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太不值得了,你們就是兩條命加起來,也比不上我一個人重要。”
“錢嬤嬤呢,她在哪裡?你說啊!你快說啊!”
忠勇侯不是真的豬腦袋,他要是還不知道錢婆子出事了,他就是真的蠢貨了。
從葉清對他的態度,以及下手毫不手軟來看,錢婆......
子出事多半跟她有關係。
忠勇侯心裡更加涼涼了,怎麼不過一夜之間,整個忠勇侯府就變得麵目全非,叫他都不敢認了呢?!
如果不是他猜想的這樣的話,侯府沒有誰敢放她出來,也不會有人放她出來的。
更不會讓她闖進主院,闖到他的床前。
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忠勇侯咬牙切齒的想,總感覺一切似乎都脫離了他的掌控似的,叫他心頭浮起一絲不安。
“錢婆子她啊,因為想謀害我這個侯夫人,被我送到京兆尹府衙裡去了。”
葉清的聲音不高,但卻好像晴天霹靂,在忠勇侯的腦袋上炸響。
隻把他炸的氣血翻湧,耳朵嗡嗡嗡直響。
“哦,對了,不隻是她一個人,還有錢春,也被我一並送進去了。”
“你怎麼敢?!”
忠勇侯這會子不隻是,五官扭曲猙獰臉色鐵青。
還氣血翻湧,直衝到他頭頂。
硬生生給他鐵青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暗沉的猩紅。
看上去,就更像是從地獄裡逃出來的厲鬼了。
他恨不能把葉清個活生生的撕了,再食肉寢皮。
她怎麼敢?!怎麼敢?!
錢嬤嬤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她是,她是……!
“我為什麼不敢?”
葉清反問。
她看著仿佛厲鬼一般的忠勇侯,眼神淡淡的,連一點波動都沒有。
“錢婆子和錢春母女兩個不做人,要謀害我這個侯夫人。”
“我既然識破了她們的陰謀,自然是要送她們去京兆尹府衙啊。”
“像這樣膽敢謀害主人的下人,送她......
們去見官才是罪有應得。”
“你敢!”
忠勇侯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一時衝動衝口而出:“錢嬤嬤不是彆人,她是我……!”
最後關頭,他總算是神誌清醒過來了。
衝口而出的話戛然而止,忙不迭把‘母親’兩個字,硬生生的吞回到了他的肚子裡。
不管他內心裡,有多麼想要喊錢婆子一聲‘母親’。
也還是不敢拿到大庭廣眾之下來的。
但葉清說的那一番話,卻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的神經。
他當做‘親娘’的奶嬤嬤,卻被葉清用好不尊重的語氣說出來,怎不叫他氣憤填膺。
“怎麼不繼續說了?”
葉清看著一臉氣憤填膺的忠勇侯,卻覺得他還不夠憤怒。
又故意給他添了一把柴火。
“哦,我明白了。難怪你讓錢婆子住到那個院子裡,原來在你心裡錢婆子不是你的奶嬤嬤,而是你的寵妾啊。”
“我說你怎麼不待見我,把我娶進侯府,三年來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就丟到偏僻的小院,讓我自生自滅去了。”
“先前我還以為是我不好,你才百般的不待見我。現在我知道,原來不是我不好,而是你的審美跟一般人不一樣啊。”
“原來,你喜歡的不是青春正好,跟你年齡相當的我。而是,比你大了二十多歲的錢婆子啊。”
“你這是礙於人倫,不能得到錢婆子,才暗搓搓讓她住進,你寵妾才能住的院子,用來滿足你哪見不得光的心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