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見,她膽子竟然變大了。敢去京兆尹府衙告狀,還敢跟我義絕,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嘴裡說著刮目相看,錦川侯夫人臉上的表情卻不怎麼好看。
就連她說話的語氣,都是陰惻惻,還夾雜著憤怒的火花。
“看來,還是錦榮侯夫人會調教人。三年不見,就給我這麼大一個驚喜。”
雖然十分的憤怒,錦川侯夫人卻沒有撕碎手裡的判決書。
相較於被她視為汙點的葉清而言,她最生氣的還是錦榮侯夫人。
原本都說好了的,錦榮侯夫人卻給她來了一出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三年前錦榮侯府的承諾,還言猶在耳,仿佛在恥笑她的當真。
說什麼儘快給她抹去人生中的汙點,拔除橫亙在她心頭的那根尖刺。
為此她等了三年,卻等來了一紙判決書。
怎麼叫她不生氣?!
“來人,備車!”
猛地將手裡的判決書,拍在桌子上,她冷聲喝道。
“不用去找我,我來找你了!”
不等丫頭婆子有所動作,風風火火的錦榮侯夫人已然大步闖了進來。
“你這是想找我算賬吧,這不我就親自送上門來了。正好,咱們也是該好好算算賬了。”
“你還敢過來?”
錦川侯夫人冷眉豎對。
“笑話,我怎麼不敢來!”
錦榮侯夫人冷眼怒懟。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看清了各自眼底的不滿和憤怒。
“好。算賬就算賬。”
兩人間的僵持沒有持續太久,錦川侯夫人先開口了。
“你們都退下。”
她發話,連侯府總管在內,屋子裡的下人退了個乾乾淨淨。
“你是怎麼辦事的?”
錦川侯夫人生氣質問。
“你又是怎麼給我保證的?”
她生氣,錦榮侯夫人更加生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錦川侯夫人一怔,旋即大怒。
錦榮侯夫人眼風瞥到一樣東西,她飛快的一把抄起,在錦川侯夫人麵前晃了晃。
“你是在為這個生氣吧?”
“難道我不該生氣嗎?”
錦川侯夫人反問,抬手直指向她的鼻子。
“她在我跟前十幾年,一直都老老實實的。怎麼才去了錦榮侯府三年,就給我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了?!”
她最氣的一點,就是這個原因。
京兆尹親自送來的判決書,卻缺席了她這個不該缺席的侯夫人。
就是不出去打聽打聽,她也知道現在她的形象,她的名聲在京都不至於跌到穀底,也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
判決書上寫的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為母不慈!
笑話,她若是為母不慈,早在她一生下來,就掐死她了,還能容許她活到現在?!
錦川侯夫人選擇性的忘了,當初在看到葉清的第一眼,她不是沒有起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