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淋漓,傷痕累累。
後麵站著五個身穿黃衣的漢子,正拿著紙巾輕輕擦拭藤條。
再後麵,葉凡坐的主位上,坐著一個矮胖的老頭,留著山羊胡,手裡把玩著兩個核桃,一臉蔑視。
高高在上。
毫無疑問,他就是慕容三千了。
慕容三千的兩側,還站著幾個年輕女弟子,或抱胸,或撇嘴,紮堆戲謔看著薛如意他們。
幸災樂禍。
執法堂的高光時刻,就是對這些骨乾執行家法。
“葉凡,還不跪下?”
沒等葉凡發飆,慕容三千已經望了過來。
能夠一眼就鎖定,他顯然對葉凡做足了功課。
幾個女弟子也盯向葉凡嬌喝:“跪下!”
“跪下?”
葉凡背負雙手走了進去,目光冰冷盯著慕容三千:“憑什麼?”
“小子,怎麼跟慕容長老說話的?”
一個杏眼女子嬌喝一聲:“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
“憑什麼?”
慕容三千揮手製止杏眼女子,看著葉凡慢條斯理:“憑我是執法長老,憑我是武盟元老。”
葉凡不緊不慢上前:“執法長老,問問,我犯了什麼規矩,要跪下受罰?”
薛如意她們想要勸告,看到葉凡態勢就放棄念頭,她們知道,葉凡不爽了。
“犯了什麼錯,你還不清楚嗎?”
慕容三千一拍桌子喝道:“你彆給我裝瘋賣傻,不然罪加一等。”
葉凡淡漠開口:“我真不清楚,還請慕容長老明示。”
沒等慕容三千回應,杏眼女子就怒氣衝衝:
“宮本但馬守下戰書,你擅自應戰,這就是錯,這就是罪。”
“你以為應戰,是你一個人的事?”
“錯!”
“你是南陵會長,你輸了這一戰,你死活無所謂,但你會丟武盟的臉,會丟整個神州的臉。”
“到時,全世界的武道都會譏諷我們不知天高地厚,也會更加鄙夷神州武道不堪一擊。”
“你說,該不該罰你?”
“王東山和薛如意他們身為南陵武盟骨乾,沒有阻止你不自量力應戰,一樣要受到家法處置。”
“葉凡,我勸你趕緊跪下來,好好接受慕容長老的懲罰,然後公開宣告應戰無效。”
“不然我們今天就把你三刀六洞,再把你帶回龍都關水牢三年。”
她一臉蔑視看著葉凡:“還不跪下?要我們動手嗎?”
幾個女伴也都戲謔看著葉凡,全都不覺得這小子有什麼能耐,能夠空降過來做會長,估計是九千歲拿來做炮灰。
慕容三千沒有說話,隻是坐著葉凡的位置,悠哉喝著茶水。
杏眼女子的意思,也就是他的意思。
杏眼女子冷笑著逼視葉凡:“再不跪下,我們可要發火了。”
“先不說應戰不應戰是我的事,也不說比武從來都是有輸有贏……”
葉凡目光清冷看著慕容三千他們:“隻說一句,你們怎麼就斷定,我會輸了這一戰?”
“你一個毛頭小子,拿什麼叫板宮本先生?”
杏眼女子柳眉一挑:“你估計連我都打不贏……”
“啪——”葉凡一巴掌把她抽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