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辛辛苦苦維持的‘仁君’名聲,在今天一朝儘喪。
都是拜武王,還有皇太後,這對可惡的母子所賜。
“很好,很好!”
皇帝咬著牙,恨恨說道。
“朕為什麼不喊你母後,還不是因為你心裡隻有武王,在朕和武王之間,你從來隻選擇他,放棄的一直都是朕。”
“為了他,你能跟朕虛情假意;為了他,你不惜陷朕於不義!”
“朕早就看透了,卻念著母子之情,不忍對你怎樣。”
“你不忍對哀家怎樣?!”
皇太後冷笑:“是啊,你是不忍心,因為武王手裡有兵權,你不得不忍心。”
“哀家以前就是心太軟,才讓你利用哀家拿捏住武王,才會害的他差點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住口!”
皇帝猛地大喝一聲,臉色鐵青的看向武王。
“武王,你果真卑鄙,都這個時候了,還隻敢躲在她背後,不敢站出來。”
“天降血雨和石碑示警,在在都指向你。”
“為了天下黎民百姓,朕隻能請你過來為這件事負責。”
他心裡恨極了,他精心維護的假麵,被皇太後毫不留情的一針戳破。
縱使能殺了武王,也挽不回他‘仁君’的假麵了。
他想做萬萬年的皇帝,是想要萬民敬仰,而不是沒有了好名聲的普通帝王。
“行啊,那咱們就好好說一說,看看究竟該是誰來負責?”
武王往前一步,將皇太後護在了身後。
“這就是那塊石碑嗎?上麵寫了什麼?”
他大聲的念了血色大字,以及血色小字。
而後回頭看向皇帝。
“這意思是說天降血雨,都是因為我跟蠻族作戰的原因,是嗎?”
皇帝義正言辭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被噎了回去。
武王不按照套路出牌,還偷換概念把枉顧殺戮,換成了跟蠻族作戰。
皇帝若是說是,恐怕就是他這邊的臣子,也不能昧著良心附和他。
若是說不是,那這石碑不就是沒用了嗎?
“還是說,我不該鎮守邊關,不該一次又一次將進犯的蠻族人殺退?”
他不回答,武王卻不打算放過他。
再次把問題,扔到了他的臉上。
“若是因為我打退了蠻族的進犯,讓他們再不敢隨便對周朝發動戰爭和偷襲,才惹得天降血雨和石碑示警。”
“那我是不是在蠻族進犯和偷襲的時候,就該什麼都不做。還要打開城門,放那些蠻族人過來燒殺搶掠。”
“然後,再恭恭敬敬送他們回去。還要笑著跟他們說,歡迎下次再來啊……”
武王的話好像風刀霜劍,一刀刀、一劍劍砍在皇帝的身上,戳在他的心口。
而他隻能咬緊牙關,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能說什麼?!
他什麼都不能說!
而且,他說什麼都是錯!
武王,武王,他在心裡怒吼,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皇帝不說話了,武王沒有再質問他。
轉而將目光投向,分列兩旁的文武百官身上。
“你們也都來說一說,我是周朝不可饒恕的罪人嗎?”
“我是不是該在蠻族進犯邊關的時候,給他們拍手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