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三合一(2 / 2)

我在皇宮養胖帝獸 且拂 17632 字 9個月前

不是我這個當舅舅的事兒,那燕妃到底是楚國來的,又長成那副模樣,比女子還要昳麗幾分。皇上隻見了一麵就上了心,一開始還好,可自從之前……兩人成了事,就整夜待在一起胡鬨。

我這著實擔心皇上,怕……是不是那燕妃私下裡給皇上用了藥。畢竟皇上年輕氣盛又從未過多接觸過女子,這萬一……被帶歪了,社稷不保啊。”

常老皺著眉表情也嚴肅下來,若是皇上沒提前告知他一些內情,隻是聽到這些也許他還真覺得這燕妃不對勁。

畢竟,一個楚國人,楚國與阮國一向不對付,皇上性子冷淡寡情,冒然對一個人這麼主動上心,甚至日夜相伴,他幾乎是瞧著阮帝長大的,自然也覺得不對勁,懷疑是不是哪裡出了錯。

可內情既然知道了,甚至很可能小如安就是麵前這位李將軍出的手,亦或者,李將軍已經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也是,之前三年皇上失蹤,整個朝堂幾乎都被李家把控,先皇駕崩前留下的那些忠心耿耿的輔臣都被李將軍給想辦法外調的外調告老還鄉的還鄉,這明顯心已經被養大了。

李太後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絲毫不管,像是一心就待在後宮吃齋念佛般,可皇上可是她唯一的皇子,難道親生的孩子還不如一個胞兄來得重要?

不過目前是要確定李將軍是不是與這次綁架有關,若是證實,也算是拿捏住李將軍的一個把柄。

常老想通後歎息一聲:“李將軍你說的這些老夫懂,可老夫幾年前既然選擇告老還鄉隱居山林已經不算再理朝堂之事。更何況……老夫那老來子是老夫的心頭肉,如今還下落不明,老夫哪裡還有閒心管彆的?昨夜老夫一夜沒睡,一閉上眼就看到那孩子渾身不適哭著喊爹,說他難受,說他渾身都疼,他想家,想爹娘了……老夫這心啊,疼啊。”

常老錘著胸口,那模樣憔悴又擔心,所有的事已經都不如那孩子來得重要。

李將軍氣得胸口起伏,他是知道常老對這老來子極為在意,否則也不會把主意打到這上頭,可這孩子幫他成功把常老給引來京城,卻也因為孩子常老這會兒啥心思都沒有。

如果孩子還在他手裡他自然不擔心,可如今……孩子失蹤了!

李將軍替常老倒了一杯茶水:“常老你放寬心,我已經派了人摸排去查,你放心,肯定很快就有下落。”

常老抬起頭,握住李將軍的手,語氣誠懇:“李將軍啊,若是真的能找到如安,你就是老夫的恩人啊,老夫……到時候就欠了你一個大人情,到時候定會償還一二。隻是如安如今這樣,老夫當真分不出彆的心思……”

李將軍雖然急,卻也知道這會兒說啥都沒用,乾脆大度拍著常老的手背:“常老這說的什麼話,侄兒的安危更重要,我這當叔伯的還能因為這個跟你急。人情不人情的不重要,先找到孩子才是重中之重。常老放心,等一有消息我就派人告知常老。”

常老睜著眼,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李老弟,還是你靠譜……”

恭維的話說了一番,就是不再提燕妃的事,等差不多了,就說要回去。李將軍隻能將人送出茶坊,等回到廂房,把矮桌上的杯盞全都揮到地上,才臉色沉著,本來以為拿捏在手的,就這麼失蹤了?

那些個蠢貨,白瞎了他花了這麼多銀兩!

連著隔壁包廂的牆突然從中間裂開,隔壁包廂過來幾個屬下,到了近前,單膝跪地:“將軍,屬下無能!”

李將軍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可事情都這樣了,他隻能深吸一口氣,臉色不鬱看著跪在地上的副將:“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讓你們將人運送回京好好關押,隻等合適的時機由我把人帶回給常老承了常老的人情,可怎麼好好的會失蹤的?”

