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娘家靠不住。
男人,男人靠不住。
外祖家,外祖家靠不住。
就連身邊的下人們,也一個個都靠不住。
原主身邊的下人,都是蓮姨娘親自安排的。
沒有一個是心向著原主的。
個個都吃裡扒外,連半點忠心都沒有。
原主真可謂是在虎狼環伺下長大的,能活著都是需要她活著,是被施舍的活著。
等到覺得她沒用了,就冷酷無情的送她下了地獄。
原主最大的悲哀,就是她不傻。
她清醒的知道她的處境,卻無力反抗。
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她沒有辦法反抗,也沒有機會反抗。
隻能被動的等待無情命運的降臨。
在腳步聲進了屋子之後,葉清就合上了雙眸。
春花秋月兩個大丫頭,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春花走在前麵,跟在她屁股後頭的秋月,手上端著一碗散發著腐敗氣息的湯藥。
原主一直喝了三年,也把身體給喝垮了。
春花秋月進來後,輕蔑的掃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葉清。
“趕緊的給她灌下去,彆耽誤了侯爺和二姑娘的好事。”
春花邊往葉清床前走,邊催促。
“急什麼,誤不了事。”
秋月滿不在乎的回道:“她,你還不知道,就是個唯唯諾諾的可憐蟲。彆說是反抗了,就連大聲說一句,都不敢。”
“咱們到她身邊這麼多年了,你見過她有哪一回高聲說話嗎?”
“要是她有膽子反抗,又怎麼會被咱們,連著灌了三年的湯藥。”
“你就放心吧,她啊,掀不起什麼風浪。你說你,著什麼急啊!”
“你!”
春花狠狠的跺了跺腳,她當然急了。
二姑娘可是說了,隻要辦成了這件事,將來就會提拔她做侯爺的姨娘。
她不敢想像蓮姨娘那樣手握大權,成為伯爺後院說一不二的女人。
就想著能穿金戴銀,再不讓自己的兒女做奴才秧子就知足了。
秋月暗地裡撇撇嘴,不屑的掃了一眼做白日夢的春花。
在心裡罵了一句:“自尋死路的蠢貨!”
床上合著雙眸的葉清,不用看這兩個大丫頭。
就知道她們在原主麵前有多麼的張狂。
都敢明目張膽的給主人下毒,還敢不避著她,當著她的麵說灌她毒藥了,就知道原主以前過的有多委屈了。
周遭環繞原主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一個個都等著,把她拆吞入腹。
就連身邊的下人,都從沒有把她當做主人尊敬過。
原主能在這樣險惡的環境裡長大,真可謂是一步一血淚。
欺負她最狠的,就是春花秋月這兩個大丫頭了。
難怪這二人,敢當著她的麵猖狂,而不怕她聽見。
已經走到她床前的春花,見秋月不肯配合她。
不由的氣的又走了回去,一把奪過了她手裡的藥碗:“你去掐她的脖子,我來給她灌藥。”
秋月冷冷瞪了她一眼,這才慢吞吞挪過來。
彆看她們狼狽為奸,聽從蓮姨娘的吩咐監視原主。
但其實她們並不是一條心,兩人為了誰能指揮誰,沒有少爭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