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問好,看著她的眼神更多了敬畏。
這兩天發生的事已經不是秘密,東北軍區和西北軍區合夥算計蒂安公主,甚至還把卡爾曼放了進來,結果呢,東北軍區李伯塔上將當場化灰,蕭鋒代上將現在包了個粽子躺在這兒還得說是自己腳滑,腳尼瑪滑,誰家腳滑是撞破鋼化玻璃從七層滑下去的?!
而卡爾曼精心派遣過來意圖引發暴.亂的特派隊就更彆說了,一天的功夫就給收拾得乾乾淨淨,昨天民眾們還在因為中心大廈的坍塌而縮在家裡惶惶不安,第二天一覺醒來,軍隊已經護送著基建隊到廢墟上搞重建了。
民眾們非常茫然,卡爾曼國非常茫然,各個軍區也非常茫然。
茫然之後,他們就知道,這位長得賊好看總是笑嘻嘻的蒂安公主是多麼深不可測了,那絕對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
祁琅往前走,所過之處屋裡的人都不由地撤步讓出一條路了。
祁琅就這麼順順利利走到病床前,打量了蕭鋒兩眼,和顏悅色問他:“怎麼個情況?感覺怎麼樣啊?”
蕭鋒心想,這你不該比我清楚嗎?
他平生沒有過這麼丟人的時候,不是不生氣,正相反簡直快氣炸了,但是他也無奈,自己現在等於是落在了蒂安公主手上,一敗塗地,一個俘虜,根本沒有甩臉子發泄不滿的資格。
他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也隻能隱忍著,用乾澀的嗓子說:“謝謝將軍關心,我挺好的。”
“我看也是。”
祁琅打量著他,點了點頭,笑了:“你恢複得不錯,我就放心了。”
蕭鋒心頭微微一鬆,以為她終於能放過自己,結果就見她扭頭特彆自然地對旁邊醫生說:“收拾收拾吧,什麼輪椅平車急救艙都帶上,我們這就要走了,大半個月的路程呢,萬一蕭將軍支撐不住涼半路上可就不好了。”
蕭鋒驟然一驚:“什麼?”
“這事兒鬨得太大了,中央問責,咱們得回帝都星交代,當然要帶上蕭將軍一起。”
祁琅說:“你放心,東西都準備好了,什麼也不用你操心,每天吃吃喝喝睡大覺就夠了。”
不,蕭鋒一點也不放心。
他看著祁琅一臉理所當然,顯然完全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他大腦飛速運轉,終於想到了一個借口,連忙說:“本是該如此,但是三皇子殿下之前還傳令給我,讓我先回西北軍區,與三皇子一起回帝都星...”
“那不用了,我大皇兄三皇兄都回去,你們直接在帝都星見麵就行了。”
祁琅特彆爽快:“你放心,我一定讓你見到他。”
蕭鋒還要拒絕:“不,將軍,我想還是...”
“蕭將軍。”
祁琅幽幽說:“你恐怕不知道,我們西摩爾星還有十七層高的大樓。”
蕭鋒:“...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祁琅挑了挑眉,與林絕弗裡茲對視一眼,彼此眼神一閃,暗光浮動。
......
西摩爾的硝煙不過是小小的漣漪,更澎湃的驚濤駭浪卻已經由此孕育。
卡爾曼在聖利安南方軍區總部意圖引起暴動的消息仿佛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宇宙的各個角落,這個明晃晃的侵犯帝國主權的惡性.事件瞬間激起聖利安和諸國的千層浪,無數聖利安民眾當即開始聚眾遊.行,壓力山大的聖利安外交部第一時間對卡爾曼嚴正抗議,聯盟元首連夜親自飛往卡爾曼首都,召見卡爾曼首相進行責問,一時間諸國外交局勢風起雲湧。
而祁琅一行人就是在這個時候趕回帝都星的。
已經是黃昏時分,祁琅扶著大敞的艙門,瞭望著不夜城一般的帝都星,微寒的長風撩起她的長發,暗香浮動,她閉上眼,深深吸一口氣。
已經可以直立行走的蕭鋒站在她身後,複雜地看著這個不說話時人模狗樣的女人,心想她也就這個時候,能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祁琅深吸一口氣:“就是這個味道...”