副將臉色黑青:“將軍不知,這天虎門拿了銀錢卻隻派了十個門人過來,隻有其中一個還算是身手不錯,結果被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給救走了。”

李將軍狠狠盯著副將等人的頭頂:“你不是說這天虎門極為靠譜?這就是你說的靠譜?”

拿了他三萬兩白銀,結果就這麼辦事的?

若非怕找他們這邊的人怕萬一泄露一二會出事,可誰知錢花了事也沒辦成。

副將也不知道這次怎麼回事:“屬下第一時間就去問了天虎門,他們說這次為首的是他們的長老之一,隻要出手從未失敗過,這次是……頭一次。他們說了,拿錢辦事,絕對會給我們一個交代。他們懷疑是跟昨晚上一個貴公子有關,當時那常小公子扔了一個紙團出去在對上身上,後來因為對方把紙團還了回來他們也沒懷疑,可誰知後來常小公子就失蹤了。隻是他們的人尋了一夜也沒找到這人的存在,甚至消息也不明。”

李將軍臉色更沉:“都是一群廢物,讓天虎門的儘快找,否則,他們的牌子砸了彆怪本將軍不講情麵,以後他們天虎門彆想再在大阮國接到任何生意。”

李將軍壓根沒往謝宴等人身上想,畢竟謝宴隻是一個宮妃,阮帝更是沒出過宮,加上之前刺殺出事的事,李將軍也想不到才一日那個燕妃就敢出宮,隻當是被人給截了胡。

也怕這件事會被揭露,萬一找到根源是他這邊,他這一旦得罪了常老,以後討不了半分的好。

副將哪裡敢再多嘴,趕緊應了,很快就離開了。

而另外一邊,隻是等李將軍走了之後,很快就有人悄無聲息跟了上去,等李將軍回了府,消息也稟到了阮晟這邊。

阮晟聽完眉頭緊皺:“李將軍見過常老,送走常老之後還留在茶坊小半個時辰的功夫才離開?”

暗衛頜首:“的確如此,之後他並未去彆處,直接回了府再未離開。”

阮晟卻是了解自己這舅舅,不可能做無用功,更何況,他會這麼老老實實喝茶喝這麼久?

“查那間茶坊,應該有密道,查出來之後就守在密道口,若是有可疑的人,跟著,尋到這次綁了常小公子的,到底是何人。”

李將軍不會讓自己人出手,是打算留後手,就算事發查到了,他也能甩的一乾二淨,所以一定還有第三方。

阮晟晚上的時候難得拖延很久才回了寢殿,因為他早就吩咐過,所以謝宴和小如安已經提前用過膳,他回來之後勉強用了一碗參湯就去後殿洗漱。

等穿著裡衣回來之後,就看到謝宴躺在龍榻上,正趴在那裡不知在看什麼,小如安已經不見蹤影,應該是被許公公給帶去偏殿。

阮晟看時辰還在,坐在不遠處的軟榻上隨意翻看一本書,隻是心思卻都在不遠處龍榻上趴著興致勃勃看著什麼的謝宴。

按理說他白日裡已經知道自己的獸身要發青,不應該他一回來就求著讓他去獸殿的?這次怎麼不著急了?

阮晟之所以拖這麼久才回來就是因為這個,他若是不問,那他不是白在禦書房待這麼久?

阮晟到底沒看進去,隻能回到龍榻上,低咳一聲,提醒謝宴。

謝宴仰起頭朝阮晟笑笑:“皇上你要睡啊,那睡吧。”

隻是又低下頭繼續翻看他手裡的書簡。

阮晟慢吞吞坐過去,躺下時偏頭看了眼書簡的名字,隻一眼,表情都僵了。

上頭四個大字:物種圖鑒。

他想起來宮裡的藏書閣的確是有這麼一本書簡,上麵描繪了曆史朝代的物種類彆以及畫像。

阮晟腦海裡閃過謝宴白日裡與許公公要給他找獸宮佳獸三千的話。

阮晟嘴角抽了抽,直接背過身去,不理他了。

謝宴美滋滋一頁頁翻過去,越看越激動,翻看一張覺得這隻獸長得好看,那隻腿太短,以後生出的獸崽太矮,那隻雖然一瞧就是一隻眉清目秀的獸,但是長得個頭太大,又過了,不太萌。

