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千葉笑出聲,她點了點不遠處的棉花糖攤子:“要吃嗎,用像情侶一樣的吃法。”
轟焦凍雙眼一亮,他買下一串棉花糖,遞到原千葉手中,站在原地,等著棉花糖的情侶吃法。
原千葉揪下一把,出其不意地糊在轟焦凍臉上,正兒八經的點頭:“新任聖誕老爺爺就是你了。”
轟焦凍無奈地看著原千葉,伸手取下了她頭發上的東西,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上麵的青蟲。
他輕輕一彈,青蟲不見蹤影,原千葉絲毫沒有察覺,她抓起另一把棉花糖,團小,塞進了轟焦凍的嘴裡:“好吃嗎?”
“太甜了。”轟焦凍不喜歡吃過甜的東西,這個棉花糖甜到牙齒發疼,他眉頭皺了起來。
原千葉縮回手,“那我幫你吃掉它。”原千葉也不喜歡吃甜食,不過她還是吃完了整個棉花糖,畢竟人老爺爺在那笑眯眯和藹地盯著他們瞧呢。
沒有臉紅心跳的相處,沒有朦朧曖昧的氛圍,原千葉和轟焦凍自然而然地和老夫老妻一樣相處。
逛街、吃東西、說說話、互相整理一下衣物,回到浦原喜助的店裡,他們各自回房躺下,準備迎接第二天。
浦原喜助的黑眼圈又加重了。
安吉拉早早地回來,帶著桃井五月特意做的糖水檸檬,被原千葉收進店鋪之中。
原千葉換上了男裝,長發高高束在腦後,按她的說法,她一穿裙子就覺得襠下生風,一點都不安全。
轟焦凍站在她身側,二人等待著浦原下一步動作。
“50%的死亡可能性不是在開玩笑。”浦原第一句話便是警告,“你們閉上眼睛之後,再次睜眼時也許麵對的是原來的世界,但也可能麵對的是死亡。”
“麵對死亡睜不開眼。”原千葉嘀咕了一句。
沉重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浦原喜助沒好氣地看她,“就昨天那麼點時間,你們兩就勾搭在一起了,速度可真夠快嗬。”
原千葉擺手:“什麼叫勾搭在一起,這是兩情相悅。”
浦原喜助看向轟焦凍:“你們準備好了嗎?”
“嗯。”二人同時應道。
“躺上去吧,把眼睛閉上,等重新聽到聲音的時候,再睜開眼睛。”
浦原喜助指揮著,原千葉和轟焦凍躺上地下室的用於製作義骸的床鋪,床鋪上畫滿了紅色的花紋,他們按照浦原喜助描述的姿勢躺下。
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他們仿若沉入海底,耳邊什麼都聽不見,隻有水壓壓迫神經的壓力。
“焦凍?焦凍?出久在喊你,你怎麼沒反應。”轟焦凍回過神,他從伴郎席上起身,環顧四周,他回來了,那麼原千葉呢?
婚禮現場,所有人盯著突然站起的轟焦凍,熟知他性格的人知道轟焦凍一定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否則他不會在重要場合做出這樣的事。
綠穀出久拍動麗日禦茶子的手背,他走下台,西裝包裹不住他大塊的肌肉,立定在轟焦凍身前,他問道:“焦凍,怎麼了?”
“汪汪——”被轟冬美牽著的小美吼叫出聲,她對著教堂上空,不停歇地喊叫。
轟焦凍抬起頭,所有人跟著朝天花板處看去,空無一物。
所有人收回視線,唯獨轟焦凍繼續盯著——
一道纖弱的身形,突然出現,長發如同海藻漂浮在她的身邊,忽然頭發向上飛起,她整個人開始迅速下墜。
冰山出現,轟焦凍滑上山頂,平穩地接住了她。
頭發被剝開,露出了轟焦凍那屆雄英英雄科學生都熟悉的臉頰,一點都沒變。
“千葉!”麗日禦茶子指尖點上四肢,身形懸浮,借助婚紗下的推動器第一個衝了過去,與她身形同樣快速的還有拳藤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