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質問她到底將他當成了誰的替身,花翎卻拒不回答,他的憤怒和絕望好像都不會讓她產生任何多餘的情緒,她就隻是冷淡地看著他,看著他發狂,看著他痛苦。
後來還是掌門師兄來到了東海城,將他打暈了帶回去的,自那以後,合歡宗和花翎這兩個詞便成為了穆壑的禁忌,沒人敢在他麵前提,他也從來不會主動提及,轉眼許多年過去了,就好像當初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隻有穆壑自己知道,不管過了多少年,這份痛楚都不可能消失,他永遠也忘不了和花翎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或許便是因為那時太過快樂,所以後來的他才這般無法接受。
直到在秋槐鎮和花翎再次相遇,直到看到她麵對重傷的季無淵那般失態,甚至自稱自己是季無淵的妻子時,那份疼痛又被喚起,穆壑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鋒利的刀子一刀刀的剝開了,他無法接受,花翎喜歡的人竟然是季無淵。
麵對穆壑的質問,花翎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她隻道“你想多了,那日我那般說隻是因為季無淵受了重傷,若不及時治療,他會有生命危險,念在與他相識一場,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花翎說得輕描淡寫,穆壑幾乎就快信了。
但是她明明可以和他說清楚的,為什麼要用這種借口?
穆壑道“所以你和季無淵結契也是假的?是你搪塞我的借口?你敢發心魔誓保證嗎?”
花翎笑了“我為何要發心魔誓,又為何要向你保證?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因為花翎的話,穆壑的表情變得有些蒼白,他咬牙道“那若是受傷的人是我,你也會像那日那般焦急嗎?”
“也許會吧。”花翎說得模棱兩可。
穆壑沉默了,沉默了許久,他突然道“阿翎,你還願意成為我的道侶嗎?你以前的所作所為我都不在乎,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花翎愣了一下,隨後她道“穆道友,有些事情是沒辦法重新開始的,更何況我不可能會喜歡你。”
“我都不在乎,”穆壑的語氣顯得有些激動,“我知道你心裡有彆人,但是我不在乎,隻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能治愈你心中的傷痛。”
花翎皺起了眉頭“抱歉,我是合歡宗的宗主,我不會愛任何人,也絕不是穆道友的良人。望穆道友不要總是對我念念不忘了,你值得更好的人。”
花翎拒絕了他,且語氣很堅決,穆壑的呼吸變得有些重,他緊緊地盯著花翎,眼眸赤紅。
“抱歉,我當初也沒想到穆道友會如此認真,但畢竟已經成為過去式了,我是合歡宗的宗主,我們合歡宗的修煉方式就是這樣,合歡宗的女修一生會有許多男人,希望穆道友早日想開,不要產生”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突然起身地穆壑一把抱住了。
“你放開我!”
花翎掙紮起來,穆壑的胳膊卻越收越緊,他的嘴唇蹭著花翎的耳垂道“既然這是你們合歡宗的規矩,那多我一個也不多,不是嗎?”
他將她抵到了桌子上,撐著桌子的邊緣,垂眸看著她。他的眼神顯得瘋狂且炙熱,讓花翎一時之間竟然沒能反應過來。穆壑埋頭而下,衣領慢慢被他扯開,花翎並未拒絕,她慢慢攀上了他的肩膀,這個舉動好似巨大地鼓勵了他,他吻得越來越深。
“阿翎,是不是隻要我不要名分,你就不會再拒絕我了?”他咬著她的耳垂這般問道。
花翎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又被他封住了唇。花翎開始慢慢回應他,她閉上了眼睛,可是不知為何,她與彆人擁在一起,腦海裡卻浮現出了那個人的臉。那一夜,他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卻還是不肯放過她,銀絲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從他的臉龐垂落而下。隻要一抬眸,就能對上他的視線,花翎總以為他那樣緊緊地盯著她,一定會問她一些她不願回答的問題,可他卻始終一言不發,隻有在她眼角有淚水滑落時,才輕輕將淚珠吻去,聲音很輕地問她“弄疼你了嗎?”
花翎突然抬手將身上的穆壑猛地推開。
她伸手將被他半解開的衣衫拉起,垂頭道“抱歉。”
穆壑怔了一下,突然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動作很強硬,花翎被他突然起來的動作驚了一下,肩頭的衣衫也滑落了一半。
“啪”地一聲,她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穆道友,你修為不如我,還請自重,不要逼我對你動手,將你扔出去。”
“為什麼?”穆壑看著她,臉色有些難看。
“不為什麼,穆道友還是請回吧,若是有這方麵的需求,憑借你的修為和身份,可隨便選幾個貌美的侍妾。”
穆壑瞪大了眼睛“花翎,你真的從來沒在乎過我嗎?!你讓我去找彆人?”
“請回吧。”花翎的態度很明確。
穆壑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那日季無淵碰過你沒有?”
花翎稍微愣了一下,她本是想否認,可這愣神的功夫,便已經讓穆壑什麼都明白了。
他大笑了起來“好!很好!季無淵能碰你,我不能!我明白了!”
花翎蹙眉道“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是呀,合歡宗宗主,想找誰便找誰,與我能有什麼關係?”穆壑的眼眸愈發赤紅,“我隻能祝願花宗主,像我這般,永遠也得不到心愛之人的心!”
穆壑說出了這句詛咒,他也終於不再糾纏花翎,而是轉身向外走去。
花翎看著他失魂落魄的背影,直到他徹底離去,她才緩緩坐回了椅子上,一點點將淩亂的衣衫整理好。
其實她選雙修對象一直以來都是很謹慎的,她也從未想過去招惹穆壑這個正道盟中的風雲任務,可是那時她受了傷,被穆壑救了回去,神誌不清時,便將他認錯了
幾百年的分彆,她以為又見到了那個人,便沒忍住,抱了過去,一夜的纏綿,直至第二日清晨,她才發現那個人是歸青山的副掌門穆壑。
事已發生,她已騎虎難下,加之穆壑確實對她很好,他和季無淵有很多想像之處,她便不可自拔地沉浸在了他的溫柔之中,與他生活了一段時間,若非穆壑突然提出要與她成婚,她或許不會清醒得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