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她因為羞愧而無地自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果然,錢婆子的威脅還是起了一定作用的。
雖然人群沒有散開,卻下意識的低頭的低頭,閉眼的閉眼。
還有人為了不讓她事後報複回來,忙不迭的撿起錢婆子和錢春的衣裳遞過去。
昨夜不光是錢婆子和錢春吃了迷藥,就連那些被她找來的下三濫們,也都提前吃了迷藥。
因此錢婆子和錢春身上的衣裳,除了外麵的大衣裳,被白蘇提前扒了下來,還保持著完整之外。
她們母女兩個裡麵的衣裳,都被那些下三濫給撕扯的不成樣子了。
但在場的下人們,卻默契的仿佛忘了這些似的。
錢婆子知道她的威脅雖然起了一定的作用,但隻要忠勇侯不站出來支持她們母女。
這些下人心裡多半在想著,忠勇侯為了侯府的名聲和麵子,很有可能會把她們母女趕出侯府去。
看看唯一僅有完整的大衣裳,再看看那些被撕扯的不成樣子,哪怕穿上了也是衣不蔽體的裡麵的衣裳。
錢婆子除了在心裡頭多記了一筆帳之外,也沒有辦法叫圍觀的丫頭婆子們,把她們裡麵的衣裳脫下來,給她們母女穿上。
她恨恨的先儘量撿著壞的不太厲害的衣裳,都穿到了錢春的身上。
剩下的那些壞衣裳,她撿著勉強能穿的穿上,能披上遮擋一下身體的,也都披上了。
還有幾件看不出原物,隻剩下一堆破布的衣裳,錢婆子都棄之不用了。
等她們母女穿戴好,也隻能勉強保住了,她們僅剩的那點強撐著的體麵。
“娘,除了葉清那個賤人,這些人也不能輕饒了。”
錢春眼神裡的倉惶還沒有完全消除,哪怕錢婆子為了照顧她,儘量把好一點的衣裳都給她穿上了。
她卻覺得穿了也好像沒有穿一樣,大衣裳裡麵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安全感。
“敢看咱們母女的熱鬨,不管是誰我一個也饒不了。”
錢婆子恨恨磨牙。
卻也知道單憑她和錢春兩個,是沒有辦法處置這麼多圍觀的下人們的。
能為她們母女做主的,能叫這些下人們閉嘴的,也隻有忠勇侯。
“你們都給我等著!”
在心裡恨恨說完,錢婆子一把拉住錢春的手,就要穿過裡三層外三層圍觀的人群,去找忠勇侯哭訴為她們母女做主去。
圍觀的下人們是默默分開了,給她們母女讓出了一條從馬廄出去的路。
但錢婆子想找忠勇侯哭訴做主的打算落空了,以大胡子為首的衙役們攔住了她們母女。
“滾開!”
錢婆子心裡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正沒有地方發泄呢。
一見被人攔住了,劈頭蓋臉的朝著大胡子等人罵道。
“帶走!”
大胡子一擺手:“給侯夫人送過去,彆讓侯夫人等的不耐煩了。”
“你們敢?!”
錢婆子一見大胡子等人非但不讓路,還打算抓她們母女,氣的鼻子都歪了。
“好大的狗膽!誰給你們膽子敢攔我們,還敢抓我們?!你們知道不我是誰嗎?!”
“還敢抓我們,你們是活膩歪了嗎?!”
“知道,不就是一個饑不擇食的老媽子嗎?”
大胡子滿眼譏嘲,皮笑肉不笑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