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引同誌一直沒明白,他隻是想追求一個Alpha罷了,為什麼經常搞得像犯罪。
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掙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四舍五入大概也能用來形容他的心情。
救援直升機很快就把保鏢都接走,彆墅沒有醫生,軍刀造成的傷口不好處理,得送往附近的醫院。
蕭縱沒有跟著上飛機,而是轉身去開車。
顧引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麵。
司令似乎被嚇得狠了,縮在顧秘書懷裡不肯出來。顧引順毛擼了一會兒之後它就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趴著睡著了。
林場的路不平,車廂搖搖晃晃的,顧引想到剛才蕭縱扶了自己一下,就覺得好高興。
蕭縱有點信息素失衡的情況,密閉空間裡能清楚地聞到雪嶺雲杉的木脂香氣。
真好聞呀,顧引偷偷吸了一口氣,又怕被發現,於是轉移話題道:
“它多大了呀?”
蕭縱瞥了一眼:“一歲多。”
這小沒良心的領回家一年不讓抱也不讓擼,見他就哈氣,炸得跟刺蝟似的,隻有餓了才給好臉色——用尾巴甩一甩就算,還一副隨時要跑的樣子。
跟誰委屈了它似的。
顧秘書揣著貓的樣子可真傻。
出事之後蕭縱就對這種越野車情有獨鐘起來,剛撞廢了一台轉眼又搞回來好幾台,彆墅、市區公寓、公司地下車庫全都放了,安保部洗牌後蕭縱還打算給保鏢也配支車隊出來。
這車造價不菲,尤其蕭縱還要馬上到手,廠家幾乎是給他單開了一條生產線。
這才是有錢人的快樂吧。
貓什麼的......我、才、不、稀、罕。
蕭縱胡思亂想著,忽然在空氣中聞到一股甜味。
“你抑製劑是不是失效了?”
顧引回過神,抬手一摸後頸腺體:“啊,對不起。”
打鬥時動作幅度太大,抑製貼掉了也沒發現。
“做事毛毛躁躁的,貓跑了不會叫傭人幫忙找嗎?”蕭縱沒好氣道:“要不是吳勇老實且身手不錯,今晚你哭都哭不出來!”
方馳成天說像什麼小鹿,小什麼鹿,分明是隻傻麅子。
都不省心。
顧引不知道老板的火氣又從何而來,隻得小心地瞅著他:“不會呀,您不是馬上也來了嘛。”見蕭縱不理他,又討好道:“您早就知道今晚會出事呀?”
“哼。”
不算巧,蕭縱盯上安保隊是因為老爺子給了暗示。
彆看蕭衍脾氣暴躁,老頭子一輩子閱人無數,他越是不動如山,有的人越容易自亂陣腳。
蕭衍不處理就是把這個機會留給孫子,畢竟這麼大了,不可能事事都給他指明方向,蕭縱剛接管集團,從身邊心腹到其他公司下屬,以後都要牢牢掌控。
顧引訕訕的,不說話了。
他的信息素味道太淡了,始終分不出味道。
蕭縱趁顧引沒注意悄悄吸了一口。
反正不是白水味的。
這家夥也奇怪,AO從分化起就會釋放信息素,而氣味伴隨信息素源源不斷產生,本身不具有生理作用,加上長年累月附在人身體上,所以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獨特的氣息。
用通俗的話講,叫:醃入味。
可顧引身上的味道還沒有沐浴香波明顯,跟個Beta似的。
山路逐漸平坦,車前燈照出了不遠處的彆墅建築。
沉默片刻後,蕭縱率先打破這種寂靜,他目不斜視地看著路麵:“你什麼時候分化的?”
顧引小聲道:“分化得有億點點晚。”
蕭縱點點頭,又道:“你是不是挺怕我的?”
“沒有呀。”
“那你,”蕭縱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
“覺得我老是板著一張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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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年紀大快退休,很多年輕人的事他都不太理解。
比如為什麼孫少爺和顧秘書出去一趟,回來的對話就變成這樣了:
“你就是偷看我洗澡!”
“我說了我沒有!”
“你怎麼可以偷看Omega洗澡!”
“我沒有!”
“喵!”
睡醒的貓在中間煽風點火。
彆墅離林場其實不算遠,雲杉林茂密的地方車子開不進去,隻能繞路走,其實開回來沒用多長時間。
心虛的顧引為了不讓蕭縱繼續問下去,一口咬定蕭縱偷看他和貓貓洗澡。
蕭縱百口莫辯,哪怕怎麼肥細出來解釋,顧引和貓貓都不信。
老管家聽了兩嘴,覺得事情有點嚴重,孫少爺從小家教嚴謹,門風堪稱嚴厲,怎麼會乾這種事呢,管家決定出麵勸一下。
然而下一秒,就見顧引低下頭,眼睛直直盯著貓的腦袋頂,突然道:“那......你,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蕭縱:?!
老管家:算了我還是去睡覺吧。
這一記直球打得蕭縱措手不及,趁他出神的時候,顧引抱貓就溜。
蕭縱看著他背影:“......”
老管家也要走,卻聽蕭縱問他:“顧秘書的衣服哪兒來的,挺眼熟?”
管家轉身對他說:“顧秘書沒帶衣服,這件還是您讀書時期穿的呢,我給他找的。”
老管家和傭人從閒雲山莊到彆墅來時,帶了不少東西過來。老一輩的人始終認為,房子需要多一些主人的氣息,人氣才能旺起來。
難怪衣服那麼寬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