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毛巾用冷水打濕,在他手背上敷了一會,才將軟膏輕輕塗了一層上去:“下次你想喝粥的話就讓我去煮吧。”
“不是我想喝,我是幫......哥哥熬的,這隻是意外,我下次會小心的。”
“林肇初?”
“嗯。”
虞恬對林肇初說:“沒想到你還挺招小孩喜歡的。”
林肇初也很驚訝,隻不過,他並不覺得他受小孩子喜歡,反而他覺得那孩子看他眼神有點不對勁,似乎藏著一絲厭惡。
厭惡?很有意思。
林肇初並沒有把這一發現告訴虞恬,不動聲色的觀察那個孩子。
此刻虞恬幫他把藥膏塗好了,輕輕捧起他的小手吹了吹,他望著虞恬,眼中是不加任何掩飾的喜歡,亮晶晶的眼睛像一隻剛出生的小奶狗,純淨得令人豔羨。
厭惡他,喜歡虞恬。
小孩子的心思很簡單,喜歡虞恬,所以厭惡他。
林肇初不由得笑了。
粥煮好後,虞恬盛了一碗放在林肇初的床頭櫃上,雖然他現在不吃,也許晚上餓了會吃。
她和關敖開了兩個罐頭,一個紅燒牛肉,一個豆豉魚,這些好東西都是柏狸給她的。
她和關敖臨時逃走,也許再也不會去鹽城基地,說不定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這讓她有點難過。
但是換個角度想,這樣也好,免得連累他。
傍晚,關敖洗漱完,水已經所剩無幾了。她們住的是一棟小區,小區有很多低級喪屍,虞恬掃蕩完幾層樓的喪屍,又找到了幾桶水。
她洗漱乾淨後,發現林肇初裹著毯子坐在客廳裡,旁邊放著一疊乾淨衣服。
她驚喜道:“林肇初,你能走路了啊。”
“嗯,行動沒問題,現在還有水嗎?我也想洗澡。”他身上有很大一股血腥味,有潔癖的他自然忍受不了,稍微能動彈就想洗。
“有啊,等我一下。”她又拎了兩桶純淨水進浴室,將純淨水倒進大桶裡,放在高度適合的凳子上,她又從背包裡拿了一套新洗漱用品,擺在顯眼處。
她興奮的說:“好了,我幫你準備好了,你去洗白白吧。”林肇初能這麼恢複正常,她真的好開心。
“嗯。”見她殷勤的模樣,林肇初心裡莫名有點忐忑,他歎了一口氣,肯定是他多想了。
虞恬回到臥室,床單已經被換過了,帶血的床單不知道被林肇初扔到哪裡了。
她躺在床上舒服的滾了幾圈,今天晚上終於可以睡床了,昨天晚上為了不壓到他傷口,她愣是在椅子上湊合了一整晚上,早上起來腰都坐疼了。
關敖問:“姐姐,你今天晚上睡這裡嗎?”
“嗯,怎麼了。”
“我也想睡這裡可以嗎?”他很卑微的說,“我不睡,就睡在椅子上。”
“這怎麼行,椅子上睡覺特彆不舒服,我今天早上起來簡直都懷疑腰被坐斷了。”
“可是......”他語氣有些可憐,“其他房間好黑,昨天半夜我醒來時,睜開眼一片黑漆漆可怕極了,我想來找你但又怕打擾你休息。”
虞恬於心不忍,從背包裡拿出一根蠟燭:“點上蠟燭就不怕黑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關敖將手背到後麵,怎麼也不肯接下蠟燭。
“好吧。”虞恬無奈,沒有跟他倔,大不了等他睡著以後再幫他抱過去,小孩子睡眠多,不一會兒就打瞌睡了。
太陽隻剩最後一點餘暉,天馬上就要暗下來,虞恬沒有將蠟燭放回去,點著放在桌子上,燭光升起,室內光線漸暖。
虞恬無事可做,無聊的她在書架上找了本推理,趴在枕頭上看得正入迷,臥室門被推開。他輕輕走近,一股清冽的皂香襲來,其中還夾雜著清新的柑橘果香,衝淡了那股子冷冽。
“你在看什麼。”
他頭發有些長將耳朵全部覆蓋了,近距離看發尖還在滴水,臉上也帶著濕氣。眸中映著燭光點點,仿佛星光都在他眼中揉碎了。
虞恬征了一會兒,才回答:“嫌疑人獻身被X。”
林肇初啞然,一臉震驚的看她好一會兒,才略帶懷疑的問:“被X。”
“啊......”虞恬唇微張,眼中浮現了一絲疑惑,很快她又反應過來:“不是,剛說快了,是嫌疑人X的獻身。”
完了,她的腦子不乾淨了。
看著虞恬窘迫的模樣,林肇初嘴角輕揚,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她也有這麼憨厚可愛的一麵。
虞恬耳尖透著抹淡淡的粉色,羞惱的埋下了頭,美色誤人,她竟然當場表演了一場人間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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