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總是做出逆來順受的樣子,不敢逆她的意,但她是不會被他這種表麵功夫再迷惑的。

回到了a市,江淺淺試圖幫著母親籌備婚禮,最終卻發現,完全沒有可以插手的地方,連母親外婆他們都很閒。

“瑾澤全都安排好了,我們自己基本上不需要動手做什麼!”

母親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笑意,全是對女婿的滿意和讚賞。

原來宋瑾澤早就派了人過來籌備婚禮,一切都安排得極為妥當,不管是母親這一方的人,還是石叔叔那一方的,都無人受累。

“對啊,他說辦婚禮累人,我們隻需要感受婚禮的喜悅就好了,不該為雜事破壞心情。這小宋真是體貼周到!”石廣平也感激地道。

“這樣的話,那我們都開開心心地參加婚禮就好了!”江淺淺儘量笑得很自然,她不想在這大喜的日子,讓母親和親人為她的婚姻問題感到擔憂。

婚宴上,見母親和石廣平一起向眾人敬酒,臉上的笑容是那麼幸福,江淺淺臉上也有了一些發自內心的笑意。

他們過得好,那她犧牲一點個人喜樂就是值得的。

母親和石廣平正在挨桌敬酒,突然有一個女保鏢來到江淺淺身後,悄聲道

“太太,有一個自稱是您父親的人在外麵搗亂,要闖酒店,酒店方麵不知道怎麼辦,讓我們來請示您。”

父親?江勝凱?

江淺淺想了好一會才記起,江勝凱確實是最近出獄。

當初江勝凱脅迫她捐腎,被她送進牢獄,原本要判五年,在方家請的律師和其他方麵的運作下,減刑到了三年半,如今正是刑滿釋放的時候。

“我去看看。”

她是絕對不會讓那個人渣來擾亂母親幸福的婚禮的。

江淺淺和保鏢一起來到一樓大廳,果然見江勝凱和他媽正在與酒店的經理糾纏。

江勝凱的媽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酒店有所顧忌,便導致雙方僵持不下,至今未能將人驅逐出酒店大堂。

“江小姐,您來了,這兩個人自稱是您父親和奶奶,您看……”經理恭敬地道。

見江淺淺過來,江勝凱和他媽都是眼前一亮,江勝凱他媽也不撒潑打滾了,一翻身從地上爬起來

“淺淺,我是奶奶啊!”

江勝凱也殷切地看著她“淺淺,爸爸知道錯了,這些年我一直很後悔,今天我們來也不是想攪和你媽的婚禮,就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想當麵跟你道個歉!”

江勝凱這話說得無比真情實感。

現在他是腸子都悔青了。

他為了方家,去威脅自己的親生女兒捐腎,結果被告上法庭坐了牢。

可他明明是替方家受過,但方嶼那個賤、人,竟然在一年多以後就跟其他小白臉好上了,將他忘在了腦後。

後來,便隻有自己的母親和兄弟來探望他。他從他們口中知道了方嶼另尋新歡的事,也知道了江淺淺和宋瑾澤好上的事。

宋瑾澤,他沒見過本人,卻知道那是方家當家人也要仰望討好的人物。但這樣的大人物,卻喜歡上了他的女兒,正正經經地和他女兒交往了。

他在牢裡不斷聽說江淺淺和宋瑾澤的消息。

宋瑾澤為給他女兒出氣,豪擲幾十億收購一家大型公司登記在他女兒名下,為給她慶生,買下幾億的海島,私人飛機,因為她的心臟病,又豪擲幾十億建立心臟病專項研究所和慈善基金會。

聽說,等江淺淺一畢業,宋瑾澤就會立刻和她結婚。

越是聽說這些事,他越是後悔。

他當初為了方家許下的一個價值一億的股份,前去威逼江淺淺捐腎,他要是沒這麼做,那他將來就是宋瑾澤的老丈人,要多少錢沒有!

所以,他在牢裡一直囑咐自己的母親去討好江淺淺和李雅君,一出了監獄,聽說李雅君要和另一個男人辦婚禮,想到江淺淺肯定會親自來現場,他便帶著老母親前來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取得女兒的原諒,那樣便有無數的好日子在等著他。

江淺淺被保鏢簇擁著,看向眼前衣衫狼狽的兩人。

記憶裡凶惡地將她和媽媽趕出門的老太太,此時已經白發蒼蒼,正滿臉討好地看著她。

而那個讓她傷心了很久,遠在天邊遙不可及的爸爸,她小時候被人欺負,幻想著能從天而降保護她的人,此時也正滿臉懊悔,淚光閃閃地向她道歉。

隻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弱小的她。在她年幼無靠和媽媽艱難度日的時候,他們沒有出現,現在她早就不需要他們了。

而且,江勝凱還對她做過那樣過分的事情。

現在不過是看著她似乎富貴發達了,想來沾些好處而已。

“我沒有你們這樣的爸爸和奶奶。江勝凱,我勸你自覺從我眼前消失,不然我就立刻向法院起訴,你出獄後不知悔改,繼續騷擾受害人!”

江勝凱愣在當場。他沒想到,原本單純心軟的江淺淺,現在能這樣一句話直擊要害。

若她真的去起訴,他可能再次麵臨牢獄之災,在牢裡那些日子,是他一輩子的噩夢,他怎麼都不願意再經曆一次。

“淺淺,我是你親生父親,你真的這麼狠心絕情!”他一副受傷的樣子。

“絕情?是你們先把事情做絕了。你們當年的所作所為,我都一直記在心裡。三年前我能送你去坐牢,現在更容易,你不信可以試一試。”

她說得平靜,但江勝凱能感覺到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這不再是當年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姑娘了,這是宋瑾澤捧在心尖上的人,她的任何一句話,隻需要給隨便給誰打個電話,都會有人立刻為她執行。

他不敢再招惹她,隻能恨恨地帶著母親離去。

這個女兒終究是靠不住,他想過好日子,還是隻能指望方家。

江淺淺看著兩人狼狽離去,想到以江勝凱的性格,該有多麼後悔當年拋棄了她和媽媽,心裡覺得十分暢快。

但這樣的暢快之後,她又覺得有些奇怪。

為什麼她會對原身的感情和經曆如此感同身受?

明明她是一個穿書者。

可現在,她對自己在以前那個世界的記憶變得越來越淡薄了,反而這個世界的原身的記憶,變得越來越真實,就像她真正親身經曆過一樣。

說到穿書,那本書的劇情是什麼,好像對於這件事她一直很模糊。她隻記得她是宋瑾澤的前妻,警察來抓走了他,因為他被指控殺了她。

很多時候,她甚至連這件事也會忘記,真情實感地沉浸在這個角色所經曆的一切事情裡,愛,感動,心動,厭惡……

為什麼會這樣?

這樣的認知讓她又開始頭疼。

她捂住腦袋,感覺周身傳來濕潤黏糊的觸覺,就像自己身處於什麼液體中一樣。

可她仔細看了看,自己站在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裡,身邊隻有宋瑾澤派給她的保鏢和酒店安保人員,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她的異常。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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