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不如季無淵呢,也不知道怎麼當上男配的......
“去死吧!”暴怒的寧秋止並不知道葉拂心中都在吐槽著什麼,他這次不再試探葉拂的實力,直接使出了最強殺招,直取葉拂的心臟。
葉拂毫不慌亂,她也不再留手,長.槍一攔一擋,直接無視掉了寧秋止的攻擊,同樣朝著寧秋止的心臟紮了過去。
兩股殺氣相互碰撞,強力的衝擊波將屋子中的木桌撞了個粉碎,客棧的小樓都發出了顫抖。
“發生什麼了?”
客棧的掌櫃意識到不對之後,吩咐店小二上來查探情況。
在店小二的腳步踏至房門前之時,隻聽得“噗嗤”一聲,寧秋止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斧頭狀的奇怪法寶竟然如此鋒利,直接從他的心臟穿了過去,他在這一瞬間甚至沒能及時感覺到疼痛。
而他的劍也穩穩地刺在了葉拂的心臟處,但葉拂心臟的位置就好像一塊堅硬無比的石頭,無論怎麼往前用力都無法陷入分毫。
寧秋止抬頭看向葉拂,葉拂則對他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我可是體修。”
寧秋止至死也想不明白,他竟然會被這麼個他從未看得起過的小修士殺死。
寧秋止的身軀很快就重重往下栽倒而去,與此同時,屋門被敲響了,店小二緊張地問道“裡麵的客官可是發生什麼了?”
葉拂看著倒在地上的寧秋止,看著從他身下湧出來的一大攤血跡,背對著門語氣冷靜道:“沒什麼,剛剛做噩夢從床上摔下來了。”
店小二:“???”
......
與此同時,玄天宮月神殿中。
盤坐於蒲團上的二長老何孤寒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吃驚地站了起來,急匆匆地奪門而出。
就在剛剛,他清晰地察覺到掌門師兄的本名元神燈竟然熄滅了,他要去供奉著元神燈的祠堂中好好看看。
元神燈熄滅並不一定代表元神燈的主人已經死亡,還有很多其他原因會導致這個結果。
何孤寒不相信掌門師兄作為一名化神期大能會如此輕易地被人殺死。
剛趕來祠堂,他便和發現異常驚恐無比的弟子撞上了。
“二長老、掌門、掌門的元神燈......”那弟子一臉的驚恐,被嚇得甚至有些口不擇言了。
“你先下去,此事我來處理。”
“是、是......”弟子驚懼交加,趕緊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何孤寒很快就來到了擺放掌門本命元神燈的房間,一推開門便見到了完全熄滅了的元神燈,燈盞和屋子內的靈氣都是完全正常的,他在屋子裡找了幾圈都沒能找出異常,那元神燈不管怎麼看都是正常熄滅的。
何孤寒皺起了眉頭,卻依舊不認為掌門師兄真的會出事。
他伸手往儲物袋上一摸,便摸出了一枚通訊鏡,他指尖掐訣,開始聯係寧秋止,可是通訊鏡上的靈光閃爍了好久,鏡子的另一麵都無人響應。
何孤寒原本淡定的表情很快便變得嚴肅了起來,那嚴肅之中還帶了幾分恐慌。
寧秋止呢?人呢?
......
琉鳴塔。
祝業遙正非常安穩地待在自己的住處,任外麵地動山搖都沒有任何反應。
可就在這時,她的通訊鏡突然閃爍出了靈光。
她拿出了鏡子,上麵很快浮現出了何孤寒的臉。
“何道友突然聯係我做什麼?”祝業遙簡直是佩服他們玄天宮,總共三位長老,其中兩個來她地盤上攪合一頓,另一個大半夜用通訊鏡聯係她,也不知道是要乾什麼,難道指望她去阻止季無淵的報複嗎?她一個小小的元嬰後期,可不想去惹這一身騷。
“祝道友,”何孤寒的表情很凝重,他沒有因為祝業遙的陰陽怪氣而流露出不滿,而是很焦急地問道,“敢問祝道友,我師兄可還在你們琉鳴塔?他自從去了你們琉鳴塔之後,便失去了消息。”
“什麼意思?”祝業遙沒明白。
“我師兄的本命元神燈滅掉了,而且我也聯係不上他了,他不在琉鳴塔嗎?”
