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侯夫人是想到誰了嗎?”
京兆尹冷笑,望著頭大如鬥的侯夫人,嘴角諷刺的勾了勾。
須知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總不能就許你肆意欺淩人家,就不許人家反抗吧。
再說了,人家再怎樣看著溫順,骨子裡也還流淌著商家二老的血脈呢。
你和錦川侯夫人不做人,作惡太多,逼得人家奮起反擊,也是惡有惡報,罪有應得。
“是她,真的是她!”
侯夫人從京兆尹的話裡,終於聽出了端倪。
磨著牙,從嗓子眼裡噴出這幾個字來。
“她竟然敢,她怎麼敢?!”
“侯夫人憑什麼覺得人家不敢呢?”
京兆尹冷笑一聲。
在侯夫人驀然看向他時,語帶嘲諷的說道。
“能把一個人逼到心如死灰,侯夫人還真是好本事。人都被逼的退無可退了,能做出點什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屁的情理之中!
侯夫人如果不是還顧忌著點,她一品侯夫人的身份,她就直接罵出來了。
“我不跟你說,把她叫過來,我跟她說。”
“侯夫人就不必費這個勁了,我來,也不是跟你講道理的。我來,是拿著判決書來的。”
京兆尹一口拒絕了侯夫人的要求,朝她揮了揮手裡的判決書。
“我已經當堂判決了,世子夫人跟世子義絕,我帶人過來也不過是告知你一聲罷了。”
“我不認!”
侯夫人尖叫著,就朝京兆尹撲過來,試圖搶過他手裡的判決書。
在京兆尹的左躲右閃裡,她持續尖叫著。
“就算有原告,你也該儘義務通知一聲,我這個被告啊。你一聲不吭,就背著我還有侯府下了判決書。你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我要去皇太後,皇後娘娘麵前告你!我還要去皇上麵前告禦狀!反正你這個判決書,我是絕不會認得!”
葉清,小賤人,侯夫人在心裡恨恨罵著。
“你一聲不吭消失不見,原來是去京兆尹告我去了。你想的挺美的,趁著我不在,就借機抹黑侯府,誣陷我,還給我來一個缺席裁判!”
“你好,你好,你真好啊……!”
“好呀,侯夫人既然說你不認,那就請你現在、立即、馬上進宮麵聖去吧!”
京兆尹一點也不受侯夫人的威脅,還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嗬!怎麼著,你缺席裁判你還有理了?不但不給我賠禮道歉,還威脅上我了?”
侯夫人見京兆尹如此強硬,心裡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安。
實在是事情來得太突然,導致她腦子裡一團亂麻,連頭緒都理不清,才會忽略了某些人某些事。
用力的把打著鼓的心摁下,侯夫人邊給自己打氣,邊強撐著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