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們找的是萬裕民的家產?”遲子揚問。
“這”宋文遠不置可否。
“話說,鬱秋蘭怎麼會和你說”遲子揚話說到一半,看到不遠處臉色不好的蘇毓秀,連忙閉了嘴。
作為宋文遠的同學,宋文遠的風流性子他早有耳聞。隻是沒想到,他如今有了女朋友還不消停。
蘇毓秀正呆呆地站在原地,臉色發白,嘴唇顫抖地說不出話來。
這一邊,船員叫了王義良去審問,見事態越來越嚴重,他們的態度變得強硬了起來。
隻不過不敢過於得罪他,船員試探道:“王公子,昨日晚上九點你在什麼地方?”
“我昨日吃完飯就去打麻將了。”王義良漫不經心地道:“我的那些牌友們都能作證。”
他的那群遊手好閒的牌友們連忙發聲:“沒錯啊,昨晚王少爺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
“你出去上過廁所嗎?”船員問。
“人有三急,怎麼可能沒去上過。”王義良聞言,嘴角露出一絲諷笑:“隻不過打牌的時候,我怎麼好意思讓大夥兒都等我,自然是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這”船員麵露難色道:“王少爺說的也是。”
接下來的時間裡,王家的一乾人都被叫去問話,可都沒被問出什麼結果來,船上眾人不禁大失所望。
臨到第二日下午,海上突然下了一場大雨。暴雨狂放地下著,海浪一層層向上劇烈卷動,雨水順著艙室的玻璃流下來,隔絕外麵狂暴的世界。茫茫大海中,這艘客輪猶如諾亞方舟,是世界最後的一片土地。
林緋站在房間裡,被突如其來的炸雷一嚇,她險些失手打翻手中的杯子。
上前走幾步,林緋把盛著熱水的杯子遞給顧時衍:“昨天的事情,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沒有,”顧時衍回答:“隻不過有件事情可以確定了,王老爺是那王義良殺的。”
“為什麼?”林緋不解道。
“他們家的保鏢昨日透露說,在王老爺死的那天晚上,王義良曾在夜半三更把王老爺約出來。”
林緋道:“那殺人的人十有八九是他了?”
她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林緋離門近一些,她走去開門,門外站著顧時衍的朋友遲子揚。
遲子揚見了她,有些吃驚,似乎沒想到她會在顧時衍房間裡。
他此時正捧著一大疊畫,見了顧時衍,表情嚴肅道:“顧先生,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顧時衍有些詫異地挑眉。
遲子揚從一壘畫中挑出並無不同的一張,指著畫的一角道:“我方才檢查畫的時候,發現我不知什麼時候把王義良和先前死的那個鬱秋蘭畫到背景裡去了,你看這裡。”
那以甲板為背景的畫上畫著一紅一白兩個人影,穿紅旗袍的鬱秋蘭和穿白西服的王義良正緊緊挨在一起,他們狀似親密地在談些什麼,王義良還出格地抓著鬱秋蘭的手。
顧時衍皺眉問:“他們之間有不正當關係?”
一會兒後,林緋把昨日晚上見到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遲子揚麵露正色道:“那凶手肯定是王義良沒錯了。不然鬱秋蘭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大晚上跑去那麼偏僻的地方與人見麵。”
就在這時候,船艙外突然發出一聲巨響,聲音極大,比天邊炸雷還要震耳。
巨響聲過後,船身突然猛地一顫,隨即便響起船上乘客驚恐的呼叫聲,林緋一驚,急忙走到窗戶前往外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