謝宴選一頁記下來一個,最後發現哪一隻都各有千秋,簡直是……哎呀,沒頭腦真是有福氣呢。

謝宴終於選夠了,這會兒找不到知己許公公,沒人能跟他商討,一抬眼就看到背對著他躺著的阮晟,眼睛一亮,湊過去:“皇上?你睡了嗎?”他猜著應該是沒,否則這燈都沒熄呢。

阮晟聽著後頭激動的聲音,沉默片許,還是嗯了聲。

謝宴眼底的喜色更濃,又湊近了些,大概是整個寢殿太靜,他聲音也忍不住放輕了,靠近一些,幾乎是挨著阮晟的後頸,小聲念叨著:“皇上你要不要看看臣給獸主子選的崽它娘們?”

謝宴想來想去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他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小獸崽,就直接這麼說了。

阮晟差點瘋了,他難以置信瞪著前頭的空地,差點沒忍住直接把身後的人連帶的書給扔出去:神特麼崽它娘……還們,他們這是給他選了多少?

可阮晟到底慢慢把那口氣順下來:“時辰不找了,愛妃歇了吧。”

謝宴正是看書看激動的時候,哪裡睡得著:“皇上你真不要瞅一眼啊?”

阮晟磨著牙,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不、看。”

謝宴終於聽出阮晟情緒的不對勁,眯著眼,他和許公公這麼激動,咋皇上一點都不高興呢?

他摸著下巴瞅著阮晟的後背好幾眼,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輕推了一把阮晟的後背,像是哥倆談心似的:“皇上啊,你是不是不想給獸主子找媳婦兒啊?”

阮晟本來閉著眼,聞言睜開,挑眉:他終於聰明一次了?

阮晟乾脆沒開口。

謝宴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兒:“皇上你這心態臣懂,獸主子是皇上還小的時候先皇一起找來陪你的,隻是如今皇上你已經當了皇帝,也有了後宮,獸主子也成獸了,也該是有一家人了,當然,皇上你這是老父親心態,不想讓一直陪著自己的獸主子不再將你當成最重要的人。但是你想想,獸主子還是獸主子,以後生出一窩小獸,圍在你身邊,多暖心啊。”

謝宴越想眼睛都眯成一條眼縫,隻是他雖然是勸導阮帝,腦子裡想的卻是一群獸崽圍著的那個人從阮帝換成了他自己,他坐在暖爐前,身後是無窮儘的膳食,身邊圍了一群小獸崽,這邊伸手擼一把,那邊再擼一把,這小日子,天啊,想都不敢想。

他越說越是恨不得立刻就等到沒頭腦發青的時候,到時候讓沒頭腦去選,當然,這也要沒頭腦看得上,但是……以他對沒頭腦的了解,絕對沒問題!

他們眼光多一樣啊。

隻是謝宴這邊腦補的起勁兒,那邊背對著他的阮晟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揉著眉心,深吸好幾口氣,都覺得那畫麵有點可怕。

隻是隨著身後謝宴絮絮叨叨,仿佛洗腦一樣,漸漸的他緊皺的眉頭卻是慢慢鬆開,謝宴描繪的畫麵裡,漸漸他自己變成了謝宴,身邊圍著的獸崽則是變成了一群奶娃娃,隻是下一刻,突然那些奶娃娃驟然變成了黑漆漆的醜龍寶,扯著喉嚨渾身炸著渾身黑漆漆的鱗片朝他回頭怨念看過來:父皇,我們為什麼跟彆人不一樣?

阮晟渾身一激靈,就清醒過來,眼神裡閃過一抹晦暗,他自己小時候因為這個已經過得很不開心,他又怎麼可能會誕下子嗣,讓日後他的孩子也經曆這些?

謝宴等說完一通發現阮帝沒再說話,小聲問道:“皇上你睡著了?”

