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一抹鮮紅。
那是葉無憂自己掐破的手心,流出來的鮮血。
看到這一幕的葉清對此表示,她很滿意投石問路出來的效果。
不管是忠勇侯,還是葉無憂。
彆看他們好像誰也離不了誰,沒有彼此他們都活不下去。
但本質上這兩個人,其實都是自私涼薄的。
不見忠勇侯隻是怒吼,卻不敢再像之前那樣起身阻止嗎。
他這是怕再受到傷害,就怕萬一他的腿再也好不了,變成個廢人。
而葉無憂呢,看上去是為忠勇侯著想。
其實她恨不能奪過葉清手裡的休夫文書,抓著忠勇侯的大拇指摁在那文書上。
這樣兩個自私自利的賤人,就算他們有真心。
究竟有幾分真,那恐怕隻有天知道了。
“換個條件,不要休書,換合離書。”
忠勇侯忍著心裡的屈辱開口。
雖然他覺得他提出合離書,已然是對葉清的尊重了。
但這種被逼著不得不尊重葉清的憋屈,叫他怎麼也無法咽下去。
原本扔一封休書出去的,應該是他。
“葉清,侯爺已經做出讓步了,你彆不識好歹。”
葉無憂跟著抬頭:“這世上從來隻有休妻,還從來沒有休夫這一說。”
“不然,你拿著休夫文書出去問問,看誰會站在你這邊?”
她這是想拿‘名聲’二字,來要挾葉清了。
葉清挑眉,看著這不做人的兩個賤人,冷冷一笑。
“你們好像還沒有明白啊,還以為你做出一點小小的讓步,我就能接受你的施舍了?”
“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
“你們給我聽清楚了,隻有我跟你們講條件的權力,沒有你們給我講條件的權力。”
“還想拿名聲來要挾我,告訴你們,我還真不在乎名聲不名聲的。”
彆說她不是原主了,就是原主在這裡,也不可能會因為名聲而妥協的。
也就是忠勇侯和葉無憂這對賤人,才會覺得她跟他們一樣在乎名聲好壞與否。
“你!”
忠勇侯和葉無憂見她根本不受他們的威脅,可見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名聲的。
一時間,竟然齊刷刷的啞口無言。
“好吧,看來你們還真是情比金堅,都願意為對方著想。”
葉清見他們傻眼了,又給了他們一記重錘。
“那我也就不做這個惡人了,就成全你們的彼此情深吧。”
“白蘇,咱們走。”
說著,葉清轉身就走。
“對了,彆忘了跟主院的下人說。葉賤妾是侯爺的心肝寶貝,侯爺愛她跟什麼似的。”
“叫她們沒事彆打擾侯爺和葉賤妾,有葉賤妾精心照顧,侯爺一定會早日康複的。”
“是,夫人。”
白蘇大聲應著,笑嘻嘻跟著她往外走去。
“站住!”
在葉清就要轉過屏風的刹那,忠勇侯猛地開口。
他不得不喊出聲,除了心頭葉無憂,不願意讓她變成賤妾外。
他還從葉清的話裡聽出了威脅,那就是他不簽字,就休想有站起來的那一天。
這個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