他看著她動容的神情,心裡默默想,終究是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漂泊三年,她還是想家了吧。
祁琅繼續說:“奢靡腐敗充滿著資本主義銅臭味的味道。”
蕭鋒:“...”
蕭鋒默默扶住他的拐杖,倔強地站著,不願意倒下。
祁琅扭頭看他,冷不丁問:“你急著見我三皇兄嗎?”
蕭鋒一愣,祁琅又補充:“他和大皇兄前兩天就前後腳到了,現在就在官邸呢,你想現在就去見他嗎?”
蕭鋒不敢相信祁琅這麼好心,他遲疑著:“我...我可以嗎?”
“當然。”
祁琅點了點頭,特彆耐心:“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是囚禁你,也不是要拉攏你,你是自由的,也是自願的,想乾什麼完全隨心所欲。”
蕭鋒半信半疑,這段時間他已經見識到了這位公主的各種騷操作,心理陰影麵積甚至比心臟表麵積還大。
但是再顧慮也總歸想趕快脫離這位奇葩公主,於是說:“那請您把我下吧,我可以自己去三皇子殿下的官邸。”
祁琅特彆爽朗:“不用!你還傷著呢,我送你去!”
說完不等蕭鋒說話,她直接大手一揮就讓戰艦往官邸飛去。
大皇子與三皇子彆管在各自軍區住什麼地盤,來了帝都星,就隻能規規矩矩住在皇子官邸,兩座奢華的莊園正好挨著,從空中望去,燈紅酒綠,笙歌曼舞,顯然正在舉辦宴會。
蕭鋒看著那距離地麵起碼三十米以上的高度,默默往後靠,直到後背貼著牆壁,像一張大型貼紙,黏得死死的,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這個他熟,那天蒂安公主要把他踹下七樓的時候,也是這個套路。
吃一塹長一智,他已經不是當年天真無邪的他了。
祁琅轉過頭來,看見蕭鋒靠著牆死死盯著自己,驚訝說:“你乾嘛?不是要下去嗎?梯子都給你放好了。”
蕭鋒一愣,這才慢慢挪步過去,就看見長長的懸梯已經鋪好,從艙門直鋪到地表。
“怎麼,你以為我會把你踹下去。”
祁琅冷笑:“膚淺,我是什麼人,同樣的招數我不會再用第二次,否則我這一身傲骨絕不答應!”
蕭鋒:“...”
這是“傲骨”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蕭鋒知道自己說不過她,他已經放棄鬥爭了,直接抓住梯子,對她露出了個感激的笑容:“謝謝您一路的關照,公主殿下。”
“不用客氣。”
祁琅擺了擺手:“我說了,你是自願的,就像這個梯子,你想下去就能下去,你想上來就能上來,絕對從心。”
蕭鋒暗想,他嫌命長了才會再上這個梯子往公主身邊湊,但是臉上表情不變,甚至微微一笑,把不以為然的意思藏得非常好:“無論如何,謝謝公主了。”
祁琅不再說話,揮揮手,蕭鋒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順著梯子慢慢往下爬。
懸梯在他動作下輕微搖晃,好在他傷勢愈合得不錯,爬著並不很吃力,沒一會兒,他已經爬下了大半段,眼看沒有多遠就能腳踏實地了,他心情終於放鬆下來,腳步微微一頓,不由地抬頭看了看祁琅。
祁琅還站在艙門口,一直盯著他,見他看來,特彆燦爛地笑了一下。
大概終於要回了自己的地盤,心情放鬆,鬼使神差的,蕭鋒也放下了一直以來的戒備,不自禁回了她一個笑。
然後蕭鋒就看見,她一邊笑著,一邊緩緩抱出來一個單兵導彈...
</>作者有話要說:祁大海:我就問你,從心不從心?
蕭鋒:……
蕭鋒: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就不能換個人輪著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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