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甚爾看著緣一躍躍欲試:“我還需要多久才能夠去找禪院高治算賬?”
緣一看著兄長躍躍欲試的表情,想到了禪院高治的實力,又看了看兄長的身板兒非常誠懇地建議:“再等等吧。”
現在兄長就算能夠打得過禪院高治,也不表示他不會受傷。
緣一不希望兄長受傷。
他希望兄長可以保護自己。
黑死牟的話偶爾還會回蕩在耳邊,緣一在事後拉著甚爾詢問過甚爾會不會不高興?
甚爾簡直是摸不著頭腦。
他:“啊?”
緣一抿唇,但是堅持開口:“兄長,我想知道,如果我比你厲害,你會不會不高興?”
甚爾:“啊?”
甚爾吃驚極了,他連忙摸了摸弟弟的腦殼看看有沒有發燒,發現溫度正常之後,又想拉著弟弟去找彆人檢查檢查。
“你在說什麼呢緣一。”甚爾大吃一驚:“你是我弟弟啊。”
“你有才能,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我為什麼會不高興?”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緣一沒有解釋,但眼看著是輕鬆多了,對著甚爾的態度也更加和善。
反正兄弟兩個打的是更厲害了,緣一為了讓甚爾變強,一點都沒有留手。
每次下午回去,甚爾總是宛如鹹魚一樣躺平,根本不想動彈。
下午三點到九點:學習咒術相關知識,緣一拉著甚爾,總是聽的非常認真。
還會提出問題:“你說咒力的輸出形式有很多種,那麼有沒有一種辦法,可以讓咒力逆轉回去?”
“什麼?”
“有輸出,就該有吸收,如果一切都是一個循環,那麼釋放的咒力就應該會有一個消散的過程。”
實際上是沒有。
世界上過多負麵情緒聚在一起產生的的咒力過多,就會出現咒靈,然後這種產物就會被祓除。
仿佛一切的結束都在於此。
甚爾昏昏欲睡。
緣一卻不知道在尋找什麼東西。
晚上九點到十一點,緣一帶著甚爾回到房間,兩個人再次拿出課本,進行第二天的預習。
甚爾的意見挺大的。
他直接把書一丟,試圖讓弟弟知道他的憤怒和排斥。
他丟,緣一就撿。
再丟,
就繼續撿。
不管他扔出去多少次,弟弟總會任勞任怨撿回來。
然後把一切都準備好,再次放到自己麵前。
甚爾:無可奈何jpg
甚爾:緣一天克我jpg
甚爾:拒絕不了就隻能躺平。
終於他的心情逐漸平和,他的精神狀態也趨於平穩,一直會處在一個比較高但不會掉的高度,明明很年幼,但甚爾覺得自己操心又蒼老。
但沒辦法,誰讓我是哥哥呢jpg
終於可以躺在床上,甚爾心態平和地詢問緣一:“緣一,你接下來準備去哪一所學校?學習了這麼多東西,一定會很有用吧哈哈哈哈哈哈。”開朗jpg
緣一依舊在挑燈夜戰,這也是甚爾服氣的一點,自己的弟弟不管白天黑夜,都在堅持不懈地學習,以身作則地學習,看完萬葉集和歌英文數學,還會堅持不懈地研究咒術界的各種東西。
就算是深夜也不放棄。
緣一聞言抬頭:“就京都那裡的一家小學。不是地址在哪裡,就必須去哪裡上學嗎?”
“是這樣嗎?”甚爾說:“我也不知道呢。”
“緣一你也會去嗎?”
緣一:“是的。我和兄長一起。”
甚爾還是忍不住關心了弟弟:“很晚了,緣一你還不休息嗎?”
“再等一會。”
“所以緣一你到底在看什麼?”
緣一沉默了,他思考了一會,還是回答了甚爾:“我在研究怎麼看見。”
甚爾:“?”
“我的眼睛是通透世界,”緣一說::它可以讓我清楚的看到肌肉骨骼心臟血液流動的樣子,但是兄長……我看不見咒力。
“我和家主聊過關於咒術界還有禪院家的事情,兄長,我想改變它。”
“但是家主說不可能。”
緣一歎氣:“因為這是世界因果中必備的一環。”
然後緣一把禪院直毘人說的那些關於家族,關於咒力的事情說了。
看著兄長窩在被子裡麵,反而囧囧有神的眼睛,緣一撓了撓頭:“我覺得有地方不對,但我並不知道哪裡不對。”
“所以我就想看清楚咒力,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產生的。”
“緣一,”甚爾說:“他在驢你。”
“他在偷換概念,把這個垃圾堆的問題,替換成了世界的問題。”
“弟弟,你被他騙了。”
想了想,甚爾歎氣:“算了,還是我再努力一點,我倆早點離開禪院吧。”不然啥時候緣一被騙走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唉。”
甚爾躺在被窩裡麵美滋滋地想:緣一果然離不開我。
下一刻又努力抿直唇角,他想:緣一好說話可不代表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
甚爾決定去找禪院直毘人。
當然,在那之前,他需要先找禪院高治。
緣一就是太正大光明了,甚爾想。
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麵對麵擊敗,才是勝利的。
禪院高治在仙台受傷不輕,甚爾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
其實緣一的思考方向不錯,搞清楚一個生態的矛盾,就要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些要求對於通透世界來說有點高了,但有些東西對於六眼來說是剛剛好。
如今的緣一,並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從某種方麵來說,在五條家還有加茂家已經掛了名了。
五條家因為他還特地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