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自己已經死去的師父薑半月,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院子裡。
韓幼楚捂著嘴後退不敢靠近,卻被常毅硬拉過去。
“怎麼樣,我可是特意為你把她煉成行屍的。”
韓幼楚渾身顫抖,心裡害怕極了,她被囚禁到這裡的時候,常毅就收走了她所有東西,自然包括薑半月的屍體。
她還以為常毅就算再狠毒,最起碼也會安葬師父,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常毅會喪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常毅將韓幼楚顫抖的身軀鉗製在懷裡,“你不是說你從小無父無母,隻有師父對你最好了嗎?既然你敬她如母,那就讓她以後在這裡好好陪著你。”
韓幼楚不敢有絲毫反抗,即便她此刻心裡已經恨透了常毅,可仍要扯出一抹笑,“多謝常大哥。”
常毅冷笑著鬆開韓幼楚,留下薑半月的屍身看住她,臨走前道:“今日就是宋天奇的死期,你若還有什麼話,我可以幫你帶到。”
韓幼楚猛的攥緊衣袖,抿唇搖頭,“他死便死吧,與我何乾。”
常毅滿意的笑了,徑直離開。
等他離開許久之後,韓幼楚顫抖著走到薑半月直挺挺的屍體前,鼓起勇氣抱住她冰冷的身軀。
“師父,我該怎麼辦?你教教我,我要怎麼才能救自己,救八師兄?”
韓幼楚抱著薑半月哭了許久,忽然一陣寒風吹過,下一瞬,韓幼楚肩上一沉,薑半月的手竟然自行搭在她肩上。
“師父?!”
韓幼楚驚訝的睜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被常毅煉成行屍的薑半月,但是薑半月再沒有其他反應。
“叫師父沒用,叫聲師姐倒還可以。”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韓幼楚猛一回頭,就看到趙貞不知何時出現在院中,正坐在秋千椅上啃著桃子。
韓幼楚渾身一震,下意識的躲到薑半月身邊抱住她胳膊,可轉念想到趙貞可能是為宋天奇而來,心裡又止不住的酸澀。
林素影把桃子一扔站起來,“想親手殺了常毅嗎?”
韓幼楚拳頭休的緊握,童仁抖動,掙紮片刻之後眼神一定,用力點頭。
……
深夜,水牢中。
常振山和常毅兩叔侄命人將宋天奇提出來綁在刑架上。
實際上現在問不問宋天奇,用處已經不大,但常毅有私心,常振山也正好想教他一些審訊用刑的技巧,便陪著一起。
這次,謝飛花又掙紮著怒罵,讓常振山有什麼衝她來,不要折磨宋天奇。
林素影看著隻剩一口氣還拚命護她的謝飛花,幽幽的歎了口氣,接著一轉頭就對常振山和常毅道,
“行了不用問了,我是魔道弟子,也是魔道跟天道宗的聯係人,這次論道大會的事情也是受魔尊和方守真之命,魔道跟天道宗一起勾結策劃的。還有你們說得沒錯,方守真是跟魔尊有染。”
“方守真簡直愛慘了雲知意,他們是年少同門師兄妹,當初方守真殺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你追我逃,相愛相殺許多年,最後偏執仙君禁忌愛,直接用鎖仙陣給雲知意關了一百多年,天天逼著雲知意跟他融為一體,不答應就同歸於儘。”
“最後孩子都讓雲知意給生了一個,還是個妖孽女兒,有方守真的算無遺策,有雲知意的心狠手辣,小小年紀就把自己爹娘算到死。你們要是能把餘成風叫來,我倆一起還能再給你們講講雲知意是怎麼把方守真傷得要拉大荒一起陪葬。”
話音一落,水牢裡一片迷之寂靜。
謝飛花愣住了,常振山和常毅也一臉懵逼。
他們都還沒用刑,也還沒問呢,怎麼自己全交代了?
還有這說得什麼啊?比他們那套詞還詳細刺激,給他們節奏都打亂了。
這一番話下來,宋天奇高冷渣男人設算是崩完了,不過無所謂,臉都毀了,沒必要留了,治療還得花錢,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