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予下意識的想說自己的名字,“君……傅清予?”然而話一出口卻轉了個彎。
改了姓氏以後他抬頭看了一眼傅遠川,似乎在詢問這個名字可以不可以。
家人的話,應該是同姓的吧。
看著這樣的小人魚,傅遠川心情莫名愉悅,眼底也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
君清予眨了眨眼睛,沉默對視間,笑意在兩人之間蔓延,他忍不住笑彎了眼睛。
施凱辛:“???”
左看看,右看看。
施凱辛茫然了。
你倆人怎麼說著說著話就笑上了?
施凱辛撓了撓頭,莫名感覺自己的存在似乎隱約有一點點的多餘。
而且……這倆人是不是越靠越近了?
施凱辛眯起眼睛,這好像不是他的錯覺,這倆人確實是越靠越近。
那個親戚都把手撐在了元帥腿上,元帥卻一點要打人的動靜都沒有。
突然,傅遠川的手動了一下,施凱辛怕把人打出個好歹來,眼前這個親戚那小身板看著就不是很抗揍的樣子,正要說話。
卻見傅遠川伸手拿了個抱枕過來,墊在了親戚身後。
施凱辛:“???”
不對勁。
頭兒你不對勁啊!
傅遠川放好軟墊,叮囑道:“一會到了不許亂跑,時刻跟在我身邊,知道嗎?”
君清予答應的乾脆利落,“嗯。”
然而越這樣,傅遠川越覺得小魚不會聽話。
但看著就很乖巧的小魚,在犯錯之前你又能說什麼呢。
傅遠川摸摸小人魚的頭,“聽話。”
“好。”
施凱辛除了一開始說了幾句話以外,一路上安靜如雞。
懸浮車停下的時候,施凱辛鬆了一口氣,“到了頭兒。”說著,他連忙起身下車,站在車門左側等著。
傅遠川先下來,然後轉身扶著君清予。
下車的台階不低,再加上小人魚走路會疼,這種台階上去時候還好,下來的時候就難受了。
傅遠川問道:“能走嗎?”
君清予點了點頭,“可以。”
台階而已,隻是踩上去的時候會疼一下,下去就好了。
然而,傅遠川似乎看出來什麼,並沒等君清予下第二個台階,直接把人打橫抱起,轉而抱下了台階。
放他下來的時候動作很輕,直到君清予站穩以後才鬆手。
施凱辛在一邊都看傻了。
元帥你被誰魂穿了嗎?!還是這人給你喂了什麼毒藥讓你不得不聽命於他。
走個台階還要抱?
傅遠川說:“走了。”
施凱辛連忙回魂,要不是旁邊那人還在,他非得追上去問問元帥怎麼回事不可。
進門的時候傅遠川和君清予先進去,施凱辛留下來登記。
宴會有固定的開宴時間,現在還沒開始。
但已經來了不少人。
美食區自助也有不少人坐在那邊品嘗美食。
畢竟宴會開始以後,就沒人會再吃這些東西了。
傅遠川進來,屋內交流的聲音似乎一滯,這抹安靜逐漸蔓延,然後整個屋子裡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一雙雙眼睛看著門口。
許許多多的視線落在傅遠川和他身邊的君清予身上。
嘲諷好奇的視線頗多。
帝國領導人最近明顯被打壓,一些牆頭草都會找準自己的位置。
不會在這種時候出頭。
但君清予還是被這些注視看的不是很舒服。
現在是傅遠川在和帝國領導人的爭鬥中占了上風。
那以前傅遠川病重毫無翻盤可能的時候呢?
這些人會是怎麼樣的目光?
君清予攥了攥拳,抬眸間將這些人的容貌納入眼底,嘴角微抿,麵上滿是寒意。
想到身邊的傅遠川,君清予整理了一下心情,伸手握住他的手,笑著說:“我們去那邊吃好吃的好不好?”
傅遠川對這些打量的視線並不在意,他隻是在等人。
但見小人魚似乎在哄他的樣子,便說道:“好。”
君清予提出要吃東西隻是轉移一下話題,原本是沒什麼胃口的,可看見這邊琳琅滿目的美食,他也有些餓了。
食物的種類繁多。
整整兩排的食物,君清予隻對蛋糕感興趣,黑森林、草莓、抹茶,都是切成角的,每樣一塊。
他的托盤上全都是蛋糕。
傅遠川見狀說:“不可以吃太多甜的。”
君清予還沒說話。
施凱辛走了過來,輕聲說:“頭兒,托迪斯元帥來了。”
君清予咬著沾著奶油的叉子,抬頭看了一眼,隻見身著軍·裝的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一頭銀發好像沒有認真打理,看起來糟亂不堪。
君清予沒太注意,下一刻卻猛的愣住。
原文中銀發的人很多。
但同時符合銀發且跟傅遠川關係不錯的兩個情況的人……
君清予皺起眉頭,那這個人豈不就是那個在傅遠川出事以後落井下石的至交好友?!
可……這也不對啊。
那個至交好友並不是元帥,隻是個小少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