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商家二老為葉清撐腰,他也不可能懷疑葉清的真實身份。
“我要狀告錦川侯夫人和錦榮侯夫人虐待、磋磨親女兒媳,再狀告她二人縱容親女、親子,下人欺淩,苛待。”
也不用京兆尹再問,葉清就在堂上堂下揭穿了,這兩個人的真麵目,拔了她們的那層偽善麵皮。
堂下聽審的人群,一個個都把耳朵豎了起來,就怕漏聽了一個字。
“我滴個天,這是對待親女嗎?這分明是對待仇人啊!”
“反正我是不可能,對自己親生骨肉做出這樣喪儘天良的事來的!”
“還有,錦榮侯府那母女兩個真惡毒,心真黑啊!”
“那些欺淩、苛待主子的下人,也同樣的可惡啊。”
“這簡直不是人過得日子啊,就是對家裡的下人,也不能這樣惡毒吧!”
京兆尹也是越聽,越是驚駭。
同時原本已經變得波瀾不驚的心,也開始湧上了怒火。
簡直是駭人聽聞,駭人聽聞啊!
他和自家夫人對待家裡的孩子還行,也絕對做不出這樣不是人,就連畜生都做不出來的惡毒事啊!
如果這些駭人聽聞的事都是真的。
那平日裡溫柔賢惠的錦川侯夫人,還有憐老惜貧的錦榮侯夫人,都是人前人後兩張皮嗎?
不,這兩個人都不能稱之為人了,這是兩個披著人皮的惡鬼吧。
都不能說著兩個人私底下是惡毒了,分明是惡毒他媽給惡毒開門,惡毒到家了!
“你是錦川侯府的大姑娘,是錦榮侯府的世子夫人吧?”
堂下終於有人忍不住,朝裡麵喊了一嗓子。
“我是。”
葉清側轉身,看向這個說話的人。
“你想問她們為什麼要這麼惡毒吧?”
“對。”
這人用力點頭,實在是聽葉清訴說的那些事,聽得他直毛骨悚然,仿佛被冰水澆頭一樣,冷的他直打哆嗦。
“這是因為錦川侯夫人不待見我,就因為我跟她長得一點也不像。她認為我是她人生裡的汙點,必須徹底抹殺,才能讓她不再一想起,我恨不能我從沒有存在過。”
葉清朝這人點點頭,看得出這人雖然是個大老爺們,卻是心腸比較軟的人。
他是有點不敢想象,錦川侯夫人和錦榮侯夫人能這般惡毒。
“錦榮侯夫人是看不上我,覺得我配不上她那英勇神武的優秀如同天神的兒子。為了不繼續委屈她兒子,她當然容不得我繼續活著。”
“這二人一個要徹底抹除我這根心頭刺,一個要拿我填補、抹平侯府的外債。於是,她們兩個一拍即合,狼狽為奸,把我從一個火坑送進了另外一個火坑裡。”
“大概你們還不知道吧。隻所以,你們不知道我是錦川侯府的大姑娘,不知道我是錦榮侯府的世子夫人。”
“那是因為我從沒有,被允許上錦川侯府的家譜和族譜,更不曾被寫在錦榮侯府的家譜和族譜上。”
“在這兩個侯府裡,我就是一個隻有名字,卻沒有身份的存在。因為在她們的心裡,我都不能被稱之為一個人。”
“就因為長得不像,就這麼不待見?!”
“這個理由真是,叫人難以理解啊!”
“是啊,就是這麼簡單的理由。”
葉清點頭:“其實討厭一個人,隨便一個理由就夠了。而不巧的,錦川侯夫人討厭我,僅此而已。”
“那,剛才你說錦榮侯府有外債?難不成,錦榮侯府的外債還沒有還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