的,沒有新鮮血液,門派會逐漸老齡化,實力也會越來越不濟,但是魔教的名聲沒有正道盟好,甚至可以說是很差,很少有父母會主動將自家的孩子送到魔教去拜師學藝,為了發展,魔教定期都會從附近綁架一批孩子入門,這些孩子並不是拿去修煉邪攻的,若真的有心思不正的魔修抓普通人去修煉邪門功法,也很快會被正道盟發現,等待著他們的就是正道盟的討伐。”
就像葉拂剛穿越過來是,將她和一群少女擄走的那位炮灰魔修一樣。
舒小茵會知道這些當然是葉拂給她講的。曾幾何時,舒小茵也和寧簌簌一樣,天真地以為魔教綁架普通人都是拉去修煉邪功的,直到葉拂給她講解了魔教的運轉遠離,她才恍然大悟。
如今風水輪流轉,舒小茵看著寧簌簌,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林煙兒也在旁邊點頭道:“確實是這樣,我在蠱公子身邊待了這麼多年了,我可以作保證。”
寧簌簌則徹底懵了,她看起來就好像是世界觀受到了什麼衝擊,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葉拂催促道:“現在你也知道了,不會有人有生命危險的,但是你再不走,我們就會有生命危險了,快點兒吧,咱麻溜點兒!”
寧簌簌沉默了一下,卻依舊堅定搖頭:“我不走。”
“您這是又怎麼了?”葉拂都要崩潰了。
“他們沒有權利剝奪那些孩子的自由,他們失蹤後,他們的父母該有多傷心難過,我要救他們!”寧簌簌一臉正義。
好家夥,葉拂直呼好家夥!
還不等葉拂再勸說些什麼,寧簌簌突然拔出了床頭的芙蕖劍,劍尖直指葉拂,她冷聲道:“你們快走!否則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哇!”舒小茵驚訝大叫:“她要對我們動手誒!”
“為什麼啊?”葉拂痛苦地抱住了腦袋,“為什麼要逼我呢?”
寧簌簌緊緊握住手裡的劍,有些緊張地看著葉拂,她不清楚若是真動起手來,她是不是葉拂的對手,但若能用這樣的方式將她們趕走也是好的。
救人是她自己的決定,既然葉拂不想幫忙,她也不會強求,成敗與否都由她自己來承擔,沒必要拉上彆人一起。
葉拂終於停止了她痛苦的自言自語,她抬起頭來,看向寧簌簌,語氣有些異樣:“我先說好,我對你沒有惡意,但這可都是你逼我的,我不得不這麼做,希望你不要記恨我。”
寧簌簌還沒反應過來葉拂是什麼意思,便覺她的身影在麵前模糊了起來,幾乎帶著殘影向她衝來。
好快的速度,寧簌簌猛然一驚,舉劍就想去擋,可下一刻,她隻覺握劍的那隻手的手腕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一陣難忍的酸麻,芙蕖劍也隨之脫手飛出。
再回過神時,葉拂已經站在她麵前了,而芙蕖劍也落到了葉拂手中。
她手握著劍柄,手臂平舉,冰冷鋒利的劍刃毫不留情地搭在寧簌簌的脖子上。
寧簌簌不敢動,葉拂將劍壓得很緊,這把劍的刃也極其鋒利,任何的輕舉妄動都可能讓她的脖子被割破。
芙蕖劍是有靈性的,跟著她的這段時間也相當於對她認主了,寧簌簌試圖用自己的神識將芙蕖劍的掌控權奪回,可是她嘗試了半天,芙蕖劍也沒有絲毫反應。
突然,她醒悟了過來,葉拂在奪走芙蕖劍的同時,竟然順手將她留於其上有神識一並抹除了。
好強!此人怎麼會這麼強。
葉拂冷冷地看著她,屋子的牆上鑲嵌著月光石,月光石的光芒總是潔白又溫柔,但那光芒映照在葉拂的臉上,卻並沒有讓她的五官看起來更加柔和。
“寧道友,你現在沒有選擇,要麼主動跟我走,要麼我將你打暈了帶走,你自己選一個吧。”
可是葉拂的話音剛落,還不等寧簌簌做出反應,她們腳下的船就突然一陣,然後劇烈晃動了一下。
這是怎麼了?葉拂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林煙兒在這船上待過的時日不短,她臉色一變,大喊道:“不好了!船開了!”
“什麼!”葉拂的臉色也變了,“不是說明早才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