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忠勇侯是把葉清娶進侯府了,卻連洞房都沒有在新房住。
而是撇下了葉清這個侯夫人,回去主院獨自安歇了的。
三年來,忠勇侯根本再不曾,踏足過葉清住的那個偏......
僻小院一步。
算起來,也就新婚夜那一晚,葉清見了忠勇侯一麵。
還是匆匆的一麵,忠勇侯揭了蓋頭,連交杯酒都沒有喝,隻留給原主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昨夜忠勇侯偷偷回來的事,也隻有葉清主仆,還有錢婆子母女知道。
其他的下人們,都是不知情的。
這幾個丫頭婆子心裡,葉清這是第二次見到忠勇侯。
能認得出他來,才是見了鬼呢。
白蘇是忠勇侯府的家生子,自然是見過忠勇侯的。
葉清叫她上前確認一下真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夫人,就是侯爺!”
白蘇‘一眼’就認出了忠勇侯,她驚訝的回頭朝葉清喊了一聲。
“真的是侯爺!”
葉清也跟著驚訝了一下:“侯爺怎麼突然回來了?回來了怎麼到這假山來了?”
她皺著眉頭,朝四周掃了一眼,神情有點茫然,有點不解。
“侯爺是一個人回來的嗎?跟著侯爺的人呢?到哪裡去了?難不成侯爺出門沒有帶人嗎?以前有過這樣的事嗎?”
“夫人,那些跟著侯爺的人,可能,可能是被侯爺打發了吧?”
幾個丫頭婆子麵麵相覷,好一會,幾人合力推了一個婆子出來。
這婆子心裡打著鼓,一邊在心裡痛罵,把她給擠出來的同伴,一邊陪著笑臉說道。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侯爺有時候心情不好,或者是心情大好,就會打發開身邊跟著的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清問,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一絲笑意。
她當然是從小渣那裡知道忠勇侯......
有這個嗜好,才故意把他丟到假山下來的。
“夫人,奴婢家的小子的表哥的媳婦兒的,舅舅家的侄兒的姨母的小叔子,就是常跟著侯爺外出的人。奴婢是從奴婢家的小子那聽說的,奴婢家的小子是從他表哥那聽說的。”
婆子七拐八彎的說了一個下人出來,也說明了侯府的下人們,之間的關係有多麼的盤根錯節。
百年的侯府家生子間互相嫁娶下來,除了少數的幾家下人之外,大部分都沾親帶故的。
“那你說,侯爺這是心情不好呢,還是心情好呢?”
葉清抬手,指向渾身酒氣的忠勇侯。
“夫人,侯爺心情不好的時候,是不會喝酒的。”
婆子偷偷的迅速抬眼,偷窺了葉清一眼,又迅速的垂下眼皮。
“你這麼說,昨夜侯爺心情很好嗎?”
葉清往後退了一步,從白蘇手裡接過帕子,遮住了口鼻。
“是,聽說侯爺心情越好,喝的酒越多。”
婆子就差舉手發誓了,在沒有看到從假山上,‘不小心’摔下來的忠勇侯之前。
她就算想巴結討好葉清,也還存著藏著掖著的心思,不打算現在就投靠她的。
侯府是變了天,葉清是侯夫人不假。
但忠勇侯還是侯府的男主人,是侯府實際的掌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