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度略高, 俞知樂隻能安慰自己, 有難度才有挑戰性。然而他搜刮了一遍腦海, 硬是沒找到合適葉考拉的工作,隻好打開資料庫,開始檢索。
首先,上班時間要短, 其次, 工資要高。最好還是夜班。
難,真的難。俞知樂發愁地看著屏幕, 好幾項高薪工作, 都因為不能完全符合以上所有條件, 而慘遭排除。
還沒找到,怕葉考拉著急, 俞知樂把視線暫時從電腦屏幕上挪開。他正準備安撫一下對方,然後再繼續的時候,俞知樂就看到,安靜地坐在一邊的葉考拉,頭一點一點的,似乎是在打瞌睡。打著打著,像是感覺到了俞知樂的視線, 葉考拉猛地抬起頭。他揉揉眼睛, 終於清醒了一點。葉考拉帶著幾分尷尬, 抱歉地說道:“其實我出門前已經補過眠了……”真不是誠心睡著的。
隻是沒想到補過眠了, 精神還是這麼短, 才出來沒多久居然就又困了。
話還沒說完,葉考拉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也許瞌睡是能感染的,原本一點都不覺得困的俞知樂,看到葉考拉的樣子,突然也感覺一絲困意湧來,忍不住跟著打了一個哈欠。
“春困、夏乏、冬眠,秋打盹。可能是上班久了有點乏累,我去洗把臉清醒一下。你要不要一起來?”葉考拉沒好意思,拒絕了。俞知樂搓了把臉,獨自站起來去洗手間。
清涼的水潑到臉上,被冷水一激,俞知樂瞬間恢複了正常。這人一清醒,離家出走的腦子也就跟著回來了。俞知樂顧不上等手烘乾,隨手拽了一段紙巾,就邊擦邊往回跑。
“我知道你適合做什麼工作了。”隨手把濕紙團扔到垃圾桶裡,俞知樂對正在拚命灌菊花茶,企圖用涼茶水醒神的葉考拉說道:“你開直播,給大家表演個睡覺怎麼樣?”
“睡覺?”葉考拉用是你瘋了,還是我困傻了的眼神看俞知樂:“這能行麼?”他倒是知道直播這一新興行業,也知道這行有可能大賺。就是吧,直播想紅想賺錢,那也是要機遇和本事的。能吃,會打遊戲,會唱歌,能跳舞……以上這些,總得會一樣,有個才藝才行。他哪裡有?什麼都不會,這種情況下去當主播,那不是浪費時間麼。
“行不行先試試唄,主要是現在我還沒找到適合你的工作。我這段時間給你留意一下,到時候不行,我們再換?”俞知樂坦誠道,他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不過話是這麼說,俞知樂心裡對葉考拉開直播的事,其實蠻自信的。
俞知樂睡眠質量很好,每天晚上都能香噴噴地睡足八個小時。晚上睡夠了,白天自然就不會再困。更何況是在工作的時候犯困,這麼久了,這還是第一次。之前困的時候,腦子遲鈍,他會誤以為是季節原因,或者上班久了累。但這會清醒過來,俞知樂就敏銳地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你不覺得你睡覺的樣子,特彆有感染力麼?”
聽到俞知樂的話,葉考拉搖搖頭:“不覺得。”他以往都是躲在自己家裡睡覺,沒人看見過。哪有這個感覺。
“你算第一個看到我打瞌睡的。”葉考拉說道。平常出去,不管做什麼事,他都是速戰速決。畢竟真在外麵睡著,哪怕他是妖精,也挺危險的。人身安全也就算了,也許感覺到殺氣,他能及時反應過來。但彆的,什麼酒後醉倒街頭,遭人洗劫、遭人猥|褻的報道還少嗎,想想就可怕。他可不想上社會新聞,尤其是,還是以這種方法上。
更何況,要是在辦事的過程中睡著,就算不危險,不碰到糟心事,也挺沒禮貌的。這次要不是等待的時間實在太長,超出了他的預計,他其實是能堅持得住的。
這樣啊,那就難怪了。
彆人是美而不自知,葉考拉大概就是看了讓人想睡而不自知。嗯,彆想歪。隻是字麵意義的那個想睡。俞知樂建議道:“開個直播吧。你這感染力,開直播簡直就是為廣大失眠患者創造福音。賺錢做功德兩不耽誤。”
聞言,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但葉考拉忍不住心動了,他有些遲疑地說道:“那,我就試試?”
“對,先試試,不行也沒什麼損失。”直播的成本非常低,這點投入彆說俞知樂,就是葉考拉也不看在眼裡。更彆提俞知樂一邊說,一邊還給葉考拉開了補貼條。補貼他買直播工具的錢。
這樣一來,就更沒有不做的道理。葉考拉接過補貼離開,很快,某大火的直播平台上,就冒出了個一個十分特彆的直播間。直播間的名字叫做:那個看了就讓你想睡的男人。
可以說是非常的汙了。感覺有一輛老式綠皮火車正‘嗚嗚嗚’地從軌道上飛快駛過。
現在全國掃|黃打非,這樣的直播間名字,居然沒被河蟹大軍和諧了?不少內心住著個汙妖王的人,都忍不住點了進去:什麼想睡?他們倒要看看,這間直播間裡的直播,是有多大尺度。主播又是長得多帥,多色|氣。才會讓人看了心猿意馬,產生一睡的念頭。
要知道,現在的人可是飽經美色考驗,就是來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月兌光了站在他們麵前搔首弄姿,他們也不一定想睡。說不準還會一邊看一邊吐槽,嫌棄對方隻會露|肉,風塵有餘,性感不足。
這種情況下,有直播間敢叫這個名字,當然輕易地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想看看主播到底是名副其實,還是信口開河說大話。
俞知樂剛知道葉考拉直播間名字的時候,正在喝茶,當時就驚的,要不是他反應快,差點水洗電腦鍵盤。驚什麼呢?驚訝兩人相同的腦回路之餘,也吃驚於,有著一雙清澈眼睛的葉考拉,內心居然這麼汙。而且還這麼會弄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