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遲將軍新婚不久,臉皮還薄著。他摸了兩把山羊胡,見著嫋嫋已經帶著眾人退下,才以過來人的口吻道:“老夫剛娶妻那會也同你一般,臉皮薄……你們畢竟都是拜過送子觀音娘娘的人了,上床去吧。老夫出去的時候會幫將軍順便把門關上的。”
“……”
今日到安山寺的夫人裡好像有黃老的夫人?
遲景墨有些頭疼。
看來不用明日,這消息在今日便已經傳遍了。
聽著門被合上,他閉眼揉了揉鼻翼。
曜日國蠢蠢欲動,北海之戰眼見著過不了多久就要一觸即發。雖然他知曉會發生的一切,但依舊有些疲憊不堪。
床上虛弱的人低聲喊“冷”。他將被子掖了掖,看著陸輕聹,方丈那句話突然在腦海中閃過。
一切因果,皆有定數。
真不知道自己有了上輩子的記憶是來救人的,還是來給自己添堵的。
遲景墨脫了外衫爬上了床。
或許是感受到了溫暖,小郡主翻了個身窩進了遲景墨的懷中。
鼻尖又是那股女子特有的馨香。
遲景墨身子一僵,見著懷裡的人趴在他胸口一動不動,又慢慢放鬆下來。
第一碗藥被喂下,小郡主出了一身汗,喊著熱踢開了被子。
“姑爺,禦醫離開前說:郡主喝了第一碗藥會踢被子,請將軍一定要讓郡主蓋著被子好好出出汗。”
遲景墨眼裡儘是紅血絲,他索性將被子蒙住了陸輕聹,隻露出一個頭來,長手長腳一伸,將人鎖在懷中。
小郡主熱得臉頰紅撲撲的。她掙了掙沒有掙開,嘟著嘴又睡著了。
半個時辰後,嫋嫋送來了第二碗藥。
此時外頭雨已經停了,天光大亮,卻有些陰沉沉的。
遲景墨本想喂了藥起身上朝,沒想到第二碗藥下去,小郡主又發起冷來,抱著遲將軍不放。
“讓秦易告假。”說完,遲景墨無奈地躺回床上,將懷裡的人再次裹緊。
嫋嫋應了聲,趕緊退下。
一夜未睡的疲憊湧了上來,遲景墨抱著懷裡的陸輕聹睡著了。
天氣陰沉,正是好睡的時候。
小郡主喝了藥又發了一次汗後很快便退了燒,整個小臉埋在遲景墨胸前,紅撲撲的。
渾身黏糊得難受,睡了一夜的陸輕聹想將身上的被子踹開,腳卻動彈不得,腰間還被什麼緊緊箍住。伸出手去,卻摸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還熱乎乎的。
她又摸了兩下,不知怎地沿著被蹭開的衣襟探了進去,摸到了溫熱緊實的皮膚。
小郡主瞬間驚醒,入目是滑動的喉結,再抬眼是長了細細胡渣的下巴,高挺的鼻梁以及眼下的青黑。她瞬間將手抽出,眼見著男人就要醒來,條件反射地閉上雙眼,全身僵住。
遲景墨伸手摸了摸陸輕聹身上的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察覺溫度不對還將額頭貼在她額上蹭了蹭,確定體溫沒有再升高後,將亂動的小郡主又往懷裡摟了摟,下巴落在郡主頭上,才又放心睡去。
他一整晚要防著陸輕聹掀被子著涼,又要擔心她的溫度沒降下去,一係列動作已經形成了習慣,並未醒來。
小郡主一張小臉被遲景墨的動作惹得紅暈漫入衣襟中。等了片刻,才又偷偷睜開眼睛。
這會,她眼前就是遲景墨性感的鎖骨。男人的衣襟因為她剛剛的手賤已經大開。隻要她稍稍垂眼就能看到大片大片毫無贅肉的胸膛。
她第一次和男人離得這樣近,渾身因著燒了一夜還有些全身發軟,生病的後遺症便是嗜睡。小郡主本該用力推開遲景墨,痛罵趁她生病趁虛而入的男人。但是,或許是對方的懷抱過於溫暖,或許是對方眼下的青黑讓她有些心軟了。小郡主眼瞼漸沉,暗自嫌棄了自己不爭氣的身子,在溫暖的懷抱中重新陷入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脈相參考網絡,生病那塊是胡謅的,求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