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搖擺不定,但距離完全回正還有一段距離。
“這可不行,”沈秋擺手,“怪物不能徹底殺死我,同樣的,我殺不完怪物就永遠無法結束遊戲。太過針對了,你得拿出更加合理的東西。”
血眼冷冷說道:“這次我不會再讓你贏下去。”
“說得好,我的想法也一樣。”沈秋說,“贏家一定是我。”
小花又叫了一聲,其中的催促意味明顯。
“……更改,剝奪玩家偵查能力,抹殺怪物條件變更,需玩家完整講述出怪物的生平!”血眼不情不願地說。
天平終於兩邊相平。
“沒有看穿一切的偵查能力,希望你的異能還能夠正常使用。”血眼陰陽怪氣地說。
是這麼回事,沒有怪物各自的遊戲場為背景,沈秋單憑自己很難得到怪物的全部信息。
就算怪物全部是沈秋殺死過的那些,但她又怎麼可能記得數以萬計怪物的生平?
血眼的算盤打得十分巧妙。
按照這樣的發展,沈秋不會死,但會永久地留在遊戲場中。
沈秋沒說話,隻是微笑。
“遊戲開始!”
血眼、天平、小花都消失在遊戲場上空,如今隻剩下沈秋和這些曾經被她殺死過一次的怪物了。
沈秋敏捷地低頭躲過迎麵而來的撬棍,她注視著一隻隻怪物,開始在心中無聲默誦。
她不會忘記的,每一隻怪物,沈秋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但也避免不了被怪物追得上躥下跳,畢竟數量擺在那裡。
沈秋很快發現了安全區域,是一張張被床幔牢牢遮住的床,和開盲盒一樣,掀開簾子後麵可能是安全整潔的空床,也可能是虎視眈眈的怪物。
沈秋心態良好,不就是長跑嗎,區彆是被身後的選手追上就會受傷。
她帶著一大群怪物浩浩蕩蕩地在夢之城兜圈子,時而回頭消滅掉一些。
清理掉這些怪物費了沈秋很長時間,當遊戲場的太陽落山,跟著沈秋的怪物們終於被消滅了七七八八。
到了睡覺時間。
沈秋無聲咒罵,不少床鋪的簾子緊緊關閉著,裡麵或許是怪物,也可能是安全的床。
沈秋做好準備,血眼將她分析得透徹,一切排布都是不利於她的。
她已經很多次開出是怪物的盲盒床鋪了。
這次的話……大概率也是怪物。
遊戲場裡的時間難以判彆,沈秋專心殺死怪物,沒空關注過了多久。隨著消滅的怪物越來越多,她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
講出怪物的底細並不難,但這些怪物連接著沈秋在遊戲場中的每一份過去,很難說沈秋會不會連帶著被過去的負麵情緒吞噬。
是時候休息一下了,沈秋狂躁地想,她很需要平複一下心情。
視線範圍內出現新的被床幔圍繞的床,沈秋決定就這個了。
床幔被她一把拉開,她不管不顧地衝了進去。
裡麵是怪物就打死!真的煩死了!
沈秋氣勢洶洶地拉開床幔,卻一下子卡住了。
沈秋:“……”
非常奇怪的情況,她甚至不顧上身後的怪物,就抓著床幔愣在原地。
不不不,還不如是怪物呢!
青年安適地平躺在床上,和數小時前的沈秋沒有區彆,那是一張平靜的睡顏。
這不是成年版本的戚金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身後的怪物咆哮著抓向沈秋的後背,沈秋敏捷地矮身躲過,同時鬆開了抓著床幔的手。
層層床幔落了下來,將怪物與沈秋隔絕開。
毫無疑問,這是一處安全區。
沈秋苦大仇深地瞪著床上的戚金。
——這位小夥伴出現的時機真的很不對!
想想看,如果她離開這張床,所謂的安全區就會失效,屆時沈秋還要帶著這麼大一個拖油瓶到處亂竄,簡直不要太麻煩!
而安全區的範圍,也就是床幔的範圍隻有這張床,讓沈秋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休息時間她也是不樂意的。
一身黑色,身上沾滿了塵土與怪物血跡的年輕女人認真比量了一下床鋪,顯然這是一張雙人床。
接下來要做什麼就不難想了。
沈秋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戚金,把這人扒拉到床的另一邊。
空出足夠的空間後,沈秋滿意躺下,順便搶走唯一的被子。
青年的呼吸平穩而有感染力,沈秋很快也感受到了睡意。
“……睡美人嗎?怎麼在這裡也睡得這麼香?”沈秋抱怨一句,隨即也陷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