這一句話終於把祝業遙給嚇清醒了,她“噌”地一下,極為麻溜地坐了起來。
寧秋止攪合歸攪合,大家都是正道盟的長老,最多就是在聯合會議上打打嘴仗,互相罵幾句,最多再來一場大型鬥毆,但絕對不會傷及對方的性命。
修為越高的修士,就越惜命,若是正道盟內部因為什麼事情使得幾位長老互相殘殺起來,那後果會變得非常不堪設想,信任會徹底失去,他們的聯盟也會一夜倒塌。
祝業遙二話不說便抓著通訊鏡衝了出去,雖然祝業遙是支持季無淵報複寧秋止的,但若他真的殺了寧秋止,他們琉鳴塔絕對不會站隊七星門!
很快祝業遙就衝到了玄天宮所住的院子裡,然後她又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季無淵和無情道人,均是左手拎著個人,右手拿著劍,看起來頗為滑稽。
季無淵手裡拎著的人自然就是裴清讓,而無情道人手裡拎著的人則是寧簌簌。
無情道人的表情陰鬱至極。
季無淵對著無情道人大罵道:“老子今天非把你手裡那個倒黴東西給廢了不可!”
無情道人冷“哼”了一聲:“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先把我徒弟還給我再說!”
季無淵極為囂張:“什麼你徒弟,他現在是我徒弟的爐鼎,請注意一下你的稱呼!”
無情道人被氣得臉都青了,很顯然,無情道人不是個會和人對噴的人。
於是,被無情道人拎在手裡的寧簌簌哭了起來,她哽咽著對季無淵道:“季前輩,你有什麼都衝著我來!不要對裴師兄動手!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該牽連裴師兄的!”
至於裴清讓,他看起來很奇怪,現在的狀態分明是他被季無淵給劫持了,他卻絲毫不反抗,好像是自願的一般。
在無情道人可怕的表情下,裴清讓也開口了,他扭頭對季無淵道:“前輩,我願意去給葉拂當爐鼎。”
季無淵聽罷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無情老妖婆哈哈哈,你看到沒有!你徒弟上趕著給我徒弟當爐鼎哈哈哈哈!去死你這個老妖婆!”
寧簌簌被裴清讓的話驚得一下子止住了哭聲,她愕然地看著裴清讓,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她想不明白,葉拂可是將她重傷,還差點傷及了她的性命,於情於理,裴師兄都是她的同門師兄,他為什麼會站在葉拂那邊?他不是修無情道的嗎?他為什麼會......
聯想到那日在葉拂的房間中看到了裴清讓,寧簌簌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不好的猜測,難道說裴師兄他喜歡葉拂?有了這個猜測,許多曾經意識到過的細節便連成了一條清晰的線。
雖然寧簌簌現在已經不再喜歡裴清讓了,但裴師兄好歹也是她曾經仰慕過、向往過的人,知道他喜歡葉拂讓寧簌簌的心中止不住地酸澀。
無情道人的目光緊緊盯著裴清讓,她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問道:“裴清讓,你就是這麼報答玄天宮對你的養育之恩的嗎?”
祝業遙:“這特麼是個什麼鬼情況??”
“你們先彆打了!”祝業遙大聲地喊道,“寧秋止呢?他人呢?”
然而並沒有人理會她,季無淵又抬起一腳向無情道人踹了過去,而無情道人也手成掌狀朝著裴清讓抓了過去,場麵混亂至極。
這兩位顯然已經殺紅了眼,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
祝業遙深吸了一口氣,這次她使出了靈氣,大喊道:“都給我住手!寧秋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