阮晟此刻沉浸在過往的情緒裡,聽到謝宴的聲音,隻是下意識嗯了聲。

謝宴心想睡著了還會回答?他咧嘴笑了笑,把最終的目的說了出來:“皇上,你看臣選了這麼多隻獸圖,能不能明個兒拿給獸主子瞧一眼?皇上放心,臣不多待。”

阮晟閉上眼,腦海裡想起的是當年他還小的時候因為想念母後跑過去,當時母後看到他時尖叫驚恐的畫麵,他抿著唇,久久沒說話,聽到謝宴的聲音,腦子裡嗡嗡的疼,依然隻是嗯了聲。

謝宴還以為阮帝會不同意,沒想到這麼好說話,眼底都是笑意,也不打擾他了,把書簡一合,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阮晟卻是很久都沒睡著,直到突然身邊的人睡夢中無意識靠近,睡覺不老實的直接一個側身,一隻手腳都搭在他身上,大概覺得他身上涼涼的,直接豪放地摟緊了,咂摸一下,還睡夢中嗅了嗅,喃喃道:“豬蹄兒咋不香呢……”

阮晟:“…………”

因為身後的人存在感太強,他想把人給推開卻又擾了這人的好夢,最後隻能僵硬地躺在那裡不動彈,隻是因為太過在意身後的人,倒是之前那些情緒都散儘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自己何時睡著的都不知道。

謝宴翌日醒來時天還沒亮,大概是惦記著去瞧沒頭腦,下意識早早就醒了,隻是他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被阮帝整個抱在懷裡,他瞬間就清醒了:咋、咋回事?他之前不是自己一個人睡的麼?

難道……阮帝嘴上說著不要但是背地裡等他睡著就動手了?

謝宴眯著眼幽幽瞅著近在咫尺的臉,大概感覺到謝宴的視線,加上上早朝的時辰要到了,阮晟也睜開眼,就看到謝宴這懷疑的小眼神,他腦子慢慢恢複轉動,低頭看了看兩人的模樣,在謝宴開口前,淡定道:“愛妃,夜裡豬蹄兒香不香?”

謝宴瞬間睜大了眼:“不香!”

可、可他咋知道自己夜裡追著一隻會飛的豬蹄追了一夜,可終於抓到手裡豬蹄兒卻一點味兒都沒有。

難道……他夢裡抓著的豬蹄兒不會是麵前這位吧?

可後來他還抱著啃了呢?

等定睛一瞧阮帝淩亂的衣襟以及露在外的脖子上可疑的紅痕,他默默吞了一下口水:“皇上啊,你看早朝的時辰就要到了,要不……臣服侍您起身?”

阮晟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這是心虛了,淡定鬆開手:“不必了,愛妃繼續睡吧,隻是……以後睡覺,還是老實點。”

謝宴摸了摸鼻子,乖巧應了:“那皇上昨個兒答應臣去獸殿的事?”

阮晟起身的動作一頓,沒想起來他何時答應過,那就是他那會兒心神不寧的時候,想了想嗯了聲:“等下了朝若是他醒了,朕讓許公公過來告知你一聲,他先帶著小如安。”

謝宴這會兒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等送走了阮帝,一想到等下就能見到獸,趕緊把書簡整理好,尤其是他記下的那幾個眉清目秀的獸,簡直和沒頭腦配一臉,等下見到沒頭腦一定要讓它好好選,畢竟事關日後的獸崽。

阮晟上了早朝之後,先回了一趟禦書房,確定今日朝堂的事不多,這才喚了許公公去養心殿帶一段小如安,等禦書房沒人之後,他進了密道,脫了龍袍變回獸身,先一步回了獸殿。

到了獸殿謝宴還沒來,他湊近浴池前,低頭瞧了瞧額頭,上頭上的角比之前更明顯一些,他皺著眉,不知道以後徹底長出來會不會被認出他是龍,之前四不像,可若是真的長了龍角和龍須,那怕是很容易就能認出來。

就在阮晟沉思的時候,身後的大殿突然咣當一下就被推開了,謝宴中氣十足又興奮的聲音乍然響起:“當當當,沒頭腦瞧瞧是誰來看你了?瞧瞧我帶了什麼給你看?獸中美人哦,都是頂頂兒漂亮的母獸哦!”

阮晟聽著那逐漸變態亢奮的聲音爪子一滑差點一腦門紮進水裡:他後悔了,他就不該腦子一熱又讓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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