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動物腦袋清澈,用這種話誘哄基本是一哄一個準。
果然,小太白注意力都被“多多的好吃”吸引住了,具體是什麼動物都沒問,扭頭就往來時的山坡去。
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江時:“咩~咩~”走~跟上我~我給你帶路!
江時失笑,有心想問一句:都不問問他要找什麼動物嘛就帶路。
但那幾隻羚牛散開,工作人員都靠過來,鏡頭也正對著自己,沒法捂住收音器,不好說那種太過明顯的話。
隻得作罷,對秦嶺的工作人員指指小太白,“走吧,我們跟上去瞅瞅小太白能把我們帶到哪兒去。”
工作人員臉上尚還寫著“還能這麼玩兒?”聽見這話才回神。
“它,真能帶我們去啊,不對。那個,江站長,小太白能聽懂你的話?”
江時早就找好了理由,聞言臉上依舊帶著笑,表情看上去不以為意。
“小動物多少都沾點靈性,尤其是經常撞見人的,你放慢語速,跟它比劃動作,隻要不是特彆蠢笨的動物,基本都能明白一二。”
說完又對著鏡頭,“反正我話說了,該比劃的也比劃了,要怎麼理解就看它自己了。”
“再說,我們反正都是要往上麵走的,小太白隻要沒走岔路,我們跟著走也沒什麼吧?”他問秦嶺工作人員。
對方擺手,“倒是沒什麼,反正再往上各種紅外檢測也多了,也不至於迷路。”
江時點頭,見前麵的小太白一步二回頭,索性將手裡的冬棗塞過去。
“吃吧吃吧,看你饞的,既然吃了我的棗,那就好好帶路,彆帶岔了知道不?”
他捏捏羚牛的耳朵。
軟乎乎冰冰涼涼,手感倒是怪好的。
小太白心滿意足把青棗嘎巴嘎巴嚼碎了,還沒忘記吐核。
作為一群頭領,自認為做不出吃了東西不乾活的事,頭一昂加快了速度。
一邊走還一邊回頭讓江時快點。
“不就是樹上的動物!你瞅好了!額馬上就能給你找出好多好多好多個!”
它咩咩個不停,江時時不時的“嗯”一聲,再說一個“好”。
看上去一人一羊就好像真的在交流似的。
節目組的人已經見識過,雖然依舊覺得神奇卻沒說什麼。
秦嶺工作人員卻是第一次見,畢竟他們這些經常上山的工作人員都沒在小太白那兒有這種待遇呢。
吃味的同時還沒忍住打趣,“江站長該不會真的能和小動物對話吧,我看小太白說的可高興了,你倆聊些什麼呢。”
小太白正和江時介紹都在樹上看見過什麼動物,冷不丁聽見旁邊的聲音,下意識就搖頭。
“沒聽懂呢,就是它老跟我說話我就附和一句,跟動物相處久了就習慣了。”
工作人員也感慨,“確實,這一個一個小家夥就跟真的能聽懂人話似的,它跟你咩咩叫,可不是要附和它嗎,不然就要來鬨你了。”
隊伍裡養貓養狗人深表讚同。
江時再扭頭,就對上了小太白一臉你說啥話的表情。
“咩咩咩~”你們人類都這麼不誠實嗎?
江時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如果承認自己能和動物對話,指不定就要被拉去實驗室做研究這種事。
沉默幾秒,決定當沒聽見。
【你猜我信嗎江江?】
【江江鐵定在跟小太白對話呢,他還狡辯嘖嘖。】
【你瞅瞅你瞅瞅,小太白都覺得江江的否認很離譜,你們瞅瞅它的表情。】
【哈哈哈哈瞪著一雙“牛眼”仿佛在說:你為什麼撒謊。真的好可愛啊。】
【算了算了,大家也理解理解吧,畢竟建國後不許成精,人成精也不行啊。】
【哈哈哈哈哈哈動物成精叫妖精人成精叫啥啊。】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人精!】
【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精,哈哈哈哈救命,雖然是老梗,但常看常新。】
直播間的觀眾們紛紛捧著肚子笑的直打滾。
但說來說去,覺得江時能和動物對話的發言大都是開玩笑。
畢竟過於玄幻的事情大家都是敢想不敢信的。
這也是江時剛剛敢讓小太白帶路的原因。
真要細究起來,大家還是更願意相信是動物聰明,而不是人能和動物對話。
小太白帶著一群人爬上了小山坡,一路往更高的地方攀爬。
越往上去,海拔越高,節目組的一些工作人員開始出現了呼吸困難的情況。
饒是帶著氧氣瓶也有些人依舊難受,索
性原地修整,再讓一部分無法耐受高海拔的工作人員下山。
秦嶺這邊的工作人員姓陳,托大讓江時叫聲陳哥。
陳哥看了下周圍環境,在不遠處的樹乾上發現紅外檢測後,“這裡的海拔應該有二千二左右。”
“越往後海拔會越高,保險起見待會兒大家的速度都慢一些。?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隊伍裡稀稀落落的有人應聲,大家都累的不行。
走了這麼久,江時也微微有些喘,見小太白已經走沒了影,小聲喊了聲。
下一秒,小太白又從前麵的石頭後冒出了腦袋。
“咩咩咩~”快來,你要的樹上的動物!
它聲音激動,仔細聽還有點抖。
江時挑了挑眉,朝四周看去。
周圍除了樹還是樹,並沒看見其他動物的影子。
但想想,還是讓其他人在原地休息,自己緩慢往那邊走。
海拔上二千米後,山坡幅度就再也沒有那麼陡峭,比先前爬的山路要好走的多。
他快步過去,剛要問動物在哪兒,就發現小太白的姿勢有點不太對。
它腦袋緊緊貼在石頭上,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它耳朵在抖個不停。
“小太白你……”
“來嘞來嘞,額鬆開嘞。”
咩叫一聲,它直接一個彈射往後一跳,然後咩咩叫著“好可怕好可怕”跑遠了。
速度飛快,攝像頭都跟不上它的活動軌跡。
幾乎是小太白退開的那一瞬間,忽然感覺渾身毛毛的江時也迅速往後退,就是那一刹那,一條線飛快從石頭上彈朝江時彈射過來。
好在他反應快後退了一步,那條線貼著江時的麵門彈到了地上了。
雖然速度很快,但江時依稀還是看見了那條線的顏色。
黃黑相間,有點類似菜花。
是王錦蛇。
“攝影大哥!是王錦蛇!彆過來!”
他叫住了正氣喘籲籲要往這邊衝的攝影師,再快速往旁邊移動了好幾步,順手折下一根樹枝對折。
王錦蛇再次彈射過來的時候,被他眼疾手快……一筷子夾住了。
蛇身在兩根樹枝的禁錮下扭成了麻花狀。
或許是知道自己咬不到敵人了,蛇信子吞吞吐吐的發出威脅的聲音,身上忽然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
江時沒忍住捂住了鼻子,將手伸長了些。
“打個商量,我把你放回去,你彆攻擊我了成不?”
扭曲的蛇身似乎頓了頓,昂起頭顱去看江時。
“你說嘞話啷個我還聽得懂噻?”
江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陝西的羚牛會說陝西話他能理解,怎麼陝西的王錦蛇還一口四川話調調?怎麼的?你祖籍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