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喪屍解決後,看見不遠處有一灘草被染成了暗紅色,上還殘留著破碎的衣物。
黑衣人的屍體被喪屍吃了,沒有人找他,也沒人替他收屍體。
回營地後,帳篷裡已經住了幾個人,他們光膀子,袒露著白花花的肚子,睡得鼾聲四起。
虞恬矗立了一會,搖醒了離她最近的那個人,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仙女兒...”
她舉起沾滿喪屍血的戰術斧,向他虛晃一招,他立刻清醒了,手撐著地向後退了一點。
他後麵的人被他碰醒了,嘴裡罵道:“磊三兒,找死啊。”餘光中看見帳篷外站著個美女,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美女,找哥哥們有何貴乾啊。”
“這是我的帳篷,你們怎麼會睡在這裡。”
磊三兒將手伸到背後,摸出藏在帳篷邊上的刀,將刀藏在背後,他硬著脖子說:“我們昨天就住這裡了,明明就沒有人,你怎麼敢說是你的帳篷。”
虞恬掏出槍,掛在食指上轉了幾圈,嘴角微勾:“西北方向,帳篷底部,有我的名字,虞恬。”
這時,帳篷裡的人都醒了,他們對視一眼,坐在西北方的男人低頭找了一會,帳篷底部果真的有字。
他挪了挪身子,一屁股坐在字上,目漏凶光:“有名字又如何,哥哥們睡在這裡了,帳篷就是我們的。小姑娘,你以為你有槍就了不起啊,這裡是基地,禁止鬥毆。”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冷聲道:“讓還是不讓。”
雖然她的表情看起來駭人,但他們不相信一個小女孩會殺人,全都一副能奈我何的樣子。
虞恬將背包和槍,還有戰術斧都交給林肇初,先發製人的向離開她最近的磊三兒打去,磊三兒的下巴被她重重的打了一拳,倒在地上。
“呸”他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從帳篷的衝出來。
他手裡藏著刀,靠近虞恬後,狠狠的捅過去,卻感覺像捅進堅硬的石頭裡了,虎口震得生疼。
虞恬趁他失神,勾住他
下盤,將他絆倒在地,一腳踢飛匕首,拳頭重重的砸在他的肚腹上。
他卷縮著身體,抱著肚子慘叫著。
虞恬笑盈盈的看著帳篷裡的人:“還有人要打架嗎?”
沒人敢和她打,她是個瘋子。他們清楚的看見,磊三兒捅向她時,她竟然沒有躲,反而短暫的停頓了一瞬,似乎再等著挨他這一刀。
最詭異的是,刀根本捅不進她的身體,簡直就是個怪物。
他們帶著行李,扶著磊三兒灰溜溜的離開了。
人都走遠了,虞恬一臉痛苦的捂住胸口。
林肇初將她扶進帳篷,和她並肩坐下,緊蹙著眉:“你為什麼故意不躲開。”
虞恬揉了揉胸口,不甚在意:“痛著痛著就習慣了。”
“你......”林肇初簡直不知道說什麼。
虞恬將他皺起的眉頭撫平:“彆皺眉了,好難看。”
她仰著頭,皮膚雪白中透著微粉,有股子嬌豔欲滴的感覺。
兩人挨得很近,她身上有股甜甜的清香,林肇初呼吸亂了,麵上依然冷清,他垂著眸,微顫的睫毛卻透露了,他此時的緊張。
虞恬收回手,將戰術斧拿起來,用紙巾輕輕擦拭它身上的血跡:“林肇初。”
她的聲音柔柔的有點像撒嬌,林肇初應聲轉過去,她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擦拭刀鋒。
比觸摸他額頭時還要溫柔,他心中的那一絲旖旎,瞬間消失殆儘。
“嗯。”
“明天下午我去城裡一趟,跟大部隊一起,你要去嗎?”
“你去我就去。”
她擦完一麵,將戰術斧翻了一麵,繼續擦:“可是,我想一個人去。”
林肇初眸色沉了沉,猶如一汪波瀾不驚的泉水:“害怕我連累你?”
虞恬手頓了一下,腦袋裡飛快運轉著,她想去找邢揚乾架,他手上有槍,她怕邢揚惱羞成怒,誤傷了他。
但她說不出口,林肇初也是要麵子的,不能說得太直白,她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他的怒意了。
她輕輕靠在了他肩膀上,聲音軟糯:“我想去城裡多鍛煉幾次,過兩天去嶧城找我父親,我很想他。”
她看了一眼他的側臉,他很認真的在聽,她繼續道:“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你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雖然表麵已經結疤了,但是我知道傷口很深,裡麵的肉肯定還沒長好。”
她抬起頭,笑容恬靜,像春日裡的一縷清風,目光澄澄的看著他:“好不好嘛?”
林肇初剛炸起的毛,被她的笑容徹底撫平。
他耳尖微紅,眸中閃過一絲無措的羞惱:“......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