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幫到其他人嗎?”
伏黑惠思考了一會,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緣一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他當初選擇成為咒術師的理由。
他不喜歡爭鬥,也不喜歡揮舞刀劍砍傷他人的感覺。
就像成為劍士可以斬殺惡鬼保護家人,成為咒術師也可以祓除咒靈,然後讓自己的行為變得有一點意義。
再加上某種意義上來說禪院是一個全員以成為咒術師為榮的家族。
那麼這件事情對於緣一來說還是比較自然的。
但是伏黑惠不一樣。
他……並不是禪院,和他,和這裡的所有人都沒有關係,他沒有任何必要為了任何人犧牲自己,幫助其他人這件事情看起來很美好。
實際上……
“會很危險。”
“也不僅僅是危險,還會很無聊,生活的很多樂趣都會消失掉,每天起來都必須拿起武器去戰鬥,不僅僅是自己,身邊的人也是這樣,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道路。
每個人在這條道路上隻有一個時候是公平的。那就是死亡。”
緣一這麼說。
他說著說著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自己希望伏黑惠成為咒術師嗎?
不一定。
那麼自己希望他不成為咒術師嗎?
其實也不一定。
他低頭看著這個柔軟稚嫩的孩子,他還那麼小,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在短短的時間內必須要發生什麼。
他的身高還不足一米二,黑色的短發柔軟又支棱,像是在說他其實是一個很倔強的男孩子,他的胳膊和手指也很細嫩,雖然因為一些不該承擔的勞作讓他相比於其他孩子會稍微粗糙那麼一點。
但再怎麼看,也隻是一個四歲的小孩啊。
緣一忽然閉上了嘴。
他其實是一個特彆尊重其他人的人,在很多時候他都會第一時間去征求當事人的意見,這讓他在咒術師裡麵有著比較好的名聲。
他原本也是打算這麼對著伏黑惠做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改變了主意,可能是因為對方看起來太過幼小,也可能是因為孩子的眼神裡麵已經一點恐懼都看不見了。
他沉默下來,然後伸手摸了摸伏黑惠的腦袋,又去摸了摸他旁邊“小黑”“小白”的腦袋,最後才在孩子疑惑的表情裡麵走了出去。
……
門外果然是他難得貼心一次的兄長。
甚爾端著飯碗,看著緣一,表情有點糾結,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個狀態持續挺久的了,在幼兒園被迫停課,伏黑惠倒在學校天台,甚爾一拳打爆幼兒園大門,緣一一無所知一直到被通知出事之後,甚爾就在一個非常糾結的頻道。
“……你想說什麼?兄長大人。”緣一決定主動喊住甚爾。
“……你看起來有點不開心。”甚爾這樣回答。
不是因為這麼一件事不開心,好像在之前緣一看起來就挺不開心了,從什麼時候算起來?甚爾思考,大概是在忽然發現自己一刀下去可以換世界之後,就有點不高興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讓他的情緒就更加壓抑了。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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