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鐮刀,一個是手術刀,這兩樣東西,差彆大了去了好麼。除了都是刀之外,還有哪裡像?哪都不像!
再說了,都是手術刀,彆說得好像,就隻有法醫才拿手術刀似的。明明還有醫生,尤其是外科醫生。病人多的時候,加起班來,甚至能連軸轉幾十個小時,一直站在手術台邊上給患者進行手術。在此期間,手術刀基本不怎麼離手。
不過就業的時候怎麼選擇,這都是要看各妖意願。每個妖的愛好不同,蘭華更喜歡當法醫也不是不能理解,俞知樂不動聲色地在心裡吐槽過後,看著蘭華把鐮刀手變回人類手掌的模樣,俞知樂有些為難地說道:“法醫這個工作非常重要,而且對專業知識要求也高。”並不是簡單培訓後就能上崗的。
也不知道蘭華有沒有這個耐心,去係統的學習。
畢竟,國家在照顧妖精同胞的同時,也不能罔顧人類同胞。人妖平等,就是人類那邊的下崗再就業部門,也是同樣的待遇。想乾法醫,都得自己有這方麵的專業學識才行。不是光有人介紹就可以的。
想到這,俞知樂開口建議道:“今年新生入學沒多久,要不,我推薦你去大學讀法醫學?”這個時候入學,還來得及。課程不會追不上,實在不行私底下補補課也就趕上去了。以妖精的學習能力來說,沒什麼難度。
等畢業了,拿完學位,蘭華就可以一邊繼續深造,一邊去警局跟著老法醫打下手。他要是學得好,說不準都不用人推薦,全國各地的警局都排著隊,隨便他挑。
法醫是稀缺人才,因為要經常和屍體打交道,在華國,這多少有些忌諱。因此願意乾的人很少。雖然寧缺毋濫,但一旦有好的,各警局簡直搶翻天了好麼。那架勢,就跟餓瘋的人,搶食一樣迅猛。
這才明白俞知樂在想什麼的蘭華,哭笑不得。他像是那種胡作非為的妖?好在來之前,蘭華什麼情況都考慮到了,他準備得很齊全。
“這是我的證書。”他是一隻考過證的妖。他有基礎,對法醫不是一無所知毫無了解,不會瞎搗亂的。蘭華說道:“我係統地學習過。”說著,蘭華又拿出某知名大學的畢業證書。
俞知樂看著擺在桌子上的法醫鑒定資格證,還有大學畢業證,納悶。不是,你有這個你來我這裡乾什麼?直接考公,進入公安係統不就行了麼?
證書都拿到了,總不可能會被一個公務員考試難倒。各地警局都可缺法醫了,以蘭華的能力,不可能錄取不上。那麼難考的大學他都擠進去了,更何況是一個公務員考試。
看出了俞知樂的意思,蘭華把證書都收起來,解釋道:“我想當法醫是不難,不過想跟陳新德教授進行學習就很有難度了。”提起陳新德教授的時候,蘭華話裡的尊敬十分明顯。
隔行如隔山,業內出名的人,放到外麵,也可能默默無聞。說著,怕俞知樂不知道陳新德教授是誰,蘭華又說道:“陳教授是業界泰鬥,甚至說是華國法醫學的領航人也不為過。在國外也很出名。要是沒陳教授,華國的法醫學發展,少說還要再滯遲個二十幾年。”
聞言,雖然還不知道陳新德教授是誰,不過從蘭華的話裡,俞知樂也明白過來陳教授的地位。就是那種傳說中的行業大牛,估摸著隻要是學法醫的,就沒有不知道他,不崇拜他的。無數迷弟瘋狂景仰的那種。比如,眼前就有一個迷弟。
俞知樂看著眼睛發亮的蘭華。能把一個妖精吸引成這樣,陳教授顯然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陳新德教授年紀很大了,精力不足,所以隻在我們學校掛了名。他現在不帶學生了,我想跟他學習也沒辦法。”他思來想去,也就隻能來這邊碰碰運氣。蘭華說完,又補了一句:“不敢勉強教授,隻是希望有人可以從中說合,讓我有個機會。如果教授拒絕也不要緊。”大不了他到時候考到教授在的警局,努力追隨教授的腳步。
何況,即使教授退休了,但教授是個閒不住的人,又接受了返聘回到工作崗位。哪怕體力不足,沒辦法全天候工作,也依舊在為國出力。經常指點其他法醫,和以前帶過的學生,隻是不收新學生了而已。想到這,蘭華這麼個克製的人,臉上都忍不住出現一絲激動的神情。
他要是和陳新德教授一個警局,雖然不能成為陳教授的學生,但是運氣好,說不準也會得到教授的指點。就算得不到,隻要勤奮點,天天去警局報道,見到陳教授的機會肯定有,大不了到時候他厚著臉皮上去求教不就行了。就算陳教授沒空,沒辦法指點,那也不要緊。能見到教授,可以和偶像待在同一個警局也很好了。
不過人總是貪心的,有了好的之後,就想要更好的。妖精也一樣。蘭華其實已經報考了公務員,準備考到陳教授在的那所警局。去教授待過的警局裡工作,這個願望即將實現,他難免就有些貪心不足,想要更進一步。
“我是因為陳教授,才燃起對法醫學的興趣的。所以也希望,將來有幸能在教授的帶領下,在法醫這條道路上走的更遠。”最好能拜陳教授為師。即使他年紀比教授大一截也一樣。人類不是有這麼個說法麼,達者為先。年齡差距不是問題,礙不了什麼事。再說了,他雖然年紀大,但是外表年輕啊。蘭華認真地看向俞知樂:“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